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闹出来了,看着争吵的朝堂李宽微笑着。
看来我还是有点实力的呀,现在还没有人拿我说事呢,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不过现在也真是一个好时机,趁着大朝会给我一个完美的落幕,古人还真是强呢,这才多久,竟然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看着继续争论不休的朝堂,李宽脑袋里百转千回。
现在看似大家是在讨论劳动改造的事情,其实现在已经牵扯到李宽下台了,毕竟李宽下台是肯定的,但是怎么下一直没有下文,有些人坐不住了,开始用劳动改造的事暗示。
谁都知道之所以死这么多人,全都是李宽暗暗允许的,甚至他们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用这个事情,因为这个锅终究要有人背,要不然总不能是李世民来吧,所以一来二去这件事就成李宽的了。
看着这一幕李宽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值,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李宽心里有“逼数”。
李宽眼睛扫了一下全场,看见了李世民绕有趣的的眼神,他知道这不是李世民安排的。
接着李宽又看见脸色涨红的李承乾,看看他身边的长孙无忌就知道了,老阴货肯定都告诉他了,不是他看不起李承乾,李承乾干别的还行,现在让他玩阴的,还差远了。
继续下去,李宽又看见了昏昏欲睡的房玄龄和杜如晦还有眼神明亮的魏征,李宽还看见奋笔疾书的颜师古,同时还有记录所有人表情的许敬宗,最后扫过全场后李宽对马周点了点头,同时马周回了一个明白。
就在马周刚要起身的时候,魏征突然走了出来。
“陛下,在过去的一年里微臣感触良多,我们一年所进行的大型工事并不少,甚至堪比秦皇长城,隋炀运河,但是我们确越来越强盛,这和劳动改造密不可分,所以不能撤。”
魏征站出来大声说道,声音震耳欲聋,底下的人一时间都震惊的看着魏征。
其实所有人怕的就是魏征阻止,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靠能力站稳脚跟的孤臣再想什么,看他平时那个正直的样子,所有人都怕他站出来搅局,甚至房玄龄和杜如晦等都做好狙击他的准备了。
最后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但没有阻止,还推动了,这可真是出乎预料。
魏征话音刚落,马周连忙站了起来。
还是赶紧结束吧,在继续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马周心里嘀咕道。
“陛下,微臣同意魏大人的话,微臣认为劳动改造只能改革,不能撤,微臣正好有几点意见,”马周恭敬的说道。
“准,”李世民威严的开口,同时眼神威严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是,第一,我们应该改革对待他们的态度,让他们能够满足最低的温饱,不能在浪费死了,第二,给他们晋升之路,当然不能太高,只是让他们自己去管自己,第三,我们要退到幕后,但是又不能让他们脱离我们的掌控。”马周说完之后恭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知道这样就够了,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人补足,他只是替李宽表了个态。
“妙呀,这一年我们压制的太狠,突然放开了他们会更加努力,”一位官员眼前一亮拍手说道。
“不止呢,让他们自己管自己这样一来仇恨值就转移了,我们在适当的杀几个仇恨值大的,这样一来很快我们的身份就会转移,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接着有人补充道。
就像马周想的那样,这件事的核心终究不再劳动改造本身上,而是要给李宽一个完美的下台。
至于劳动改造本身的后果,那就更加简单了,这里又没有傻子,早就有解决方案了,只是没有人说而已,现在马周替李宽表态,剩下的自然有人会补足。
接下来的事情让李宽睁大了眼,一条条没人性的计策都出来了,这让李宽为那群人感到悲哀,竟然被这么一群狠人算计,就李宽估计,那群异族已经没有了未来。
因为已经有人提出要用十年的时间让他们换几代人,要让他们彻底的忘记他们的种族,甚至给他们灌输新的思想,从思想上改变他们。
听见这个人的话后,李宽一看,对比一下自己脑海里的名单,知道他是谁了,尹黎,当代纵横家的代表人物,一个狠人,职位相当于后世外交副部长,仅在唐俭之下,是诸子百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李宽就不疑惑了,纵横家吗,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各个都是狠人,苏秦带六国相印,张仪以横破纵,为秦国打败六国打下基础,纵横家吗,都是狠人了,所以他们提出这个李宽一点都不疑惑了。
看着这群人李宽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非我族类”,就连最讲仁德的儒家代表孔颖达都没说话,颜家的代表颜师古只是奋笔疾书的记录,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还有一些儒家的小辈在参与其中,最恐怖的李宽看到一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再参与其中。
在身边人的解释下李宽知道了,这位大儒是个狠茬子,他的偶像是三国时期的卢植。
卢植是谁,公孙瓒和刘备的老师,名扬天下的大儒,还是一位大军团统帅,黄巾之乱就是他和皇甫嵩还有朱儁一起平定的。
所以崇拜他的人你可以想一想了,这样的人能是纯粹的儒家吗,更重要的是老人家来长安当官的时候半道还带领侍卫砍了一伙劫匪。
了解完之后,再看看场中的众人李宽只想说一句“谢谢各位不杀之恩”,今天真的是长见识了。
很快就讨论出了一套方案,看着最后的结果,李宽表示这是他看过最没有人性的计划。
可能是看出了李宽的心思,那个老大儒骄傲的抬着脑袋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对于李宽的想法表示不屑。
什么人权人性,那也得看人是谁,小家伙就是没见识,这是李宽从老头的脸上读出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