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初秋。
汉中平原,一片金黄。城固的郊野处,行来一小支人马,只有百余十人的样子。队伍前为首的正是冯宇,典青还有赵嵩陈调四人。
此时,冯宇已施放刚刚获得的两张将臣收降绿卡,将赵嵩陈调收为自己的部将。
这两个人虽然只是个二星级的将臣,且无论是在正史还是小说中,他们都名不经传。但冯宇却像收到两个四星紫将一样舒心。在冯宇眼中,他们的忠肝义胆远比高超的武功和卓越的智慧要宝贵的多。
冯宇看着路边黄澄澄的一片农田,不禁感叹道:“汉中真乃天府之国。吾在中平年之后去过不少地方,还没见过像汉中这样的人口繁多,农田兴盛之所在。”
关于这方面,自然是曾为汉中主簿的赵嵩最有发言权。他对冯宇拱手说道:
“主公说的不错,这汉中平原虽不像蜀中平原般沃野千里,但也有可耕种土地五百万亩。自中平大瘟和大乱后,汉中人口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加了近一倍。增加人口主要来自关中三辅地区,凉州,弘农的流民。”
“哦,那赵主簿可知现在汉中具体有多少人口?”这话不是冯宇,而是典青问的。
“不算汉中周边山区中的板楯蛮部族,以及汉中郡东三县。仅仅汉中平原,大约有人口近十五万人。”
“这么多!这大半个汉中郡可比半个豫州的人一半还多。”典青惊讶道。
冯宇军对这个数字倒不惊讶,因为他的系统面板上就能查阅到大概的数字。
赵嵩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汉中平原五县虽有这么多人口,但大半人口都属于豪强宗部的部曲。当年苏太守主事时,采取的是与这些豪强宗部合作,共同保境安民的政略,所以对他们藏匿人口数目不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陈调笑着说:“就是某这样的人,不过某和其余豪强不同。某的家资主要用来招待来自江湖上的朋友和门客们了。他们都用在购地和聚敛佃客部曲上了。”
赵嵩听到这,叹口气说:“所以啊,日后主公若为苏太守报了仇,将张修正法,得了这汉中平原后,可能还得有一番折腾才能真正将汉中掌控在手中。”
脸上本露出一丝笑意的陈调听到赵嵩提到苏固,脸色又肃穆起来。
冯宇淡然的说道:“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论。当务之急,我们要先击败张修。即使一时之间斩杀不了他,也要将他逐出汉中。”
几个人谈话间,便来到了城固城下。城固竟然城门紧闭,不过在米贼大举进犯汉中的情况下,这种状态也不奇怪。
陈调在城下喊了半天,方才有郡兵乡勇打开城门。做为苏固亲信和红人的陈调与赵嵩,他们自是认得。只是他们不认识冯宇。城固的王县令早已得到通报,亲自到城门处迎接他们。
县令与陈调,赵嵩寒暄客套一番后,便面带悲伤之色,叹口气道:“哎,苏太守身死米贼之手,这真是我汉中父老之噩耗。这要我汉中未来如何是好啊!”
赵嵩突然反问道:“苏太守昨日才遇难,王令君是如何得知苏太守已遭噩运的?”
这王县令轻咳了一声,便回道:“某不放心南郑战局,每日都派军中探马细作前去查看,因此知道了此事。”顿了一下,他又指着冯宇问道:“敢问,这位是…?”
陈调瓮声瓮气的答道:“这位便是筑阳县候,奋威将军冯宇。本是来援助我汉中郡抗击米贼的。如今苏太守身死,君侯便代领汉中。”
王县令听了这话,脸上顿现无比诧异的表情:“哎呀。原来是筑阳侯爷。君侯威名早已名动天下。如今亲自光临鄙县,真是让鄙县蓬荜生辉啊。”
此时,一行人已来到县衙。
冯宇点点头说:“令君,我们进堂内说话吧,何必站在这外面吹风呢。”王县令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但随即恢复正常,连说:“请,请,诸位请进。”
一行人鱼贯而入,冯宇的百名亲卫,陈调的三十名游侠也进了县衙。按常理他们应该守候在大院中。但百名亲卫却继续跟着冯宇向大堂内行去,王县令脸色顿时大变,就连陈调与赵嵩也不知冯宇要干什么。
“哎。君侯,兵士们守在院内就成了。鄙县大堂没有那么大,容纳不了这么多兵士,而且这也不符礼…君侯,你这是…”
王县令的话已没法说下去了,因为冯宇的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埋伏在大堂里的人听着,都滚出来!丢掉兵刃,否则杀无赦!”冯宇向大堂内厉声高喝。陈调,赵嵩脸色从疑虑变成了惊诧。王县令则是两眼一闭,做引颈待戮的绝望状。
突听一声呐喊,一名将校带着近两百刀斧手从大堂中冲出。冯宇身后的典青早就持弓搭箭,一箭便射中为首的将校眉心,将其射翻在地。
冯宇的百名亲卫也早已抽出兵刃,挺起盾牌掩杀而去。这些郡县土兵哪是他们的对手,瞬息间就被砍翻三四十名。陈调和他的那些游侠也反应过来,拔剑上去助战。不消片刻,这些郡县兵士就已肝胆俱裂,跪地求饶。
实际上,冯宇不是用系统发现县衙大堂中埋伏的刀斧手,才知道有诈。而是一见王县令就知道不对头。
因为刚见到王县令时,冯宇便发现他头上的友好值居然是负值。此时王县令还不知道他是筑阳候,所以王县令的敌视肯定不是针对冯宇的,而是针对陈调和赵嵩的。
冯宇察觉这点后,暗中调出系统俯瞰场景查看,果然发现府衙中埋伏有近两百刀斧手。
到后来,王县令知道他是冯宇,便现出迟疑之色。显然是因为这出乎王县令意料之外,让他难以决定是否还按原计划进行。
……
赵嵩用脚将那被狙射而死的将官翻过身来,发现正是城固县的县尉。他冷声对王县令说道:“王令君,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王县令捶足顿胸,指着那县尉的尸体道:“都这厮鼓怂,方导致本令铸成大错…”而后哆哆嗦嗦的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