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豪很烦,非常的烦。
北泽城的短暂小风光,让他以为自己的事业终于可以向正规迈进。
合伙人会炼制凝基丹等特殊丹药……
合伙人炼丹速度很快,一个能顶几十个……
合伙人跟郡主还能拉的上关系……
合伙人对自己很信任,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管,让自己任意发挥……
……
一切很美好,可谁能想到这该死的沧澜仙国居然偷偷发动了战争,又有谁能想到黄陵郡国如此不堪一击,短短时间就变天。更没人想到,自己那个操蛋的合伙人突然不见了。
很多人说陈学鉴应该是在那一晚战乱豪总是不信。那家伙是个祸害,祸害都是遗千年的,怎么可能死这么早。
或者说他太不愿意自己的合伙人死了,因为一旦他死了,自己的生意恐怕也得完。
他花费了不少心力来寻人,可惜,一无所获,如今过去快六年了,他终于死心。
生意本来也是经营的颇有起色,可惜,陈学鉴留下的存货有限,哪怕他尽可能的经济价值最大化了,但终究是要售罄了。
宝芝林能在这几年打出名声,靠的就是陈学鉴留下的那一批特殊丹药。如果没有特殊丹药了,他根本无法和其他的千年老店相比。
无奈之下,他得另寻出路了。
卖了资产,南下,他决定来南屿山试试,也许能在这再找个不错的合伙人。
“伙计,快点上菜,我还有急事!”
柳文豪敲着筷子,不断的催促。
“这位大爷,能不能请我吃个饭,我饿得慌。”
“滚远点……”
柳文豪正是烦心,开口就骂,只是等看清楚坐下来的那人后,立刻猛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筷子直接插进了桌子。
瞠目结舌好一会,才炸吼一声:“陈学鉴,你没死!”
“老子快活得很,怎么会舍得死呢!”
陈学鉴大笑一声,拍着桌子:“伙计,再来副碗筷,好酒……不要,好肉多上点。”
“我的天啊!”
柳文豪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陈学鉴,眼泪鼻涕横流,嘟着个嘴就朝他脸上亲了过去。
陈学鉴大惊,哪里能想到这家伙会这般亲热,当即一巴掌拍了过去,直接将他拍倒在地。
摔了个狗吃屎,但柳文豪却是笑的更大声了:“好,好,好,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周围的人一阵错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店中伙计一脸紧张,确定没有打架后,这才是稍微松了口气。
笑过好一会,柳文豪才坐了回来,低声问道:“你小子到底去哪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害老子花了大笔钱找了你好几年。老子都死心了……你却突然又出现了。话说当年北王府全部被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陈学鉴笑了笑:“北王府的事,管我什么事?不过当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南下了。今日来了南峄山,没想到遇到你了。”
“原来是来南峄山了!”
柳文豪突然兴奋起来:“你是不是也来参加南屿盛会的?会不会去参加南屿三辨?听说了吗?三年前有人通过了灵机四十九辨,拜入南翁尊者门下了。你是我见过鉴定材料最厉害的人,说不定也有机会。”
“看来四公子的名声是传开了,可自己陈学鉴的名字并没有跟着一起传开。天下知南峄山四公子,却不知道四公子叫陈学鉴啊。”
陈学鉴哑然失笑,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准备试试。”
“你若要试的话,那我就先不忙活了!”柳文豪笑道:“本来还想着要去找四公子的。”
“四公子?”陈学鉴有些错愕:“你找他干嘛?”
“能干嘛?做生意呗!”
柳文豪道:“南峄山每一位公子拜入山门后,都会建立自己的丹药铺子,然后到各处开店。南峄山不缺炼丹师,缺的是我这种生意人。到时候若能成他名下某个铺子的掌柜,也能给自己多打下些基础。”
“基础?”
也许是当年配合太多,陈学鉴瞬间就想明白了他的意图:“你小子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皆是更多优秀的炼丹师,以后好网络他们自己开店吧!”
柳文豪不是个肯屈居人下的人,不然当年他就不会离开天府柳家去北方自个儿闯天下了。
被一眼识破,柳文豪也不掩饰,笑道一声:“还是你懂我!”
“不过你既然去参加,那我就得等等了。如果你也能创造奇迹,当上五公子,那我就没必要去找其他人了。”
“对了,我把铺子给卖了,还剩下五千多万元晶石,本来可以剩更多的,这几年为了找你,花了几千万,怨不得我。一会去我落脚的那,老规矩,我拿四成四,剩下的给你。”
这话说的让陈学鉴有些感动,虽然柳文豪一直以生意人自居,从来没说过要与自己共同进退之类的话,更不会说什么同生共死,但不能不说,他一直都秉承他的信条:诚信为本。
那铺子什么的,他早就没当回事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记着自己那部分。
虽然这其中有很大的目的是为了继续跟自己合作,但他若不说,自己也不会拒绝与他的合作,毕竟当年还是合作的很愉快的。
此时店家将吃喝送上来,两人兴起,边吃边聊。
等到酒足饭饱,陈学鉴道:“钱不用分,生意继续做,你去找店铺,只要合适,钱不是问题。还有,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要交个人给你照顾。”
“人?什么人?”
柳文豪正要询问清楚,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嚷嚷:“让开,让开,青窑帮办事,闲杂人等滚远点!”
喝斥间,见得十几号人冲了进来,将没来得及退走的人一个个扔了出去,气势汹汹,极为嚣张。
陈学鉴不觉如何,这里是南峄山的地盘,他四公子算是个半个主子,谁都不用怕。
可柳文豪却是脸色大变,忙是别过头,一手微微哆嗦,甚至把杯子里面你的酒都给洒出来了,只差没直接钻到桌子底下了。
“莫非是冲着他来的?”
陈学鉴心中狐疑间,那伙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当前一人对着柳文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三少爷,大少爷请你回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