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次逍遥院把沈瑜给招到手了,基本上就已经默认了之后许多场生源抢占赛里头,他们就弱了一点口风。
而段务如也是个足够优秀的。
青云榜有一个别称,叫做四大书院招生榜。
虽然官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头衔。
甚至青云社有意无意的,都不是很主动给四大书院提供榜上的青年才俊们的个人信息。
但是基本上每年榜上的优秀人才,被四大书院榜下捉生捉去的可不少。
这一届的青云榜虽然闹出了不少幺蛾子,榜上排名前几的都是几个老作者,新人作者们都被挤到了榜尾。
但是招生的老师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把这些榜尾的新人作者的文章看过去,结合以前青云榜的新人作者们的实力。
那如果没有闹出幺蛾子,这些新人作者青云榜上的大概排名,他们也能够估算出来。
段务如无疑是被大力肯定的一个,她的优秀有目共睹。
就是以往青云榜头几名,能出治疗文的都不多,而她直接一鸣惊人出了个C+。
这一次的招生是因为她本人去参加社会实践。
她爷爷也不是个配合招生老师,只是想着让自家小孙女儿多享受享受生活的人,导致这一次预招生段务如无疑是错过了。
这也就意味着第二次,也是高考前最后的那一次预招生,段务如必然是抢手的优秀生源代表。
对此,所有的院校招生老师心里都有个底。
心斋、齐物、坐忘三大书院早就磨刀霍霍了。
之前抢沈瑜被人家先下手为强了,这次再抢个青云榜上的段务如,总不至于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段务如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花落他们三家了吧?
逍遥书院:那什么……老伙计们……
心斋、齐物、坐忘书院:滚。
陈寻院长这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承诺帮沈瑜去争取的。
然而沈瑜却没有反应过来陈寻院长为什么会这么坚决,好像是替他办了什么事儿一样。
沈瑜:“去争取谁?争取段务如吗?她的确很优秀。”
陈寻院长:“是是是。”
沈瑜:“就是不知道她本人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来这里。反正她的文章是写的很好,对于一些事情也有很独到的建议。”
陈寻院长:“对对对。”
沈瑜:“性格也很不错,以后带她的老师应该也会觉得轻松开心。”
陈寻院长:“那把她和你安排在同一个老师手下?”
沈瑜:“我觉得可以。”
陈寻院长:“……呵。”
陈寻院长:“你想得可真美啊。”
沈瑜一头雾水地瞅着被突然挂断的通讯,不知道陈寻院长这是抽了什么风。
我想啥美事儿了?
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
写稿令人头秃。
沈瑜卡文都已经卡出隐藏在心里的各种小人格了。
自个儿在房间的床上打了几个滚以后,沈瑜溜溜达达地出门准备去祸害其他人。
途经打印室,还将《老人与海》给打印了出来。
让他现在,赶在离开养心院去上学前,专门定制一篇治疗文给严医生,肯定是来不及了。
既然手头有一篇这个主题的文章,还不如直接给严医生先看了再说。
虽然他十分想用自己的文章去治疗好自己的朋友。
但是病人是拖不得的,病情只会越拖越严重。
《老人与海》作为经典名著,沈瑜自己看完以后对它也是一百个放心一万个服气。
在他自己来不及写治疗文的情况下先给严医生看,沈瑜完全不担心《老人与海》的治疗作用。
只会担心严医生看过《老人与海》以后,再看他的作品,会觉得他写的作品没那么有意思。
沈瑜带着《老人与海》的稿件跑去找严医生。
然而出门以后溜溜达达一圈,没遇上严医生却遇上了院长。
大概是因为在治疗舱里泡了一圈,回家以后又躺床上休养了一下。
等院长再次回到养心院以后,沈瑜看向他,只觉得他好像肿了不少。
而还记得这位小朋友、最近就要结束实习期返校而特地来学校给他盖章的院长。
瞅着体型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觉得对方身高高了一点,院长顿时就心口一堵。
两个人都是一起吃,怎么他都吃出病来了,这个人连肉都不长一点啊!
简直太过分了吧。
院长:“给你吃东西真是太亏了,吃了跟没吃没什么两样,长一点肉尊敬一下这些你吃下去的食物都不肯。”
沈瑜偷偷冲院长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跟着疑似院长夫人的女性后,眨巴眼睛松了一口气,听到院长的抱怨,顺口就接道:“我有长高尊敬一下它们呀。”
院长:……
院长:“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哦。”
沈瑜话说出口以后,才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儿不合时宜。
讪笑两声以后企图转移话题,然而院长换话题比他更快,而且目的企图明显的不得了。
“你带了你的实习表没有?我现在就给你盖章,你赶紧走,看着就闹心。”
院长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从兜里掏出来印章:“现盖现走,下次别来了,你这倒霉孩子……”
沈瑜失笑。
他当然知道院长说这话并不是嫌弃他的意思。
如果嫌弃他早就该嫌弃了。
毕竟无论是谁听到有人说自己虐待手下人,都很难做到宰相肚里能撑船的。
院长虽然做法像是很介意一样,平日里大事不做,偏偏跑过来跟他个实习生聊天。
然而实际上给他买吃的,还跟他一起聊人生聊理想,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瑜知道院长也不是个能闲的下来的职位,生病回家没待两天又得要上班,处处都离不开他。
所以他能关注他这么个小实习生,着实是用了心的,
沈瑜也开玩笑:“我这两天就得走了,不过您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么着急,我还就赖这儿了。”
院长摇摇头:“你可不是能在这儿待得住的性子。”
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难道说他耐不住性子?
事实上他在这儿待这么久,看书写稿在家照顾病人,没有一个是需要在外面浪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