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许椿宗师睁开眼,一股奇妙气息蔓延,她的眼眸仿佛有一种让人凝神的作用,心理干涉。
张冠欧回想起的记忆尤为重要,因为他在那一片大山深处的记忆,太关键了,至今人们还对深处的信息知之甚少。
张冠欧缓了缓神,苦涩的说起来。
原来,两个月前,他们两个跟随着旅游团进山,在一个苗疆山寨里灵异复苏爆发了,一堆从更深处的鬼物深山里,开始袭击人。
山寨,变得诡异惶恐。
漆黑的夜晚,每天夜里,不断有人死亡。
整个旅游团、整个山寨几百人死得仅仅只剩下七八人,各自躲在各种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张冠欧两个人,也躲在一间小房间,他们的车辆大巴被破坏了,无法向外逃,每天夜里山寨都有人消失。
“救命,开门啊!”
第七天的夜里,门外有人叫喊。
张欧冠是一个懦弱善良的富二代,连忙想要开门救人。
“别开门。”陈雅拉住他,“那些东西,每晚必须要吃人,才会离开。”
门外传来惨叫,不知名的鬼物默默拖拽着一那个人进入了黑暗中。
第八天,山寨里的一个诡异的老奶奶,是苗疆山寨里的神婆,提着一盏人皮灯笼,脚步轻浮,来照亮黑暗,驱赶着鬼物,救下剩余的几个人。
那神婆,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浑身披着一张人皮,破破烂烂,皮肤下露出鲜红的血肉,恶心诡异得令人心颤,咧嘴一笑,像是丧尸般恶心。
“不用怕,我花费三天变成死人,变成鬼物,才来救你们。”那神婆又笑起来,说:“人没有办法对付那些鬼东西,我现在变成了鬼,我来守护你们。”
神婆说,她用家传的苗疆术,把自己变成了怪物,具备力量,才能驱赶那些恐怖的东西,只不过,她太弱小了,也不知道能保护多久。
第一天,神婆外出,皮肤更加破碎了。
第二天,神婆力竭,夜里还是死了三个人,无声无息的。第三天,恐怖彻底蔓延,只剩下四个人在瑟瑟发抖,仿佛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个恐怖阴森的夜晚,陈雅忽然忍不住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变成你那样。”
“生前经历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折磨,才能变成厉鬼。”人皮神婆浑身破碎,濒临死亡,却望着陈雅一眼:“你要尝试吗?”
陈雅点头,她打算变成鬼物,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别,一起死。”张冠欧拉住她。
但陈雅是一个倔强女人,安慰他说:“你太懦弱了,没有主见,有钱,善良,身材高大,无数女孩都喜欢你,你却不嫌弃我贫穷,难看,不漂亮,你给了我最好的一切,如果比富裕与家世,我不如你.....但是比这一份忍耐痛苦的心,就是我唯一的优势,因为我从小就是在贫穷痛苦中长大。”
“姑娘!我们支持你,别理你的男朋友,你死就行了,好过死你们两个人。”周围的两个幸存者,看着陈雅,瑟瑟发抖,却眼睛希翼,如果她变成了厉鬼,大家大概能活下来了。
神婆告诉陈雅,把自己变成人皮鬼物的办法,这是一个恶心的邪术。
古代邪恶的巫婆,会在人身上涂上一种让皮肤坚韧、不易破碎的汁液,然后在头顶开小口,灌入水银,水银会下沉,撕裂皮肤,从头到脚活生生剥下一个生者的皮,被害人,会在惨烈嘶吼中死亡,她的怨念会汇聚在皮肤上,变成人皮怪物,或者做成人皮灯笼,被巫婆驱使。
在古代用水银剥皮,是一种明朝酷刑。
而眼前这一位山寨里的神婆,没有害人,而是选择使用山寨里的一种止痛植物,使用水银剥下了自己的皮,变成了鬼物。
神婆说出这些话时,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浑身颤抖着,古代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邪术。
神婆又说:“并且,怨意越深,死后的鬼魂力量就越强大。”
“我来吧。”皮肤涂上的液体后,陈雅咬起了一根木棒,拒绝了神婆递过的止痛药,“不用了,越痛,怨恨与执念越强,死后就越凶,不是吗?单单靠你这种程度,是无法逃出去的....他们要来了,今晚如果不作改变,我们都会死亡。”
在阴寒潮湿的环境里,她在头顶上的皮肤开了小口,灌入水银,水银在皮肤下沉,开始撕裂皮肤。
她浑身开始冒着冷汗,活生生剥皮,那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她忽然沙哑说道:“痛,太痛了,你们给我唱一首歌吧。”
“唱歌,我们快唱歌啊!!”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皮肤缓缓脱落的这一幕,魂飞魄散、永生难忘的场景,颤抖着声音,不由得唱起了歌。
他们唱着歌,灯火摇曳,看着黑夜里这片恐怖画面,双脚像是被牢牢定在原地,想要逃跑,却动弹不得,面对这个咬着木棒,皮肤缓缓脱落的镇定女人,所有人,感觉到了有生以来难以想象深入骨髓的恐惧与震撼。
这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震撼。
哗啦啦。
入夜了,大片鬼物开始袭击。
“快!我要支撑不住了!”
屋外,神婆传来惨叫声,要抵挡不住了,黑色的潮水涌动,渐渐从房间的门窗缝隙渗透,带着无声的恐惧,像是吃人的莫名黑暗野兽。
忽然之间,黑暗倒退了。
无数害人的鬼物,感受到了那种惊人的气势,大片逃窜,神婆也气喘吁吁的活了下来,惊骇的扭头看向房间,“这恐怖的气息是....”
阴暗的夜里细碎声,颤抖的歌声,单调的撕拉脱皮声,在寂静中灯火的招摇下,一个散发惊人怨念的恐怖鬼物之王,开始彻底诞生。
而那时的张欧冠,早已经吓晕了过去。
“剧烈的痛苦,强烈的执念,让她变成了最凶猛的鬼物之一,镇压了整片南方城市。”段有良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想到,那时的深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亲手剥下了自己的皮肤,利用这一份痛苦与怨意执念,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皮鬼物,带着人逃出来后,她伤痕累累的带着张欧冠回家,抹去了他的记忆,从新开始平静的城市生活。
段有良看着崩溃的张欧冠,那一批无数人逃亡的死亡深山里,各种各种的惨剧、爆发、沸腾,相比他们这些外围城市,简直如同人间地狱。
他有些理解那个鬼国的心了。
死者与生者一起逃出,一路上,死亡的死者们,用死亡的力量继续守护着逃难的生者,他们的心早已经连成了一片,他们想为亡魂,建立一片属于他们的乐土。
段有良没有说些什么,人皮拉链怪物的底细,已经彻底清楚了,取而代之的,他们将会面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幕后黑手。
“吃人吗?”段有良叹了一口气,“我已经隐约猜到你是谁了,你是数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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