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天气,师父这雨下得太大,大师兄和小师妹又受了伤,淋雨不好,前头有个破庙,要不咱们进去躲躲?”
抬头看了看天气,有看了一眼那电闪雷鸣,阿发骂骂咧咧的说道,
“好,咱们走。”岳不群也是看了一眼令狐冲与岳灵珊,瞧着他们那脸色苍白的模样,摇了摇头,脸上虽然冷漠,但心里仍然十分关心。
可是刚一走到破庙不远处,他脚步忽然一顿,虽说雨水冲刷,然而他怎么就闻着了一股血腥味,看了一眼苏离,两人对视了一眼,眉头微皱。
“有情况!”
闪身进入庙中,眼前的一幕,让得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爹!娘!”林平之难以置信的喊道,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没有想到死去的人竟是林振南与王夫人,瞧着两人身上的伤势,死之前明显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手指全部弯曲,林振南身上的骨头也给人硬生生打断,何等的仇怨,竟如此折磨。
“余沧海!”林平之遭受了刺激,双目通红,一股杀意弥漫了出来,骤然怒吼道。
他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他爹娘是给余沧海给劫去,这一切与他没有关系又是与谁有关系?
“此仇不报,林平之禽兽不如!”林平之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拳狠狠的砸在墙壁之上,手臂之上都给擦出了血痕。
“小师弟你节哀,一切都是因师姐而起,你将来报仇,师姐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岳灵珊没想着余沧海这么狠,连忙安慰起林平之。
林平之躬身感激:“多谢师姐!”
岳不群也是在一旁叹息,没想到林平之的爹娘如此不幸,先前还道余沧海不会这般狠毒,怎转眼就害了他们丧命?
他们都不知真正的凶手其实是木高峰,余沧海此时被他偷袭了一招,正怒气冲冲的搜寻。
见不得自己弟子爹娘沦落荒山野岭,岳不群让弟子去买了两个棺材,开始收敛二人的尸体。
众人将二人尸体从柱子之上解下,可是刚挪动,便只瞧着林振南身上忽然掉落出来一个香囊。
“这是?”林平之心中疑惑,他爹爹身上怎会有这么一个东西。
可毕竟是他爹的遗物,林平之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正准备与他爹的尸体一同放入棺材之中,然而入手的感觉有些不对,里头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心中一动,林平之猛地撕开。
“小师弟,你怎么弄坏你爹的遗物?”陆大有疑惑的询问,却见林平之从那香囊之中翻出了一张碎纸。
“向阳巷老宅地道,后辈不得翻看,后患无穷!”
碎纸上歪歪曲曲的写着一段话,林平之身体骤然一震。
纸上仍有血迹,明显他爹林振南是在不久前写下的,藏入其中。
“辟邪剑谱?”
他爹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东西,既然留下了,那么定然是那本剑谱的所在,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他爹为何又要在那地址之后加上这么一句。
“师父!”林平之转头望了岳不群一眼。
“你林家的传承?”岳不群轻声询问。
“嗯。”林平之点了点头。
“那先暂时不要去,也不要声张,你武功甚低,倘若你离开我身边,定然有人会跟踪,到那时你哪怕得到,可能也保护不住。”岳不群认真的叮嘱。
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功法,他已然不渴求林平之一家的辟邪剑谱,虽然诧异林家还真有这么一本武功,但相较于这功法,苏离给他的明显高深得多。
林平之点头应是,担心暗中有人窥伺,连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众人草草的埋葬了林振南夫妇二人。
跪在自己爹娘墓碑前,林平之再次大哭。
毕竟尚是一名少年,至亲离去,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住。
“爹娘,我绝对会给你们报仇的,现在我已经拜入了华山,我会好好修炼武功再不会如原来一般,那余沧海的人头,我改些日子就提过来。”抹了抹自己的泪水,林平之冷声说道。
此时的他哪还有先前的天真模样,身负血海深仇,那等东西还要来干甚。
“走吧!”岳不群轻声道,雨已停,已然适合赶路。
“是!”
一行人浩荡转头离去。
此时衡阳城内的消息终于是落到了左冷禅的耳中。
“啪!”
只见着他一巴掌将一旁的桌子拍烂,猛地站起了身。
“你说什么?岳不群的弟子敢杀我师弟?费彬也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别人的手中?”左冷禅死死的盯着下方汇报的丁勉,神情无比阴沉的吼道。
“没错,师兄您可一定要给陆师兄和费师弟报仇啊。”丁勉在下方控诉,陆柏死了也就算了,毕竟他瞧着了凶手,可费彬那日与他分开搜寻刘正风,却不想当他赶到之时费彬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周围痕迹遭到打扫,竟找不出是谁。
左冷禅眼中顿时闪过一缕寒光,杀机大盛。
“查!给我查!一定要查出个好歹来,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嵩山过不去。”他冷声说道,陆柏的仇他要报,那个杀他师弟费彬的仇他更是要报。
话音未落便听着整个大厅之中传来了数声“是!”几道黑影闪身了出去。
“哼!敢惹我嵩山,我定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丁勉!”他左冷禅冷哼了一声,忽然大声叫起了丁勉的名字。
丁勉强行止住自己心头的悲痛,镇定起心神。
“你去!华山让我不得好过,我也让他们不得好过,他华山不是还有几个剑宗弟子残存吗?你将他们邀来,就说我左冷禅有要事相商!”左冷禅忽然说道。
“师兄,你是想?”丁勉脑海之中涌出了一个念头,试探着问。
“没错!华山害我师弟,我便让他们不得安宁。”左冷禅冷笑了起来,一抹浓郁的杀机涌出。
很快了,很快他的寒冰真气就能修炼好,只要修炼好,便是吞并五岳,称霸江湖的时候。
“遵命!”丁勉脸上也是冷笑了起来,想起先前被逼迫时,憋屈的模样,丁勉眼中便闪过一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