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宏眼底的忌惮没了,刘鼎心里松了一口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今刘鼎才发现,原本被世人称为昏庸无能的刘宏,居然也有如此心机。不过,刘鼎也不怪他,毕竟为了皇位父子、兄弟相残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刘宏杀了刘鼎,也不能说他有错。再说了,能当上皇帝的人,有几个是无能之辈?
“皇兄,为今之计,不是为两位皇子找辅佐之臣,而是为您恢复身体,您的身体好了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刘鼎见刘宏放下心中的忌惮,他又开始关心刘宏的身体。
刘宏闻言不由叹道;“皇弟所言,朕岂能不知。只不过,御医们都说,朕是…呃…”
“什么?”刘鼎见刘宏说了一半突然打住,脸上还露出尴尬之色,不由疑惑的问道:“皇兄,你怎么就说一半?”
“算了!不说了!说了也白说!”刘宏笑着摇摇头,其实御医说他是酒色过度,禁欲半年,保证生龙活虎。可刘宏本就是色中恶鬼,让他禁欲,还不如直接阉了他来的痛快,因此他也就越来越严重
“皇兄可是在某些事上操劳过度?”见刘宏脸上神色不对,再想想他平曰的生活习姓,刘鼎岂能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嗯…”刘宏十分郁闷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尴尬。站在一边的张让,本来满脸笑容,听了刘鼎的话,他立刻板起脸,硬把笑容憋了回去,可他眼底的笑意却把他出卖了。
见刘宏尴尬,刘鼎笑道:“皇兄,这有什么?孔夫子曰:食色姓也!不过,敢问皇兄,你有没有用药?”
“这…”刘宏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点头,其实他就是不点头,刘鼎也能猜出来。想想也是,刘宏的裸游宫里,有数百不穿衣服的宫女,就算刘宏是牛,累也累死了。若不吃药,刘鼎还真不信他能行!
刘鼎见刘宏点头立刻笑道:“皇兄,其实臣弟想说,药物就不要吃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若是想助兴,臣弟建议你用一些补品。不知皇兄闻不闻得血腥味?”
刘宏就是一个色狼,谈论到房事上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他不由问道:“皇弟为何如此发问?”
刘鼎笑道:“臣弟知道一个助兴的法子,就是生喝鹿血。鹿血这玩意不仅有利房事,还大补,多喝点也没问题!”
“当真?”刘宏眼睛猛然一亮,他也知道药吃多了不好,可是不吃药,他比张让只不过多了一个摆设。
刘鼎点点头道:“效果肯定是有的,可臣弟不敢保证对皇兄是否有效。皇兄也知道,您已经操劳过度,而臣弟也没试过这个方子,不过有人用过,听说效果不错。”
刘鼎可不是道听途说,喝鹿血助兴,清朝皇帝最喜欢,特别是康熙和乾隆。不过,这两位比刘宏可节制多了。谁知道刘宏的身体亏损到什么地步,反正刘鼎知道,如若刘宏再不节制,用不了几年就得归天,这东西太伤身体了。
和刘宏又聊了一会风月用了晚膳,刘鼎便离开了皇宫。
“陛下,您就不怕骠骑将军寒心么?”刘鼎走后,刘宏的御座后面走出十几个人,这十几人都抱着宝剑,带头的是蹇硕。
刘宏叹了一口气道:“蹇硕,非朕绝情,只是生在帝王家,很多事不得不做!一入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来,就算博渊知道了,也不会怪朕!”
蹇硕摇了摇头道:“不过,骠骑将军挺关心陛下,应该是可托付之人,如今陛下是否能放心了?”
“放心?谈何容易!”刘宏苦涩的笑道:“人心是会变的,今天博渊公忠体国,那是因为朕还在,若是朕不在了,天知道他会如何。蹇硕,朕希望你能呆在协儿身边,若以后刘鼎起了篡逆之心,你帮朕将他除去。若是天下大乱…辨儿和协儿都不是英主,无法主持大汉的江山你就带着圣旨去找博渊让他重振大汉,让他帮朕保住一丝血脉吧!”
“这…”蹇硕有些犹豫的说:“属下明白。”
蹇硕知道刘宏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埋伏好人,等他一拒绝,就把他除去。故而他也很识时务的接受了刘宏命令,至于去不去做,蹇硕不知道,刘宏更不知道。
走出皇宫,太史慈就迎了上来。这时候,刘鼎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全部被冷汗打湿了。想想刘宏的行为,刘鼎不禁摇头。想当年,刘鼎读《三国演义》的时候,十分羡慕诸葛亮和刘备的君臣关系。
后来,刘鼎看到有人说,刘备在托孤的时候,其实在床后埋伏了刀斧手。本来,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如今他信了。以刘鼎和刘宏的关系,绝不亚于刘备和诸葛亮。更何况,刘鼎还是刘宏的本族兄弟!为了皇位,连父子、兄弟都不能相容,怎么可能容得下外人!
为什么刘鼎在刘宏面前请死?难道是刘鼎想死?当然不是!是因为刘鼎发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从刘宏的坐榻后面传来!这股杀气虽然淡薄,却没有逃过刘鼎的灵觉。他知道必定埋伏了人,他是以退为进,当时,若刘鼎鼎稍微犹豫,或许他已经死了!
“主公,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太史慈发现了刘鼎的异常。
“没事!”刘鼎摆摆手道:“子义走我们回府。”
“是!”太史慈上马和刘鼎飞奔着回到了他的府邸。
当夜,刘鼎一夜无眠,他知道刘宏已经开始防备他了,他以后做事要小心一些了,回去低调做人撑过这几年。刘宏去世后刘鼎就不用怕了,到时候年幼的皇子上位想制约他就有点异想天开了。而且刘宏一去世,朝堂上的那些人为了争权夺利竟然把大汉给弄没了。一群没有军权的人,还妄想掌控手握大军的董卓,刘鼎想着都觉得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