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妹?”贾老二愣了一下。
难道?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惊骇的望着苏离。
“你们究竟是何人?”
他们的计划难道已经暴露?该死!一定要告诉师尊。
贾老二想要起身,可是转眼便摔倒在地上。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上路吧。”
冰冷的声音在贾老二耳旁响起,他眼前只瞧见了一抹银色的寒光。
“好剑!”
他喃喃了一声,双眼便失去了焦距。
……
“谁杀的!”
瞧着眼前的尸体,余沧海满脸阴沉的怒吼道。
“伤口不足一寸,是个高手!”
手下的弟子查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该死!给我查,一定要查出凶手来,对了彦儿呢,他不是与这小子一起。”余沧海眼中闪过一股浓郁的杀机。
贾老二都死了,那他儿子岂不是也凶多吉少,心中产生不祥的预感,他立马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搜寻着,果然没过多久便找着了余人彦的尸体。
此时余人彦的尸体已经早已没了声息。
“彦儿!”
余沧海眼中带泪,瞧了瞧自己孩儿那不甘与绝望的眼神,胸中只感到一腔怒火。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孩儿?”他愤怒的说道。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一旁大树之上,大树轰然倒地,溅起的灰尘之中猩红的双目如同一只暴虐的凶兽。
“师父,这是杀害师弟的凶器。”
现场之中,余沧海的弟子很快便找到了那柄杀害余人彦的凶器。
瞧着那匕首,余沧海的眼中闪烁着浓郁的杀机。
“好你个福威镖局,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竟然敢杀吾儿,我定让尔等碎尸万段。”
匕首上刻有平之二字,而整个福州府又有谁名平之,余沧海瞬间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双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报仇!一定要给吾儿报仇!命令下去,福威镖局鸡犬不留!”
此时林平之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回到家中犹豫犹豫不知怎么开口。
林振南瞧着自己孩儿那神情不定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怎如此焦虑,你不是与郑镖头一同出去打猎了吗?打着野猪没有?”
“没有!”林平之道。
林振南举起手中烟杆突然朝着林平之打来。
林平之本便心神不定,往日里这不过是考究的动作,竟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知道先前的事情,不敢躲避,叫道:“爹!”
林振南烟杆击在林平之的肩头,见林平之没有动作,奇怪的说道:“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外头遇着对手了?”
“是!”
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一切,林平之反手拿起茶几之上的鸡毛毯子朝着自己的父亲击去,一招辟邪剑法使的有声有色。
刚杀了人,招式之中带有着一丝狠厉。
“这才对了,碰上对手又如何?咱们家也不是平平之辈,来陪爹过几招,让爹爹瞧瞧你这些日子的长进。”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是十分的满意。
几番动手之间,林振南的烟杆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林平之的脖颈处。
“不错!今日多拆了几招。”林振南笑了起来,转身回到椅子之上,点燃了烟草,一阵吞云吐雾,终于是询问了起来。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慌张张的。”
“爹,我……”林平之刚想给自己的爹爹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可是还不待开口,外头便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报!镖头,总镖头不好啦。”一阵喧哗声,三名趟子手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林振南皱了皱眉头,敲了敲烟杆道。
“白……白二死了!”
林振南吃了一惊,“什么!”
“快,带我过去。”只见他赶忙说道。
“是!”趟子手哪里还敢在此停留,立马带着林振南一行人来到事故的现场,林平之听闻此事脸色一沉,心中莫名的咯吱了一声,也是跟了上去。
此时现场,七八个镖师正围成一团,众人瞧着总镖头过来,立马给他让出了条道。
“怎么回事?你们先前是出去赌钱了还是得罪什么人了?”
看了一眼白二的尸身,林振南问道。
“总镖头没有啊,我们先前都不过是和白镖头喝着酒呢,谁想他不胜酒力,想要找个处放放水,半响都没有回来,我们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一群人闹闹嚷嚷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林振南脸色有些沉,再次认真的检查起白二的尸身。
“没有伤口,难道是发了急症?”
林振南嘀咕了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镖头,瞧着他们议论纷纷的模样,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
“通知账房先生,叫他给白二料理丧事,另外拿点银子出来,送给白二老娘。”林振南说道。
“是!”一行人退去。
一个镖头的死亡,林振南并未当成一回事,像他们这种走南闯北的人,谁身上没有一点点暗伤,也许是喝酒喝多了,忽然暗伤发作去世了呢?
先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
林振南转身回到大厅。
“话说你先前白二不是与你一同出去打猎的么?”林振南问道。
“是的,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不知这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平之心里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白日里逃走的贾老二的话。
难道这是报复来了?
可这身上都没有一点伤痕,应该不是吧。
他心中嘀咕着说道。
然而还不待林振南好生与林平之说道几句,外头一连串喧哗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今天吵吵嚷嚷干什么?”林振南皱着眉头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来,瞧着那来人,不满的说道。
“报……报,总……总镖头,郑镖头也……也死了。”来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因为焦急汇报,一路跑过来,那人脸色通红,不停的喘气。
“什么?”
林振南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前脚白二刚死,后脚老郑也死了?
前往到现场,又是一具没有任何伤口的尸体。
“今日谁都别出去,老老实实在镖局待着,这事不简单。”林振南脸色阴沉的说道,一连死了两个好手,往日里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转眼没有过去多久,陆陆续续居然又有人死亡,尸体之上都是一样没有任何的伤痕,林振南脸色越发难看。
“报复,他们的报复来了。”巨大的压力让林平之慌了神。
“平儿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瞧着自己的孩儿神色不对,林振南立马认真的问道。
如果只是一人两人也就算了,居然一下子死了五六个,就算再怎么不在意,也发觉不对劲了。
林平之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说了出去。
“你说那人姓余?”
听着自己孩儿的描述,林振南脸色有些难看,在大厅之中来回走动起来,神情一阵严肃。
“余观主前些日子来信说要派人来回拜,莫非是他?”
林振南好歹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人,将福威镖局做得如此之大,也并不是太蠢。
“请崔镖头、季镖头来。”
叫着自己两个亲信还有自己的孩儿,林振南几人骑了马出城。
“走!咱们去办些事,平儿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