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离回归的第五天,阴崖内部正式掀起了一场风暴,这场风暴无声无息的刮起,它针对的正是阴崖的中立派、独行者以及一切拒绝统一的学员,无论他的黑海联合基地调来的学员还是原有老学员。ぁ菠℡萝℡小ぁ说
在阴离的意志下,所有的学员被强力统合在一起,当然也有誓死反抗的人。
碍于洪象山最新的条令,阴离不能对他们的生命造成伤害,不过规矩总有漏洞。
宫梅很好的执行了阴离的命令,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派人约战,在各个资源点设立关卡,甚至贿赂教职人员来针对那些拒绝统一的学员。
手段虽然卑劣,但是效果很好。几乎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干扰下安心修炼,他们只有屈服于现实,当然总有几个硬骨头不肯屈服现实。
在这期间,阴离企图成为阴崖唯一天魔的计划还是引来学院高层的注意,六天魔体系是在学院高层的授意下建立的。
阴离现在挑战这个体系,就等于在挑战高层的权威,不过阴离对此早有准备。
这一天阴离收到来自阴崖副校长的邀约,在立顿大海沟上的瞭望塔见面。
深暗无光的海沟两边各自矗立着一座瞭望塔,塔上的探照灯不时的在海沟中扫过,驱赶那些误入此处的强兽种。
阴崖瞭望塔顶层,阴离带来了几份礼物,胡印将几颗腌制好的人头放在副校长身前。
“嚯!好大的威风!”阴崖副校长刘刚看着那几颗头颅道。
“我看看!有黑海榜第三的烹尸者斯顿,还有黑海榜第五的沃基怪物,真是好大一份礼物。”
“我今天邀请你过来,为的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废话我也不多说。
我可以遂了你的意,但是一个条件!”
副校长刘刚竖起一根手指道。
“您说!”
“在你担任天魔期间,我需要你对阳崖能够彻彻底底的压制。”
刘刚抬手打断阴离的变态,“大话先不急着说,六天魔体系虽然不足以压制阳崖三灵师,但是却能够确保不至于全面崩盘。
你知道老校长的年纪大了,洪象山也带不了几届了,所以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取得优势,我愿意改变阴崖六天魔体系,并且为之承担后果。”
刘刚副校长的意思阴离明白,一旦阴离统治阴崖的这几年里出现阳崖压制阴崖的状况,恐怕他要承担的后果将会很严重。
一张合约放在阴离面前,上面只有一个条约,就是保证阴崖的全面优势,另外就是违约处罚措施,他的灵魂将作为阴崖瞭望塔的灯魂,永远的在这立顿大海沟中驱逐海兽。
阴离果断拿起笔在合约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合约转瞬间化为灰烬,灰烬中出现两个契约印记,一个射入阴离眉心,一个则射入副校长刘刚的眉心。
统治阴崖的最后一层障碍消失,阴离麾下人马顿时牟足了力气对付那些不服管教的硬骨头。
转眼时间过去几个月,新的一年即将开始,而洪象山大学的深海任务也将拉来帷幕,新的竞争即将到来。
这几个月中,阴崖以唯一天魔为中心的权力体系逐渐形成。
天魔之下重新设立三大将,原本那浑水摸鱼的张文静立马被排除在外,吸收原守望灯塔首领胡印。
三大将下统领金银铁三军,所有阴崖学员编制在册,统一安排到这四大军中,五人为一伍长,十人为什长,百人为百夫长,五百人为校尉。
因此阴崖传出了一天魔,三大将,六校尉的传闻,引得众学员纷纷力争上游。
阴崖的这一场统一风暴渐渐平息,体系的建立将所有人和事情重归于正轨,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阴离也能够安下心来进入虚空之地探索,在这之前阴离每日都消耗一定额度的精神药剂以及服用养元药散。
修炼圆光术的功课也没有落下来,几乎每隔一周便使用开坛法修炼圆光术,这种信用点和大量资源推上去的进度着实可观。
………………………
虚空之地,浮空岛屿,食怨鹰巢中。
鹰巢旁的岩洞中,那根插在地面岩石中的食怨骨杖一阵晃动,杖头的猿猴头骨打开,阴离的精神意识体从中窜出。
这次阴离的精神意识体稍显不同,黑色油状物质覆盖在他的精神意识体上,这层油状物质便是拟形影珠所化,这能够让他模拟梦魇的状态。
阴离留在岩洞中的红磷猪不知道去哪里了,岩洞中的草茎和野果也被吃得干净。
阴离一把拿起食怨骨杖走向鹰巢,鹰巢中的几枚食怨鹰蛋还在那里,红磷猪能去哪里呢?
“咕噜噜!咕噜噜!”
鹰巢左边几十米的地方,全身赤红的红磷猪正立在狭窄的峭壁上,它的蹄子以峭壁上微微凸出的石块为支点站立,而它正努力啃食着峭壁缝隙中的杂草。
“真是一头有智慧的猪!”
阴离高举骨杖,鹰灵从中飞出,阴离跳上鹰背并且接下峭壁上的红磷猪,鹰灵负载着阴离和红磷猪向地面飞去。
“虚空之地的影地已经找到,就在黄昏…”
阴离回想着那日听到的低语,试图在其中寻获梦魇的线索。
阴离摸了摸精神意识体外的黑色油状物质,脑海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鹰灵在弗拉蚁的巢穴入口盘旋几圈,弗拉蚁似乎很少在地表活动,偶尔出来也只是收集水源以及那些植物枝叶。
它们甚至很少猎杀那些恐惧生命体,似乎它们并不喜欢食用恐惧生命体。
鹰灵调转方向,来到森林里的溪流上空,漂流河的离去让这处溪流缺少源头活水,溪流逐渐干枯,不过森林中央却出现一个湖泊。
湖泊中的水质清澈,湖边野花烂漫,还有几头腐鼠聚在湖边畅饮湖水。
坐在鹰灵背上的阴离却可以看到,湖泊中央一个黑头静静的停在那里,精神触感延伸过去,那黑头正是邪术马怪的马头。
马头探出湖泊,睁着漆黑大眼朝着某一个方向静静的望着,给人一种无言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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