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手持兜割的满月分身也从左边迎了上去。
那银亮的斧刃径直斩在了矢仓的腰上。
奈何,满鬼灯月的力量锐减,即便使用了‘豪水腕之术’,也不过堪堪达到平常的力量水准。
又兼矢仓体表有一层查克拉外衣保护,那一刀并没有对其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把对方打退出去而已。
沙沙沙!
矢仓将鲛肌摁在地上,利用鲛肌的倒刺,在地上拖出一条长达数米的划痕,这才彻底稳住了阵脚。
很快,刀柄上就传来了鲛肌不满的情绪。
它不喜欢被人这么使唤。
“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瞄了一眼闹情绪的鲛肌,矢仓赶忙道歉,心底对这柄会生气的忍刀也愈发感兴趣。
于此同时,提着兜割的满月分身又追了上来,举着银亮的斧刃对准他的脑袋劈下。
矢仓没敢硬接,微微侧身,往旁一闪,那斧刃就落在了空地。
隆!
斧刃陷进了地里,震碎了方圆两米的地面。
“三尾呢?它怎么又缩回去了?”满月分身拔出地里的斧刃,望着躲开的少年皱眉问道。
矢仓轻抚着鲛肌刀身上的倒刺,浑不在意道:“它说,我的身体用不顺手,所以懒得和你玩儿了。”
“玩儿?”
满月听了,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这才明白,原来三尾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在它的心中,他们之间的交手不过是一种玩耍。
随即,一股屈辱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正当他准备挑衅一番,把三尾再次引出来之际,又忽然意识到,三尾的不屑,同样也是他的机会所在。
原本他打算用半身拖住矢仓,另外半身拿着飞沫,伺机在周围布下起爆符阵势。
准备故技重施,用干掉河豚鬼的办法,再次干掉矢仓。
奈何三尾太过狂暴,不由得让他有些担心半身根本拖不住对方。
如今,尾兽与人柱力再次交换身体的控制权,换了矢仓这个毛孩子来对付他,这难度自然是下降一大截。
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矢仓这个家伙竟然抱着炫耀与报复的心思,舍了自己的长处不用,非要用鲛肌来对付他,这无疑为他拖延时间,创造了更加便利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时压下了心头的那一股屈辱之感。
只要成功拖到另外半身将起爆符阵势完整布下,将矢仓彻底击败,区区个人荣辱,都只是小事一桩。
为了鬼灯一族的未来,他愿意付出一切。
“那就让我好好陪你玩一玩吧!”
满月冷冷地说了一句,而后提着兜割立时冲了过去。
伴随着鲛肌与兜割的撞击之声,两人再一次展开了‘激烈’的刀术交锋。
“鬼灯满月的刀术怎么突然下降这么多?”场外,看到两人你来我往的‘激烈’交锋,照美冥诧异地说道。
即便是不会刀术的她,也能看出来,枸橘矢仓根本不会刀术,不过是将鲛肌一通乱砸罢了。
毫无章法招式可言。
更让人惊奇的是,能凭借兜割与河豚鬼在刀术上激烈交锋的鬼灯满月,竟然和乱砸一通的矢仓还打了个‘平手’,有来有往,不分胜负。
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七霜听了,指着围绕在两人战斗边缘游走的,鬼灯满月的另一具分身道:“你看看他在做什么?”
照美冥定睛一看,却见另一个鬼灯满月分身,拿着飞沫,一直游走在两人的战团边缘,似随时准备出手偷袭,却又看不出对方有丝毫出手的打算。
她感觉,对方更像是在做其他的什么事,只是隔着太远,实在看不清。
见少女不答,面露困惑之色,七霜善解人意地解释道:“那家伙准备故技重施了!”
“他想用对付河豚鬼的办法,再一次用来对付枸橘矢仓。”
闻言,少女立时回过味儿来,试探道:“你是说,他的另外半身,在以偷袭为掩饰,悄悄地在周围埋藏起爆符?”
“嗯!”
七霜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肯定?可万一人家真是准备偷袭,一直在寻找机会呢?”照美冥不甘心地追问道。
七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鬼灯满月手上至少有四柄忍刀。”
“若论偷袭能力,更加小巧轻便的缝针岂不是更合适?”
“为什么他偏偏选了飞沫,还让分身拿着跟在外围,迟迟不见动静?”
说着,他扭头看了少女一眼,继续道:“虽然这里离得比较远,但你应该还是能看到,他那具拿着飞沫的分身,游走在外围,一直在搞小动作。”
“除了埋藏起爆符,我想不出他拿着飞沫还能干什么。”
听得他说的头头是道,照美冥不再质疑。
原本她就感觉,鬼灯满月拿着飞沫的那具分身有异样。
经他这么一分析,更是深信不疑。
战场中,正用鲛肌与鬼灯满月打得兴起的矢仓心底,传来了三尾的声音。
“矢仓,那家伙的另一具分身好像在外面做什么,你千万当心!”
它的感知能力远远强过一般忍者不错,但它只能感觉对手的存在位置,并不能感知到别人具体做了什么。
这一点,即便是专业的感知型忍者也做不到,唯有日向家的白眼才能看清楚。
“哦,我知道了!”矢仓一边努力应付斩来的斧刃,一边在心底回道。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忽略鬼灯满月的另一具分身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
鬼灯满月是他进入战场以来,碰见的最好玩儿的一个家伙了。
居然能在鲛肌的攻势下支撑了这么久还没有败北,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败北?等等?”
似是想到什么,矢仓将鲛肌奋力一斩,立时将手持兜割的鬼灯满月迫开,又往后退了几步,暂时停下了战斗。
他犹记得,鬼灯满月在一开始就拿着鲛肌把他打得节节败退,体术上明显强过他一大截。
如今,他没有使用自己最常用的珊瑚棍,而是用了刚刚入手的鲛肌,根本就不怎么会使,就这么胡乱地砸了一通,反而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这明显不对劲。
即便对方同样也使用了一柄不熟练的武器,在体术强过自己的情况下,两人也不应该打成平手才对。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向鬼灯满月问道:“你故意让我了?”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