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保安,还不给我滚出去!”阎少魁瞪眼。
啪啪!
保安们反应过来,急忙立正敬礼,转身而出,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那个守门的保安一脸沮丧,就像霜打的茄子,彻底焉了。
郝继友看着阎少魁,讨好地一笑:“贤侄,我这么处理,你满意吗?”
阎少魁点点头:“非常满意,谢谢郝叔了。对了郝叔,我师父让我来找你,接收他的所有股份。我看这滨江大酒店,应该很值钱吧?我师父的所有股份,有没有几个亿?”
“有有有!”郝继友连连点头,笑道:
“多亏了你师父当年的帮助啊,我白手起家,做起了这个大酒店。现在嘛,滨江大酒店的市价,大约在十亿以上。你师父占有一半股份,至少价值五个亿!”
“这么多?”阎少魁心花怒放。
一天花一万块,一个亿够花三十年。
五个亿,阎少魁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郝继友笑眯眯地看着阎少魁,问道:“阎贤侄,你确定要接收你师父的股份吗?”
阎少魁急忙点头:“当然了,我就是师父的唯一传人,他的股份,指定了,只有我才可以继承。”
郝继友的一张脸笑成了盛开的菊花,点头道:
“好好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把秘书和律师叫进来,拟一份滨江大酒店的股份确权证书,你签字画押,以后嘛,如果你喜欢,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让你来坐,我退居二线。”
阎少魁更加开心,竖起大拇指:“郝叔有义气!我来的时候,还担心你会赖账。”
郝继友大笑,挥手道:
“傻话!我郝玄武怎么会是赖账的人?你来为我分忧,我求之不得!再说了,野鸡道长的股份,我也不敢赖呀。我要是赖了他的股份,他还不飞剑取了我的顶上人头?”
阎少魁点头,笑道:“那就不用我师父出手了,我就可以。不过,取你人头倒也未必,以我的脾气,一定会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所以啊,做人要以诚信为本,谁都不许赖账!”郝继友哈哈大笑,按下桌上的呼叫器,招呼秘书和律师进来。
秘书和律师很快赶来,根据郝继友的授意,草拟了一份滨江大酒店的股份确权书。
阎少魁接过打印好的确权书,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名下,的确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便满意地签字画押。
郝继友挥挥手,秘书和律师都退了出去。
“从现在起,阎贤侄正式占有滨江大酒店的一半股份……恭喜,恭喜!年纪轻轻的,就是亿万富翁了,嘿嘿。”郝继友打开酒柜,开了香槟,和阎少魁举杯庆祝。
阎少魁举杯:“多谢郝叔关照。”
郝继友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又说道:
“不过有个情况要告诉你,我们滨江大酒店,最近几年经营不佳,一直在亏本状态。到目前为止,一共欠了银行十五个亿,所以……”
“噗——!”
阎少魁将嘴里的香槟酒喷在郝继友的脸上,瞪眼问道:“什么?酒店价值十个亿,你却欠了十五个亿?”
郝继友擦去了脸上的酒水,讪笑道:“是啊,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嘛。”
“这么说,咱们还欠下了五个亿的窟窿?”阎少魁问道。
“也没有那么多……大约四亿多吧。你我二人平均分下来,一个人也就两个多亿……”郝继友说道。
“你、你……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阎少魁揪住郝继友的衣领,恨不得掐死眼前的死胖子!
负债两个多亿,自己要还到哪一年?
“贤侄,你刚才也没问啊!”郝继友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阎少魁跌坐在沙发上,手指郝继友,恶狠狠地说道:
“老东西,你设套坑我!我告诉你,滨江大酒店的债务,我一分钱都不认。你欠下的债,你自己还!”
“咦,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讲义气的人,怎么还带赖账的?你师父的股份和债务,除了你,谁还能继承?”郝继友走过来,拍着阎少魁的肩头:
“你刚才说,如果我赖账,你就让我半死不活,生不如死。可是,你现在却要赖账,这不是欺负人吗?哦,你是野鸡道长的徒弟,江湖奇人身怀奇术,就来欺负我们普通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我,你!”阎少魁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
郝继友又哈哈一笑,在阎少魁的身边坐下,说道:
“贤侄也不要过分悲观,你是野鸡道长的徒弟,有奇门遁甲之术,在这花花世界里挣钱,还不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别说几个亿,就是欠债上百亿,也没事的,对不对?”
阎少魁想了想,冷笑道:“对我来说,欠债多少都没事,大不了,我一个奇门遁术跑路。不过嘛,你就有事了。”
郝继友咧嘴大笑:“我也没事,只要贤侄发达了,还能把我饿死?走走走,为了表示庄重,我们回家吃饭,我用家宴给你接风洗尘!”
说起吃饭,阎少魁还真有些饿了,便点点头,和郝继友一起离开办公室。
先在郝继友这里落脚下来,至于那两个多亿的债务,暂时放一边。
以后挣了钱就还,如果还不了,就奇门遁术跑路,让银行去慢慢追债,去全世界通缉吧,反正他们抓不住自己。
滨江大酒店的员工们,看见郝继友,都毕恭毕敬地鞠躬敬礼:“郝总好!”
郝继友总是很郑重地介绍阎少魁:“这位帅哥是我们酒店的大股东阎少魁,你们以后都叫魁董,不得怠慢!”
员工们急忙向阎少魁点头鞠躬:“魁董好!”
“好好,大家好大家好!”魁董也笑得满脸菊花开,虽然欠了两个多亿的债,但毕竟也是魁董了,有身份的人啊!
郝继友有专职司机,早就等在酒店门前了。
郝继友的座驾也很高档,古董级的莱斯莱斯。
阎少魁上了车,问道:“老郝,你都欠了一屁股债,为什么不省一点,自己开车?再换个小一点的车,多少也能省点油。”
才见面的时候,阎少魁称呼郝继友为郝叔。
现在知道郝继友设套坑自己,阎少魁心里不悦,只叫他老郝。
郝继友一笑:“贤侄,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欠债再多,咱们的场面不能寒碜啊。场面铺开了,表面风光,我才能继续借钱,拆东墙补西墙,维持大酒店的正常运转。如果场面寒碜了,就算是骗钱,也都骗不到!”
似乎有些道理,阎少魁点了点头。
郝继友的家,在山城的南郊,好大一栋别墅,占地二亩多,看起来像是个独立庄园。
郝继友下车,带着阎少魁进门,口中道:
“贤侄啊,别看我的别墅很大,其实……已经抵押给银行了,我返租的。做生意不容易啊,场面总得维持着,对不对?所以,家里的司机、厨师、保姆都一应俱全……”
阎少魁正要接话,却眼前一亮,看见一个女孩子迎面走来。
那女孩子大约二十出头,穿着浅红色碎花长裙,披肩长发,亭亭玉立,眼神盈盈欲语,睫毛又弯又长,看起来好似画中仙女,非常养眼。
阎少魁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女孩,那女孩子也微微蹙眉,上下打量着阎少魁。
郝继友一笑,介绍道:“咳咳,这个是我……”
“是你请来的小保姆吧,对吧?这场面不错,保姆都很有气质!”阎少魁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女孩子的肩头:
“好好干,我们滨江大酒店的生意会好转的,到时候给你加工资!”
女孩很生气,急忙退回,瞪眼看着郝继友,高声问道:“老爸,这人是谁?为什么把陌生人带来家里?”
“呃……原来不是保姆?”阎少魁脸上一烫。
郝继友搓着手,讪笑道:“我来介绍……阎贤侄,这是我的独生女儿,郝雪凝。”
阎少魁也尴尬地一笑,嘀咕道:“真没看出来,老郝这么会生养,自己又胖又俗像个大冬瓜,生了个女儿却如花似玉……”
郝雪凝闻言,更是一瞪眼,对阎少魁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