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长安挥剑突破之后,场外观众一片哗然,有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瓜子水杯落了一地,眼神呆滞,低声喃喃。
“这……这怎么可能?”
“临阵突破,这不是在说笑吧?对了,我一定是最近和妻子行房事过多产生幻觉了,看样子最近真得缓缓了。”
“无论何人,尽是一剑破之,当真潇洒!当真自在!”
对于季长安身上有些扎眼的服装,此刻也没什么人说不是了。毕竟高手嘛,总是特立独行的,说不定这位高手恰好就好这一口呢?
刚从场中被逐出来的选手们更是感觉心中不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竖起中指,愤然说道:
“这……还是正常人吗?”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这种在战斗中突破的体验呢?
刚才嘲讽季长安的几人感觉脸上好像有火在烧,周围人传来的眼神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了。当然,脸皮极厚的他们也不在意,见到这种场景后,立马调转口风:
“咳咳,这位选手的确是一名天才,不愧是身为练气四层,却能进入决赛的选手啊。”
“他之前的潜伏就如潜龙一般,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陈听雪对这群人的突然变脸感到十分无语,但也不太在意,毕竟只是一剑就能解决的家伙罢了。
只是,看到季长安的眼神后,她心中升起几分疑惑来:
“这种神态,怎么感觉和过去的我有点像呢?”
过去的她就有这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只是那次受了暗伤,最近才好了一些。
摘星楼中。
季长安坐在倒地的五人身前,分别轻轻拍了拍脸,露出一口白牙,拍拍手上的灰尘,以一种慢悠悠的语调说道:
“各位你们好,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以用简单的两个字来形容——打劫。”
打劫?
打什么劫?
蒙着紫纱的少女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就感觉身上很不舒服,感觉被什么东西紧紧捆成一团,根本动弹不得。
看见某些人暗地里的小动作,季长安只是一笑:
“另外,这种绑法你们绝对是不可能独自一人解开的。当然,如果是练气七层以上的修真者的话,这句话算我没说。”
“其实我对你们并没有敌意,只不过是恰好路过,然后遭到攻击后反击而已。”
反击?
头磕在石头上的那位选手才刚刚醒过来,听到这句话后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还叫反击吗?只要还是个人,都会认为你刚才是要把我们全都干掉的架势吧!
要不是你攻势那么强烈,谁会如此拼命啊?!
当然,虽然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当然是一位俊杰了。
他勉强压住心中的不爽,主动伏低认小,笑着说道:
“那么这样的话,这位仁兄,你要多少赔偿呢?”
季长安伸出一只手来:
“每人至少两件三阶法器,至于你,三件。”
眼前五人在季长安眼中只有一个名称,那就是——肥羊。
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一顿怎么行?
就比如说他身上的那件护甲,银光闪闪,整个护甲都是上等的银光丝制成,而且勾线紧密,纹理清晰,除了银闪闪的颜色略微骚包了一点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缺点。
还有,那位少女身上携带的紫色面纱,不仅清心净神,还有吸收灵气的功能,应该是上面刻着一个聚灵阵——聚灵阵虽说是一个最简单的阵法,只要有灵石在就能布阵,但是想要将阵法刻在这么一块小小的纱巾上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计,绝对是三阶中的极品法器!
这位先前领头的家伙眼珠子一转,就打算先服软:
“嗯,好的,这位兄台,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就是不知道你要些什么。”
五人中的另一人却大声嚷嚷道:
“你这无耻之徒,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条件的,我就是捏碎挪移符,不再参加这场比赛,我也不会屈服的!”
季长安并不生气,拿出一串玉牌来,笑眯眯地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刚才还大声说话的人眼珠一凸,整个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没了声气,脸色煞白,低声喃喃: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季长安很有耐心,温言细语慢慢说道:
“其实你们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一件事——虽然你们付出了两件三阶法器,但你们完全没有吃亏。”
五人明显不信季长安的这番说辞,但现在局势比人强,他们也只能耐下心来,听听季长安究竟有什么说道。
“你们想,是你们先动手的,对吧?”
五人仔细一想,确实没错。
“这么说来,我完全是出于自卫的目的才反击的,对吧?”
“按照常理,你们要是被人击败了的话,一定会被逐出摘星楼,对吧?”
“这样一来的话,我只是索取了一点法器而已,但你们还是可以继续竞争前十的宝座,对吧?”
五人一脸茫然,感觉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匆忙之下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你们再想想,只用花费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从我手上脱身,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要知道,你们身上可各自有你们长辈的任务在的,对不对?”
刚才大声嚷嚷的人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他囊中羞涩,根本凑不出两件三阶法器。
“但是……我身上根本没有两件三阶法器,就我手上的悬空剑是三阶法器,但这把剑绝对不能交给你。”
季长安笑的十分纯良,看上去还有几分腼腆,轻声道:
“没法器的话没关系,完全可以打欠条嘛。我是相信你们的信誉的,毕竟我们这儿有这么多人看着的,我想大家都不会赖账的。”
原本只是狮子大开口,打算漫天要价,坐地要钱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好忽悠?
季长安掏出一个个玉筒来,笑眯眯的。
“来,签了这个合同,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