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说道:“看起来,我的身份应该是要瞒不住了。”
施耐德道:“你的意思是,大政喜人既然能够把我从德国弄来,他的关系一定可以也查询所有的,曾经在德国的留学生吧?”
范克勤看对方的态度,似乎并不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于是好奇道:“难道说,他没有查?”
施耐德弹了下烟灰,道:“他想查,但是没有成功。德国方面拒绝了。”
“哦?”范克勤道:“怎么会?日德不是结盟了吗?”
施耐德道:“你知道的……德国有时候并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古板的。但是,有时候却又比传说中还要古板。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但最后确实是这样的。大政喜人申请了查询留学生的资料,不过也许是因为涉及到的人太多,各种军事院校也太多。
要知道,德国的军事院校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自己曾经教授的学生资料提供给外人呢?哪怕是盟友也不可能。另外,我估计也是考虑到德国国内的影响,一旦这种事情传了出去,在国内的会成为一种声音:看,我们的学校,竟然是这样的。
如此的话,还会有年轻人愿意进入军事类院校学习吗?就算有,也一定会有巨大的影响。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总之,德国确实没有答应此事。”
范克勤抽了口烟,道:“嗯,这也算是我的幸运。总之结果还不算太坏。”
施耐德说道:“你这次找我,是想要让我成为你们的人吧?”
范克勤笑着承认,道:“没错,老师,我希望你能够答应。以您的眼光,其实能够看出来,小鬼子已经呈现力有未逮之势了。其实……德国也是如此的。双线作战,隆美尔本来有机会成功,不过喜得乐的犯了严重的错误,他以为隆美尔之前一直的成功会继续下去。完全没有考虑到隆美尔也一样需要后方的支援。
所以将绝大多数的补给,力量,统统的调往了东线战场。以至于,隆美尔的北非军团,无论是坦克,还是各种车辆,严重缺乏动力,甚至只能在原地呆着,没法动弹。当然,隆美尔其实也犯了错误,他之前进攻的实在是太猛了,也太快了,以至于让喜得乐产生了错觉,认为英国人在北非不堪一击。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毕竟,现实中可没有如果一说。但我的意思,老师应该是知道的,最终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而且,老师,我大胆的猜测一下,您有着的犹太血统。在德国国内应该也能够体验到一些很不好的感受吧。甚至是已经遭到了很大的排挤,要不然,以您军事警察大学的创立者之一的身份,就算日德结盟,关系比现在还要稳固,恐怕也不可能被德国放行,派遣到了亚洲战场。”
范克勤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自己的老师施耐德。后者一直很平静,似乎这些事情,兵不用范克勤来说。
范克勤见此,笑了笑,道:“老师,您见我时的状态,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没错。”施耐德说的非常坦然,道:“在得到了鬼,可能曾经在德国受过训的这一结论时,我也想到过会是你。不过那时没法肯定。你说的这些我是清楚的。你说的没错,在德国我确实遭受到了一些排挤,但我一样很幸运,本身拥有着犹太血统的我,并没有尝到更加糟糕的事情。但我知道,如果德国失败的话,其实我未必就能够挺到那个时候。
因为在一个人,彻底的失败之前,都是会疯狂的。德国也是一样,如果最终失败,那么前一刻,一定会更加疯狂。而那个时候,本身拥有犹太血统的我,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挺的过去。”
说到这里,施耐德顿了顿,又道:“克勤,你的建议很有用。其实从心理学角度上说,我其实在心里,是愿意帮助你的。这一点,就是因为我现在的特殊性。就像刚刚说的,如果我继续在德国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可我帮助日本人,似乎也并不明智。因为到最后,如果失败的话,恐怕一样会遭到一些清算。
其实最理想的状态,我其实可以帮助美地家人。如此的话,无论战争发展到了哪一部,我都会安然无恙,不过现在的美地家人,也在跟德国的日本人作战。我如果冒然过去的话,第一点是没有什么门路。第二点就是,恐怕他们也未必就会相信我。因为我本身还是一个德国人,尤其是,我还是教授间谍课程的人。那么我过去,会不会本身对于美地家人就是一个隐患呢?
所以克勤你的建议,我自然都知道,目前应该是对我最好的一个选择。我的答案就是,当然没问题。我很乐意帮你。只是也有一些顾虑,克勤,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听见施耐德说这种话,范克勤心中还是很欢喜的。于是说道:“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吧。”
施耐德说道:“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加入你们,你们能够充分的信任我?你别说你,我说的是你的上级,以及周围的人。或者再大点,你们的重庆正府。”
范克勤道:“这不是问题。也请老师相信我,只要你在这次这件事情上帮我,我就可以给老师作保。我现在是安全局的高层之一,而且安全局的最高长官,也非常信任我。甚至是整个国内的,最大的特工头目,一样非常信任我,有我在,老师一定会得到信任。”
施耐德想了想,似乎是在心理评估了一下,最终点头,道:“嗯,你的回答我还是满意的。我看到你那些在外面的手下了,应该是精锐,而且我也在日本那面的资料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