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戴春迪立刻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好。”这声好字刚刚落下,他就感觉脖子上微微一松,虽然没有完全的解套,但他自己却可以恢复正常的呼吸了。随即问道:“你们……各位好汉,你们是……”
“别废话。”范克勤道:“我们这次来,是受人所托,让你帮着办点事情。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能活命。”
“是!是。”戴春迪点头立刻答应。这个局面,不答应也不行啊。另外,人家没弄死自己,那就还有希望不是?
范克勤摆了摆手。莫声等人押着他,让他坐在了一个茶几旁的椅子上。范克勤道:“如果我叫我的兄弟先放开你的手,你不会耍花招吧?”
戴春迪赶忙答道:“不敢,万万不敢。”
范克勤道:“那行,绳子先别松开,但你们两个就别扭着戴大老板的手臂了。”
莫声和房宇辉闻言,一声不吭的慢慢的松开了手臂,可能是由于之前的情况,和身后还没有撒开的绳套,戴春迪果然没有反抗。
戴春迪有些惊怕的小心问道:“那好汉……你们……你们是要戴某办什么事情?”
范克勤扫了他一眼,道:“很简单。我要你写一封公开的道歉信,信上要把你对你老婆的种种不好,写的详细一点,并且要诚挚。明白了吗?”
戴春迪面露惊讶,道:“是……是曹艳叫你……各位好汉来的?”
范克勤故意微微顿了顿,这才道:“我们是替天行道的,有看不惯的事情自然要管上一管。”说着话,他伸手将文件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从中又拿过一支钢笔和几张纸,铺在了戴春迪面前的茶几上,续道:“好好地写,咱们有一个晚上呢。但如果你耍滑头,我认得你,但我手里的家伙可不认得你。”说罢,范克勤咔擦一声,将枪支上了膛,再次瞄了瞄对方的脑袋。
戴春迪心里再次打了个激灵,道:“不敢,不敢!请好汉放心,我肯定好好写。”说罢,拿起笔来,将笔帽摘下,在脑中构思起怎么写来。
见此,范克勤扫了眼经诚,经诚立刻会意,再次用往上的力道轻轻的拉了拉,道:“我大哥让你写,你他妈动笔啊!”
戴春迪再次被勒了一下,左手连连对着范克勤摇摆。下一步动作还没出来呢,就听范克勤道:“哎!松开松开。”
戴春迪感觉再次能够正常的呼吸后,下意识的就想摸摸喉咙,不过他手刚刚抬起就放下了,因为他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让身后的那个人误会。就听范克勤接着说道:“人家写东西嘛,需要先构思构思,像是周树人等等下笔如有神的文人,那还是级少数的。”
戴春迪道:“是,是,各位好汉不要误会,我平常写东西比较少,但请放心,我肯定写,肯定写!绝不敢在各位面前耍花招。”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那我……启发启发你吧。我可是听说曹女士为你流产过好几次啊,想来,光是流产就已经对女人打击很大了,更何况是好几次,所以戴大老板可以在道歉信上着写一些这方面的情况,用词要斟酌好了,一定要诚恳。比如在里面,你也可以写上,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对待曹艳之类的。”
戴春迪听见范克勤说到“流产”的时候,就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然后听完范克勤说的话后,回答道:“明白了,多谢好汉提醒。我……这就写。”说罢,他再次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始下笔写道:“这是一封迟来的道歉信,因为我对……”
他写的不快不慢,但前所未有的认真,有时候还停下笔好好的想上一想,然后才再次下笔。等他写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戴春迪放下了笔,抬头看着范克勤道:“这位好汉,您看看我这么写行不行,哪里需要改动的,我再改改。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再工整的抄一遍。”
范克勤伸手拿过细细的看了一遍,首先这小子写的还是可以的,语言间比较诚恳,而且对于曹艳和自己还是夫妻时的一些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深刻的忏悔,最后还万分抱歉的写道:如果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我也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悔恨,对你来说是不及我对你伤害的万一的……落款还写着年月日,以及自己的名字戴春迪。
除了这些,范克勤还是能够看到,上面的字迹略微潦草,甚至还有写错的白字什么的。不过范克勤却感觉很好,因为事后有人真的调查,从这个道歉信上的内容,反而能够看出,对方是自杀前写的,那么他自然不会追求什么字迹的美观和工整性。更像是一个人在死前的绝笔信。
范克勤重新将这封道歉信放在茶几上,而后招了招手。莫声和房宇辉再一次抱住了对方的胳膊,道:“站起来。”
戴春迪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不过因为对方蒙着面,还有之前并没有要干掉他的言语,所以很是配合的起身,来到了客厅中间。
范克勤则是抬头看了看,往上指了指,道:“就在这吧,挺好。”跟着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经诚见了,双手较力猛地一提绳子,戴春迪为了能更舒服点下意识的点起了脚尖。身子就要反抗挣扎,但是两侧的莫声和房宇辉则是用力的抱着他。只要使得他的双手上不去,抓自己的脖子就可以了。这样做依旧是怕用力抓捏他的手臂,会留下痕迹。
戴春迪心中越想挣扎,耗氧量就越快,因此没用上十秒呢,他已经因为头部缺氧陷入了休克状态,这一下更好对付了。经诚见此,将麻绳的另一头,直接甩到了房梁上,但却没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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