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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哑口无言

眼前这女子真是婀娜多姿,一个小小的欠身礼被她弄得竟如此妩媚。

她衣着长裙,摆动手臂间,轻丝时起时落,她那洁白的肌肤在公子羽面前若隐若现。再配上她那如狐狸一般的尖尖脸,骨子里都透着妖媚二字。

公子羽深吸了一口气,难怪以前的公子羽会与这舞姬同骑,还坠了马。

太妩媚了,简直就是一个妖精。

公子羽不得不承认,这个舞姬的确漂亮,但是公子羽却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不是因为公子羽不近女色,而是他对女人有种洁癖。

他还是喜欢洁身自好的女子,这个舞姬从公子器的隔间里面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以前的公子羽和她同骑,但是现在的公子羽对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公子器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打笑道:“羽兄现在难道不近女色了?还是说羽兄已经忘记她了?羽兄忘了她,她可忘不了羽兄啊!她还经常念叨,中山最生猛的公子,非公子羽莫属啊!哈哈!”

“这是当然,穿烂的鞋,再精美也得扔啊!你说是吧!公子器!”公子羽反击道。

公子器表情一僵,只觉是被人插了一刀,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

公子羽随意摆了摆手,笑道:“这世上之人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偏偏喜欢别人的臭鞋,真是没办法。好了!老伯,今日你去挑选几名舞姬,我穿完了也好让给那些捡臭鞋的。”

随即公子羽朗笑而走,走向一间隔间,还未片刻,一群舞女便被老伯领了进去。

公子羽的隔间和公子器等人的隔间相距实在不远,公子羽举杯高喝,时而豪饮,时而发出贱贱的笑声。

公子器众人喝了一会闷酒之后,便离开了酒肆,在两个下人搀扶下的公子潜在看到停在门前的马车时,差点要挥刀砍人。

也只是酒劲,在堂下狂呼乱叫了许久,真正挣脱开两个下人,又冲不动了。

最后只得低着头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

隔间中,还在鼓瑟吹笙,公子羽喝了两杯,最后瞧见那几人离开了,也就松了一口气。真还别说,当纨绔的日子是真的很舒服。

公孙槐见公子羽不再饮,压低了声音在公子羽耳边道:“族兄,他们要在秋猎时……”

公子羽一皱眉头,抬手压了压,示意公孙槐不要再说下去了。

公子羽瞥了一眼还在曼舞的舞姬们,高声道:“族弟,今日你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老伯给了公孙槐一个眼色,公孙槐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赏舞饮酒,玩得正倦,想离去之时,隔间竟然被人一刀给劈开了。

这一刀吓得这些舞姬、乐师尖叫逃散,公孙槐、老伯立马拔剑护在公子羽的两旁。

公子羽神色一冷,想不到这几个公子哥还有这样的勇气,竟然敢顾杀手当街行凶。

想不到公子潜、公子器如此鲁莽,而且还这么没脑袋,简直是自掘坟墓。就算他们不容他公子羽,也不能用这么劣质的伎俩吧?

隔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外面的喧闹声也穿了进来。

只听三五酒倌在外面劝住的声音,“孟大小姐啊!你快把刀放下吧!小人求你了!”

“这可要伤着人的啊!孟大小姐!”

“何至于此啊!”

“都给我闪开,谁今天要拦着我,我今天就劈死谁!酒倌,你记着账,我会照价赔偿!”

隔间外模糊的身影此时已经慢慢显现。

公子羽右眼皮不停地跳,公子羽与二人对视一眼,大呼道:“孟鼓苕?逃啊!”

说完,公子羽起身就怕,推开门,头都不敢抬,就往外逃窜。

孟鼓苕追逐公子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酒肆之中没有圆桌,公子羽没有可以迂回的地方了。

而且孟鼓苕这次的愤怒比上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公子羽只好往内堂里面跑,最起码里面人少一点,认错求饶也不必至于这么丢脸。

“鼓苕,我错了!我错了!有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公子羽边跑边求饶道。

反观孟鼓苕,孟鼓苕是一脸淡漠,挥刀之间,没有一点的犹豫。

公子羽彻底慌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酒肆后院是一片空旷,公子羽想逃,却已是无路可逃。

公子羽也不逃了,索性一转身,直接跪在了孟鼓苕的面前。

“媳妇!我错了!”公子羽高呼一声,大刀破风而来,公子羽直接闭上了双眼。

若她要谋杀亲夫,那么他也就认了。

刀没有劈下,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公子羽慢慢睁开双眼,正思索着如何哄孟鼓苕开心时,只见孟鼓苕的眼泪缓缓低落下来,脸上竟是嘲弄和失望。

对自己痴心和信任的自嘲,对公子羽的失望。

“我不是你的媳妇,我只是你的赌注而已!这个赌注轻得甚至让你努力的理由都没有!”孟鼓苕转身离去了,她的泪珠如雨点般滴落,若非失望到了极点,又有什么能让性情刚烈的孟鼓苕都落下泪来呢?

男人就是这样,说了一个个的誓言,又一次次的打自己的脸。

女人最怕的其实不是为了在一起要面临多大的困难,她们怕的是说要一起面对困难的人,一次次的离开。

正如她说的,她变成了赌注,公子羽这个纨绔的一次豪赌。

最让人悲痛的是,公子羽在立下这个赌注之后,似乎从来都没想赢过。

“或许这次真的伤了她的心吧!”在回公孙府的路途中,他们到了鼓府的门前。

抬头,就是那张让整个顾城都在关注的赌注。

“公子,要不然进去解释一下?”老伯建议道。

公子羽自嘲一笑,随即离去了。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孟鼓苕想要的是解释吗?并不是,她想要的无非是公子羽夺魁之后,来亲手撕下这张赌约。

公孙府,公孙焦早在门前等候多时了。

公子羽简直是有点头皮发麻。公子羽如何也想不到,在公子羽回顾都后,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既然躲不了,那么就只要硬着头皮过去了。

“孩儿,见过父亲!”

公孙焦是一脸淡漠,看不出喜悲。公孙焦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他直接将公子羽给无视了。

公孙焦朝公子羽身后的马车走去,公孙季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羽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公孙季摇了摇头表示对他很失望。再点了点公子羽的头,似乎在说自求多福。

十五辆车被公孙焦给拉走了,公子潜的五辆马车被公孙焦给送了回去,听说公孙焦还给公子潜的父亲赔罪了。

而剩下的十车,则是被公孙焦充入国库中了。

最后公孙焦还去了鼓府,那夜他没有回府,听说是在鼓府和鼓须大罪了一场。

公叔伯的府上,公子器、仲三子和一脸颓废的公子潜在合计着什么。

“我若回家,一定会被父亲打死的!”公子潜摊了摊手,痛苦道。

“潜兄是不是太悲观了?”公子器安慰道。

“悲观?我看我是太乐观了!五辆马车啊!我不得被剥皮啊!都怪这个公子羽,若不是国主偏袒他,我一定派杀手做了他!”公子潜怒道。

“潜兄,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他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不假,可他父亲是我中山重臣啊!深得国主信任,可不是我等能比的。而且这个公子羽还有公子这个身份做挡箭牌,国主还认他一天的义子,我们就得称他是兄长啊!”公子器连忙劝告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这么欺负我?这股恶气,我怎么能咽下?”公子潜一垂桌案,怒道。

“嗨!兄长勿急啊!我们虽然不能动他,但是可以用正当手段啊!兄长难道忘了鼓府那颗樟树上的赌约?”公子器提醒道。

公子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难道你有把握赢他啊?你那天在河头被他骂出来,可是你自己说的。”

“哎呀!我不行,可是三子兄能胜他啊!三子兄难圣人弟子子路之后,乃鲁国一代儒学大家!”公子器指着仲三子自信道。

“果真?”

仲三子郑重一行礼,打包票道:“公子大可放心,若是公子羽专心治学,胜负还很难意料。可他志不在学,恶习不改。我自能胜他!我自幼习治国之术,国策不仅能胜他,辩礼也定会让他哑口无言!”

“噢!既然三子兄成竹在胸,我自无疑虑。就等着他看输了婆姨被赶出顾城了!真是爽快,单是想想就如此畅快了!我一定宣告全城,等辩礼之时,都来看看他的哑口无言,看他是如何变成一只丧家之犬的!”公子潜畅快道。

公子器不停点了点头,笑道:“我已与三子兄说好了,届时夺魁,我国相邦归三子兄。中山第一美人孟鼓苕就归我了!哈哈!”

“器弟,你啊!还惦记上别人婆姨了!不过公子羽的婆姨也该惦记。那就等着器弟成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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