张让没有理会靠在门口已经睡着的白子衣,而是一个人走到了院落之中。
这时,竟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这声音令张让不由得一惊,张让抬起头,看着半空之中的一轮圆月还有明亮的星光。
同时,有手下人跑出来。
张让朝着手下人摆了摆手,叫对方过来。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来敲门?”
手下人一脸尴尬地回答道:“大人,之前两天晚上,天天晚上都有人要来拜访你,听说还是一名女子,只不过您在闭关,我们都谢绝了。却是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来了。”
张让点了点头,心中已然猜想出了一些。
“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清楚。”
张让一笑,手下人虽然说不清楚,但张让基本上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等下,将客人请进来。请到我的房间里。”
“啊?”手下人一愣,要知道一般见客人都是在客厅见的,哪里有将客人请到主卧的道理,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深夜来访,手下人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是,大人。”
等到张让回到屋子之后,手下人才去开门。
而在明亮的月色之下,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披着一件披风带着几名手下站在门口。
“小女子特来拜访张让张大人。”
手下人朝着对方拱手一笑,“我家大人今晚刚刚闭关出来,姑娘,里面请。”
很快,手下人便将女子请到了张让的房间门口。
张让所住的院落并不是很大,所以这格局一目了然。
女子也没想到,张让竟然直接将她邀请到主卧。
不过见到张让手下人这样的举动,女子却是心头一喜。
不怕张让是恶人,就怕张让是君子。
越是贪婪好色之辈,自己就越是能掌握在手中。
轻轻敲门的同时,一旁的白子衣也被惊醒了。
不过白子衣却是没有说话,马上在旁边站好,就真的像是一个小丫鬟一般。
见到一旁的白子衣没有认出来自己,更是战战兢兢,显然被调教得已然远不是当初那个白家的掌上明珠了。
看到白子衣现在的模样,女子心中不由得冷笑。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纵然再高贵,再纯真,再清白,身在江湖之中,终究逃不过落入男人手中的这一天。
想到这里,女人又颇有些得意。
因为自己和这些愚昧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注定要落入到男人的手中,成为男人的玩物,而自己不一样,自己却是可以操控男人,让男人落入自己的手中。
随着房间之中张让喊了一声请进,女子才轻轻推开门。
女子走了进来,在门口的白子衣也跟了进来。
“子衣,去,沏上一壶好茶。”
“是。主人。”
白子衣现在在张让的面前,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来。
之前她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必然能逃脱张让的魔爪,结果却是一次次亲眼见到那些想要将自己救走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尤其是最后一次,为了让剩下的人活命,自己不得不用匕首一刀一刀地杀死自己的族叔白敬元。
现在,对于张让的命令,白子衣已然当做是无法反抗的宿命了。
女子坐在一间屋的茶桌上,看着白子衣离开之后,又朝着在里面换上了一套衣服走出来的张让。
“小女子袁青衣,见过张让张公子。张公子,你可能让我苦等了好些时日呀!”
张让一笑,坐在了袁青衣的对面。
自己就知道,一般人不会也不敢对自己用美人计,而整个袁家城之中,会对自己用这一招,而且敢用这一招的,便只有袁青梅唯一的姐姐袁青衣。
“原来是五小姐。不知五小姐深夜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袁青衣朝着张让妩媚地一笑,“夜色撩人,睡不着,自然想要找些知心人,谈些知心话。”
“知心话?”张让冷冷一笑,“五小姐,若是杀人的事情,我张让倒是还擅长一些。但这知心话,我张让就不是很会聊了。”
袁青衣看着张让,眉眼之中千种柔情,“张公子,江湖中人都说你冷血无情,可我却知道,你这个人最是痴情。否则也不会为了自己的童养媳,而和剑雨山庄翻脸。说起来,青衣我最喜欢最敬佩的,就是张公子这样的人了。”
“五小姐,时候已经不早了。吴小姐不睡觉,在下还要睡觉呢。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袁青衣原本以为张让会和自己先风花雪月地聊上一会儿,却是没想到,张让竟然如此直接,直奔正题。
于是,袁青衣故意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丢在一旁。
特意穿得十分暴露的衣服搭配上自己将一只手拄在桌子上,将两个球型高高托起。
若是之前袁青衣遇到带那些男人,此刻就算是不扑上来,但二目之光也会放出精光。
但此刻的张让真的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张公子,我父亲已然一把年纪了,虽然是五气朝元境的武者,但年轻的时候受过伤,现在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你觉得整个袁家城的众多子嗣之中,谁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
这样的问题,张让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实不相瞒,在我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三公子袁青迟。”
袁青衣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
因为在她看来,张让必然要说是自己的六妹,然后自己趁机诱惑张让,最终让张让转而支持自己。
可未曾想到,张让说的竟然是三哥袁青迟。
“张公子,你刚来袁家城,恐怕还不知道,我那三哥看上去皮相不错,可实际上却是胆怯得很!”
张让一笑,“没错!所以白家才会力挺你三哥,最终让你三哥成为袁家城未来的城主。”
“那你觉得,我父亲会允许白家在袁家城做大吗?”
张让摇了摇头,“可同样也不会允许金家在袁家城做大呀!只不过,袁家的旗杆已经不坚挺了。终究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的问题。至于袁家自身,还有谁能堪大用呢?”
袁青衣忽然朝着张让一挑眉毛,眼波含情地说道:“张公子,你觉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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