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家族,第一刺客,姓张,名某人,外界又称之为纸人张。
据说每一届的头号刺客并不都是姓张,但是一旦接任纸人头号刺客的头衔,都会改姓为张氏,其中是何缘由,外人不可得之。
“你找我!”
张某人并不善于言辞,当然能够当刺客的似乎都对说话不敢兴趣,他曾创造三年不说话的记录,因为他需要伪装成哑巴来达到刺杀某个人的目的。
本来以阴离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见不到这位头号刺客的,更别提他还杀害了纸人家族的一位成员,尽管家族内部有不得报私仇的家法,但是阴离难道不应该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脑袋吗?
“既然你们的雇主已经死了,那么刺杀我的任务是不是应该终止!”
张某人不冷不热的说道:“这要看全体纸人的决议,如果决议不通过该杀得还是得杀!”
“那好!”阴离也不生气,他现在风头正足,在这个关口上刺杀他,相信纸人家族隐藏在黑市的那层外皮马上被剥去。
不要怀疑帝国的掌控力,能够统治整个奥金星球并且将版图向外太空扩张,可不是靠的嘴炮!
“现在有一笔信用点高达一万一千点的任务,不知道你张某人敢不敢兴趣。”
阴离相信张某人不会拒绝这个任务,果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动之色。
“时间、地点、目标!”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特别是略显窘迫的纸人家族,虽然张某人乃是化炁高手,但是身后却是一大家子,除非他洗白上岸,否则他这个化炁高手永远见不得光。
“明日午时,荒村,冤魂!”阴离果断说道。
“你在消遣我张某人!”
阴离摇了摇头,“我去荒村自有目的,你们纸人家族熟悉荒村种种情况,只需要让我安全的待上一时半刻。”
“那好,一言为定!”或许对于纸人家族的自信,又或者是对于荒村的熟悉,张某人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结束了和张某人的交易,阴离来到自己壳堡中的祠堂,观音像前的香火静静的燃着。
感知着观音像中的善念丝,阴离露出满足的笑容,为了确保观音像中存储的那如同一团水光的善念丝起到作用,阴离不得不寻找怨气更重的阴魂。
这样获得的善念丝的效果也越好,对于大摩云功的辅助效果也更佳。
阴离拿出阿查给与的那张名片,上面刻着南火俱乐部以及这个俱乐部的地址,阴离找了一个插卡显示屏,将名片插入凹槽。
一个建筑呈现在显示光屏上,还有一些关于俱乐部成员的信息。
“莫桑石庙的东光、大离剑道场的原无修、妙铃观的阿查,看来这个俱乐部就是大离省区顶级的一个圈子。”
正在这时高通敲门而入,高通面带喜色,手中一大摞的文件。
“师弟,这是关于一些大型媒体记者的采访稿,你先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我提前和记者们沟通一下。”
阴离皱眉,扫了一眼采访稿,上面提到了一些他在安卡蓝市的经历,其中还有关于原炁中学的那场事件。
“采访你替我去吧!”阴离将稿子放到一边说道。
这些大型媒体的记者,每一个都是出色的心理学专家,阴离真怕一个不慎被他们问出些什么,毕竟原炁中学的事件,他可是主角之一。
“这不好吧!”高通有些迟疑的说道。
高通是最合适的人选,原炁中学的事件他并未参与多少,所以也不怕被那些记者看出些什么,听说有些丧心病狂的记者为了挖掘猛料,会装备微型的微表情心理分析仪器。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阴离不容高通反对的说道。
高通无奈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又汇报了一下关于摩云馆的琐事。
老实说阴离并不关心这些,只要确保足够的信用资金给他随时调用,高通想怎么折腾都随他。
摩云馆下面最赚钱的渠道一个是安保公司、一个是炁功俱乐部以及摩云馆弟子的学习费用,按照高通的思路,摩云馆想要发展也为了拥有更多的现金流必须打通上层阶级的渠道。
摩云馆在大离市的立足时间并不长,一直以来都是和老牌武道馆争夺资源,现在高通想打出阴离这张金字招牌,阴离的成长轨迹完全是有迹可循的。
从平平无奇到一鸣惊人再到横压一省的怪物级天才,完全可以激发起一波热潮。
虽然阴离有些抗拒外界的热捧,但是低调有低调的做法,高通心中已经有一个腹稿。
阴离挥了挥手,让高通自己看着办,有雷群把持着摩云馆的财政大权,阴离也不担心他整什么幺蛾子。
次日清晨,阴离带着那座观音像从壳堡出发,中途与阴白沙带领的大阴氏弟子会合。
为了在荒村达到目的,阴离可谓是下了血本,不仅仅用一万多点的信用点请纸人家族出手,更是请大阴氏两位老家主派出阴土堂门人帮助他安抚荒村中的大鬼。
阴土堂,全称是阴氏葬土赶尸堂,原是阴鬼和阴马联手开办的一个驱邪镇煞、安魂抚尸、祈福驱灾的队伍,由两家精锐弟子组成,加上阴鬼和阴马两家的招牌,在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重要的是的确有两把刷子。
队伍共有十二人,分为两排,一排白帽白衣,帽上贴有喜字,一排黑帽黑衣,帽上贴有丧字。
阴离特地在正午时分准时到达荒村,张某人早已经在村口恭候多时。
“晌午阳气正旺,你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村中的大礼堂我们已经处理过了,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做完。”
阴离郑重的点头,阴白沙也带着阴土堂在村中布置着,他立即赶到村头的那座醒目的建筑。
这类的礼堂都是从凯金人那里传过来的,又夹杂着当地的一些建筑风格,搞得东不东,西不西的。
像村镇一类的礼堂最后都沦为了村里举办红白喜事的地方,或者干脆成为流浪在村子间的戏班的举办场所。
滚筒式的建筑上还挂着几个字,下刘村大礼堂,字用铁皮围起来,涂抹着红漆,不过现在被灰尘覆盖,但是多少还能够辨别出来。
看着灰蒙蒙的窗户,有些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掉落,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还有那半掩着的木门,阴离心底没由来的感受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