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依仗后手吗?叶王。”
葛叶脸上挂着永恒不变的笑容,像是天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纵然是身处于千军万马包围中,葛叶依旧气定神闲,别的暂且不说,仅是这份处乱不惊的雍容气质便被分身演绎的活灵活现。
“感受亡者的愤怒吧,每一名士兵都肩着百名战死者的怒气,就算是凡人之躯,也能爆发出令神灵都震惊的力量。”
“世上从没有永恒的死亡!”
“咔吧咔吧。”
‘兵马俑’军团骤然发难,像是提线傀儡一般,每个兵卒挥舞着武器向葛叶杀去。
傀儡术现在只有三级,还未到百机操演的程度,但摩肩接踵的军队中可是藏着不少分身下线,每名分身只用控制少部分的傀儡,这样累加之下硬生生在镜头中模拟出了大军压境的感觉。
“可怜。”葛叶轻轻摇头,哀叹着围攻而来的兵卒,“作为凡人,连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锃!”
傀儡兵卒的速度极快,爆发的速度堪比猎豹。
霜岛清美后怕的摸着手枪,果不其然,这才是阴兵的真正力量,若是在博多湾的阴兵也是同样的速度,自己早就被剁成千百块寄回家里了。
也许该随身带着步枪了?
“壁!”
葛叶动也没动,脚下的沙漠忽然扎出褐色木墙,环绕成一圈抵挡了所有攻击。
叮叮当当的响声听的人牙酸。
千百道刀光剑影竭力的想要突破木墙,但哪怕手中武器已经完全没入木头中,也难以直接突破,木墙的厚度让人绝望!
“给我狠狠的进攻!”
叶王在结界内起舞,黑色的身体扭曲出一个个肢体关节,和几道白狐分身扭打在一起。
拳拳到肉的搏击和闪躲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光是叶王的力量,就算是娇滴滴的白狐分身,一掌打在地上也宛如高爆弹般将沙漠砸出坑洞。
徒手拆坦克对超凡来说绝不是一句玩笑。
硕大木墙上爬满了阴兵士卒,手中的武器上下纷飞拆除障碍。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国、露西亚、欧罗巴等国的大人物也关注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战斗。
阴兵的战斗力让军官胆寒,毫不客气的说,这些速度堪比超人的阴兵士卒,一人就能在巷战中展开屠杀。
能轻松切入木质的近战武器,不说削铁如泥,对付普通轻步兵定如砍瓜切菜般简单。
手起刀落间就是一刀两断,躲藏在掩体中就连掩体也一并切断,极快的速度难以用步枪做到精准射杀,只有使用机枪进行不计子弹消耗的压制。
“这木墙的强度如何。”
“要是普通的木材也就罢了,但超凡的力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要是硬如钢铁,岂不是说这些阴兵拥有着对抗装甲目标的能力。”
“不用太担心,大阪佛木的分析结果表示,不过就是一般木材的硬度。”
“可那是超凡之物脱离了超凡之力,和此时的木墙不能相提并论,没有了发动机的坦克也就是一堆铁块。”
激烈的争论在全球各个国家的会议室展开,必须要将军费用到研发上,针对新形势进行武器的更新换代。
如蚁附墙,葛叶木墙渐渐被削减了厚度,甚至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站在沙漠中的人儿。
“扦插之术!”
木墙忽然破碎,千百道木刺扦插像是箭矢般飞出,爬在木墙上的阴兵被倒霉的串飞。
“噔!”
一桩木刺稳稳的扎进宾馆的外墙,就擦着龟田的头皮!
“差差差点就死了。”龟田给了自己两巴掌,痛恨自己为什么就管不住好奇心,非得站起来观看战斗。
可要是没有这份好奇心,他也不会走上现在这条道路。
太危险了,围观超凡的战斗都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凡人的生命从来就是如此的脆弱。
“就让妾身来将你们重新安葬吧。”
葛叶扬起手臂,纤细的指尖忽然绽放出代表生命的绿色。
已经禁绝生机的沙漠中突然扬起树叶,苍翠的树叶卷扬到半空再纷纷落下。
又是无视地球物理规则的一幕,城市造沙漠,火海唤洪水,现在是没有预兆的让葱翠绿叶在荒废世界起舞。
唯物的世界遭到唯心的疯狂挑衅!
“唆唆。”
婆娑绿叶让镜头都变得迷醉起来,每一枚树叶都是那般无力,被风一吹便携走远去,这些东西又能有什么杀伤力?
但就在即将落地的几秒内,所有绿叶骤然膨胀,像是人类生命诞生的过程,从不起眼的受精卵到胚胎,再到婴儿,最后成人。
是人。
在木遁分身术的障眼法下,这些绿叶骤然变身。
不过并不是变成葛叶的样貌,而是随机变成了几十名女子。
她们身穿大和朝廷时期的宫服,脸色煞白,眉心点着或花瓣或叶形的痕,在中元节的今晚,十分有女鬼的韵味。
每名女子虽然样貌不同,但个个都是娇俏可人,只是那无喜无悲的神情太过可怖,宛如人形娃娃。
【撒豆成兵?】
【这不是阴阳师常用的技能吗,摘下树叶变成人类侍女。】
【我现在想学这招了,不,只要教会我这一招就足够了,哪怕只能变出几个也行啊。】
【不可思议,这已经是上帝的能力范围了吧。】
【这是我们东方的地盘,不归你们西方管理。】
【是式神啊,阴阳师点化物品变成式神。】
仿佛是惊骇于葛叶的这一手,场中的气氛都不禁沉默了几秒钟。
叶王与葛叶同样迟疑,直到两秒的死寂后,这些分身才一同开动术法进攻。
短暂的迟疑立马被各国收拢进资料库中,一群已经熬秃头的专家人士马不停蹄的对迟疑原因进行分析。
只有大水野意志才知道两道分身为什么迟疑。
【多重影分身术:LV1】
葛叶分身背后的水野意志苦笑一声——万花筒分身、多重影分身术,这两样技能合起来是在嘲讽自己吗。
“进攻!”
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卒振着手中骑枪,胯下枯骨马踩着黄沙。
破旧的披风不住飘扬,随着战马一深一浅的踩着黄沙,破旧披风也如巨浪般翻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