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供奉了这个祭坛，然后被德沃斯带走了他的灵魂。”
奥利维亚对此不置可否：“很难相信一个互联网公司的老板竟然会相信神秘学，我原本以为他们都是非常理智和聪慧的人群。”
“不不不，这你就错了。”
夏洛不由得回想起那些坑爹的互联网老板们：“坦白来说，你很难确定这些老板中有多少是有真材实料的，虽然我不会否定整个互联网老板群体，但是有很多人……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
奥利维亚显然很好奇夏洛要告诉他的内容。
“互联网的风口上，连一只猪都会飞起来。”夏洛摊了摊手，说了一句互联网公司里的至理名言，“在这些起飞的动物中，有人也有猪……而更加可怕的是，那些起飞的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猪。”
“然后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句话，用来证明自己的睿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已经失去灵魂的信徒有可能是一只猪？”奥利维亚笑了起来，“在科布的梦境中多了一只游荡的猪。”
“好了，调侃到此为止，让我们来看看这位达维斯先生的简历吧。”
虽然已经失去了灵魂，但是达维斯的巨额医疗保险依旧能够保证他的躯壳得到非常到位的治疗和服务，直到他的大脑同样宕机宣告死亡。
资本的优越性再次在这一刻得以展现，夏洛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达维斯，扭头对着奥利维亚道：“我觉得他的肉体生命至少能被延长三个月。”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进入科布梦境的灵魂已经无法挽回……”
而在浏览了一遍“简历”之后，夏洛发现这个互联网巨头达维斯掌握着一家高新科技公司，而这家公司的研究方向就是人工智能——这是近些年来比较热门的研究方向之一。
“而且在这个区域当中，达维斯的公司估值是排在整个行业前十，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公司。”
奥利维亚补充着资料上没有的信息：“所以从动机上来说，他信仰德沃斯的可能性并不大。”
“那就只能从他的身边人开始查起了。”
绝大多数这种邪典祭祀事件的起因都是身边人——有可能是好友，有可能是亲人，当然也有可能是爱人……总之，邪教的传播方式大抵是如此，不排除某些丧心病狂胆大妄为的邪教能够将自己重新包装一下换个概念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是这种往往一冒头就被盯上，然后被各个部门围剿。
最后覆灭之后，变成了各个部门争权夺利的筹码。
“达维斯的社会关系有点复杂，作为一个花花公子和互联网巨头，他的生活相当精彩。”
奥利维亚直接借用了达维斯的小型会议室，将这里临时变成了一个办案场所。她伸手在遥控上一摁，巨大的荧幕上出现了达维斯的头像，紧接着由他头像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密密麻麻的线条，连接了不同的头像和组织名。
“这是他在投行以及互联网圈子里的关系。”
“坦白来说，我觉得这完全像是一个蜘蛛网。”
另一个在现场的苏格兰警探感慨了一句：“这排查起来得……”
“这还没有算上和他有感情和体液来往的女伴。”
奥利维亚换了一张图——这次这张图没有先前那么夸张，但是和达维斯有过来往和交流的女性数量依旧达到了三位数，这还排出了那些一夜情之类的关系。
“这些是他一部分比较容易筛选出对象的社交关系。”奥利维亚摊了摊手，“除此之外，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虽然听上去有点丢人，但是对于这些古老的存在，SO1和巡夜人其实掌握的讯息并不多，因为历史上的过往记载不一定可靠，而这些古老的存在在苏醒之后，他们产生的变化也许不能够套用当年的模板……
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称造成了他们在行动上的被动，而夏洛推测这种疲于应付的作战至少还需要维持一段时间。
“可供使用的信息太少了，只能用这种比较粗糙的方法。”夏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击着，“他最后打电话的对象，最后的约见和会面对象也可以去排查一下。”
夏洛再次把视线转移到了雕像和祭坛上，即便以纯粹欣赏的眼光来看，这个雕像用艺术品来形容并不为过。
材料还采用了相当考究的黑曜石，在帷幕上点缀以纯粹的青金石作为星辰……不仅材料豪华，而且手法上也是相当漂亮。
事实上，这个祭坛的建立绝非假手于他一人，根据情报资料表明，达维斯并没有表现出在艺术上的天赋，那么这就表明这个雕像以及祭坛必然假手于他人！
而在伦敦，拥有这种雕刻能力的人数量不会太多……排查范围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夏洛脑中灵光一现，猛然叫住了奥利维亚：“等等，可以从排查雕像作者入手！”
把自己的大致猜想告诉了奥利维亚，夏洛一脸笃定道：“根据达维斯的情报来看，他不太可能是亲自动手布置的祭坛——我的意思是指，他不具备完成雕刻以及勾画法阵的能力，这种充满艺术气息的东西，必然是出自于其他人之手。”
“然后？我们能锁定这个雕刻师，从雕刻师的手中也许能够得到一些情报。”
夏洛用力握住手挥了挥拳：“这是一个信息渠道，另一方面从其他渠道进行排查，也能得到消息与其相互印证——最后我们要的结果，就是是谁影响了达维斯。”
“雕刻师这个圈子不大，我们可以让他们去进行优先排查，能够最快得到消息。”
奥利维亚立刻说道。
“嗯，然后我们就可以沿着雕刻师的这条线，去继续挖掘他还有可能给哪些人做过雕像。”夏洛点点头，“这绝非个案，但是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悲剧的发生。”
“例如这个达维斯，尽管他夜夜笙歌，但是这并不是剥夺他生命的理由。”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