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接着往下说道:“这个汪伪的高层,依旧在保持着低调。说不得下一个对付的是谁啊。可能是红党,可能是中统,也可能是军统或者是咱们安全局。”
范克勤看了华章一眼,道:“嗯,所以这个汪伪过来的高层,才必须要死。”
华章忽然在心里一突,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多了。要不然范克勤怎么会反过来像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呢。要是真的如此,那……自己需要怎么办才能圆回来呢?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行。多做多错!现在自己也只是这么说。自己又是范克勤的亲信,对方在最开始就表明了要对付汪伪过来的高层,自己身为下属,打溜须也好,表忠心也罢,支持一下自己的上司,也是在合理的范围内。是以现在自己顺其自然,才是个最好的办法。
不过正当华章想到这的时候,范克勤又开了口,道:“下午去可以。等你放完了信息,咱们再去本地的警务保卫局一趟。那个……李科长,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让他成为咱们的一个保底措施。先弄清楚这小子住哪再说。”
华章见范克勤这么说,心里更加放心,于是问道:“您的意思是,如果实在不行,把这个李科长弄住。从他嘴里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对。”范克勤道:“不过这也就像我之前说的,他只是保底措施。一旦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两种情况。第一,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打开了局面。第二,因为李科长的失踪,惊扰了对方。导致行动不能继续下去了。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的保底措施。”
“明白。”华章道:“咱们在那个馆子碰见他的时候,他当时正在和一群人喝酒,从他们谈话的情况来看,他的警觉性虽然有,但是不太高。我们想要缀上他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两个人商量完毕,等到了下午大约是三点的时候,从酒店再一次的出门。范克勤依旧和华章保持着前后呼应的行路方法。
在南十四的居民区,范克勤看着华章走入一个楼道口后,没多久复又出来。就知道她已经放置完了信息。
如此又跟着华章重新回到了火车站的方向。在那个警务保卫局的街面上。两个人几乎是掐着时间,也就是四点半的时候,在警务保卫局的右侧斜对面,一家饭店里坐在了一起。
点了几道菜后,范克勤和华章开始吃喝起来。
他们也不着急,依旧保持着小两口的表象。是以把这顿饭吃的有点慢。但是情侣或者小两口就是这样。一起干什么事,不会嫌太慢。
如此他们一直在饭店边聊边透过窗口,看向斜对面的警务保卫局。从四点三十分,一直到了将近五点半。终于看见了自己此次的目标,那个叫李科长的人。
最开始警务保卫局,从中出来了不少人,两两一组,三个一伙的。往出走的同时,可能是在跟自己的同事说话。还有的,出来后相互打了个招呼,跟着分开各走各的。
然后,范克勤就看见了那个叫李科长的家伙走了出来。这家伙今天没有穿着制服,而是穿了一身便装。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点了点头,跟几个同自己打招呼的人示意一下。接着往右一转,朝前方走去。
他走的方向正好是范克勤和华章这面。因此两个人反而不用怎么着急。等到了这小子走到了跟这家饭店平行的对街之后,他们俩这才起身,结了账,走出了这家饭店。
就看那个叫李科长的家伙,在前面也不着急,跟饭后散步似的。范克勤瞬间判断出,这个小子的家里,应该距离警务保卫局并不远。
另外,范克勤和华章是“小两口”。因此情侣逛大街也不用走的跟飞毛腿似的。慢点也是正常现象。于是保持一个均速,跟在那个叫李科长的家伙身后,也不显眼。
就是这样,跟着这小子大约来到了这面第一个街口右转,又走了没几分钟,来到了个十字路口。这家伙,直接走到了对角哪里,跟着再次往左走了也就一分钟,转了个弯,进入了一条胡同里。
等出了胡同,这个叫李科长的小子,骂骂咧咧的轰跑了几个,因捉迷藏撞在自己身上的小孩。跟着大咧咧的对一个跟好像很惧怕他,主动打招呼的人再次点了一下头。伸手掏钥匙,打开一个四合院的院门,走了进去。
范克勤和华章感觉自己之前的分析还真没错,这个叫李科长的小子警觉性真的没那么高。自己两个人没怎么费劲,就弄清楚了这小子住哪。
装作经过的样子,看了眼李科长所在的院门口。没一会离开了这几条胡同,来到了大街上。
华章挽着他的手臂,道:“如果真的要行使保底措施,那个四合院,街里街坊的很近,不宜弄出太大的动静。”
范克勤道:“看他掏钥匙开门的样子,那个四合院可能整个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我们用点手段,倒是也可能够完成就地‘询问’的事。”
华章道:“如果真要动用保底措施,可能要晚上才行了,他白天上班,不去的话,可能会引起注意的。”
范克勤道:“嗯,看见那条胡同的几条电线杆子了吗?其中电话线的箱子,其中一条是拉进那个四合院的。这说明,他的家里是有电话的。我们可以让他配合配合嘛,比如说请个假什么的。想来,以对方的身份,又立了功劳,能够把假期请下来。到时候……我们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做些别的事情的。”
华章“嗯。”了一声,道:“对,从刚才他碰见的几个人表现判断,他为人应该是有点嚣张的,但这样的人,其实表面强,内心不一定强。说不定能够很快的突破他。这样时间就会更加充分一些。但到时候,只能根据他说的情况来进行后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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