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泼妇,也太狂妄了吧,这不是给我们上眼药嘛!
人家一个SW宣传部干事,虽然在京城根本不算什么,但人家背靠组织,我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吃饱了才和人家硬扛!
王至才,你一个首都混混,靠当小白脸傍上了香港老富婆才有了人模样,要不是看在你还比较会做人的份上,我堂堂一个正科级国家干部,需要给你老娘好脸色看?!
林所脸色难看,不满地瞥了眼王至才。
王至才连忙拉住发狂的老妇人,犹豫了会,说:“要不我再给李副区长打个电话?”
你怎么还这么拎不清?
你以为李副区长是你舅舅啊?
亚运期间,这种家长里短的鸡毛小事,他会闲着无事来替你出头?
林所彻底对王至才无语了,还没想好怎么措辞,一个年轻男子忽然走过来,淡淡地问:“林所是吧?”
“你是?”见此人如此作态,林所忽然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你是东.城区哪个所的?所长,还是副所长?”年轻人自顾自问道。
“我,我......”这一刻,林所还真不敢报出来历了。
“这里是CY区,你是跨区执行重大公务?”年轻人话中满满的嘲讽口吻,“事前向市局报备了吗?”
“我......”林所无言以对,额头已经冒出汗来。
“今天下午耳东市长在市局关于亚运期间首都治安的讲话,看来你是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啊。”年轻人摇摇头,“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给耳东市长打个电话。”
能够知道耳东市长下午在市局作了内部讲话,至少说明这人有点来头,看着年轻人的淡然表情,久在京城当基层官吏的林所长不是笨人,立刻醒悟过来,对方还真不是吓自己,是真有耳东市长的电话,而且是私人电话。
他脸色瞬间煞白,支吾着说:“我马上回去好好领会会议精神,我这就走!”
“别急着走!”
林所一个趔趄,回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年轻人微笑道:“既然你都来了,把这事处理一下,记住,公平简单快速!”
“是,是!我马上处理!”
林所长点头哈腰,终于放下心来,对王至才板着脸说:“事情经过你们没有疑议吧?”
王至才看了眼年轻人,明白今天这事算是栽定了,摇摇头。
“既然这样,这桌客人就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你不得再骚扰纠缠人家。”林所凑上去看了眼那颗牙齿,“孩子掉了颗龋齿,应该没有大碍,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带着去医院做下消炎处理吧。”
“你袒护他们!”看不清形势的老妇人又跳了出来。
年轻人皱起眉头,“你叫王至才对吧,管好你娘!”
“是,不,不是,不......我们马上就走!”王至才语无伦次,抱起儿子拉着不知死活的老娘逃一般快速离去。
钟闪闪客气地道谢:“谢谢林所秉公办事!”
“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林所凛然正气说完,看了年轻人一眼,见他挥挥手,赶紧带着两个手下走了,出了餐厅,抹了把汗,小声嘟囔了句:“今天差点就害我落坑里了,王八蛋!”
“所长,要不去探探这人的底?”一个手下凑上来小声问。
“混账!”林所瞪了他一眼,“你没看见人家后面有人跟着吗?以后眼睛都给我张大点,别得罪了大佛还搞不清状况!”
“今天多谢你仗义执言。”餐厅里,陈笃和钟闪闪对年轻人说,“请问尊姓大名?”
“我不出手你们也能解决的,就是耽误些时间,小鬼难缠嘛。”年轻人神情淡然,看了陈笃一眼,“名字就不必要知道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他摆摆手,步伐悠闲地走出了餐厅,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随后跟着他出去。
“这人身份不简单,后面那个绝不是普通随从。”王国华眯着眼看了好久。
陈笃几人点点头,想必那个林所也是看出了端倪,这才立马转向。
“这家店以后再也不来了!”几分钟后,周米卡回头看着餐厅招牌,恨恨地说。
一行人摇摇头,往宾馆走去。
经过那间酒吧时,周米卡忍不住又放慢了脚步,小脑袋侧转着看着里面,不过很快她又扭回来,加快了步伐,嘴里嘀咕着:“这京城卧虎藏龙的,以后没事还是少来。”
“米卡,不要这么灰心丧气。”吴姐笑眯眯说,“陈笃,钟哥都不是普通人,等他们扬名立万那天,我们就可以跟着他们扬眉吐气地来京城啦!”
陈笃爽朗笑道:“吴姐,谢谢你的吉言,我们一起努力。”
周米卡跳到两人面前,双手抱拳调皮笑道:“钟哥,陈笃,从今天起,小女子就仰仗两位大老板啦。”
“你这身段嘛,当个丫鬟勉强凑合。”陈笃摸着下巴脸上有些嫌弃地打量着她。
“滚!”周米卡立马翻脸,跑到钟闪闪身边,作乖巧状,“还是钟哥人好,要当丫鬟我也只给钟哥当!”
“世人不识金镶玉啊!”陈笃“顿足捶胸”,周米卡扮着鬼脸,钟闪闪无语摇头,其他几人呵呵笑了。
“Say you say me,Say it for always that’s the way it should be......”
酒吧里忽然飘出一首舒缓的英文歌曲,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唱得不错。”吴姐微笑点头。
“哇!”周米卡小脸贴在橱窗上,花痴一般呓语,“这人好帅啊!”
酒吧里,一个胖乎乎的矮个男人,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弹唱。
陈笃看了眼,撇嘴道:“也就唱得不错而已,就他这种长相,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哪有我帅?”
周米卡回头剜了他一眼:“你就是没他帅!”
陈笃捧着胸口:“睁眼说瞎话的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周米卡忽然很认真地说:“陈笃,我们进去坐会吧,我想好好听他唱歌。”
陈笃瞥了眼酒吧门口的宣传小黑板,愣了下,板起脸来,“不了,太晚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他带头走了,其他人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吴姐上前揽着周米卡,“陈笃说得对,是太晚了,明天他们还要办正事,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