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淋,尸横遍野。→八→.八**读书,.↓.o≥
宽广的界桥之上,随着鞠义指挥先登死士斩出了狂暴的一击之后,剩下的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公孙瓒双眸死寂,绝望的看着眼前遍野的骸骨和空中弥漫的血雾,他知道,这一切的根由其实都是他造成的,是他的自大,导致了今日三千白马义从的覆灭。
“不,不可能的,区区鞠义,区区先登步卒,一群死囚亡命之辈,怎么可能击败某的白马义从!这不可能!”公孙瓒陷入死寂,然而先登死士可没有随之停留,在鞠义的指挥下,尚且残余足足一千余人的先登死士再度踩着厚厚的血肉泥浆,向着公孙瓒以及一众残余的白马义从发出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主公,快召集兵马回击!”先登死士发动冲击,一直护在公孙瓒身边的公孙咉最先清醒过来,狂吼一声,奋起余力,一qiāng刺透了两名冲到公孙瓒身前准备攻击的先登死士,随即大吼一声提醒公孙瓒他们还没有输,三千白马义从虽然败了,可是却也斩杀了足足一千有余的先登死士,而界桥左右先前被他派遣出去围剿袁军的三四万兵马,此时也快要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并且剩余着足足两三万能够继续作战的精锐边骑。
“对,老子还没输,还没输!传令,让严纲他们领兵回击,给我杀了鞠义,杀了先登死士,杀!杀!杀!”眸中一片死寂的公孙瓒浑身一颤,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形,双眸血红,神色癫狂的怒吼起来,面对着疯狂攻来的先登死士,他摆动长qiāng,狂乱的刺杀着,同时指挥身边的传令兵摇动着令旗。⑥八⑥八⑥读⑥书,.□.≠o
其实不用他摇动指挥旗下达命令,早在鞠义指挥先登死士凝聚出了那足有五百米的血色长刀的时候,正在指挥麾下精锐边骑围剿袁绍,奋力打碎那护着他的乌龟壳的严纲以及另一边和张南、焦触纠缠在一起鲜于辅、鲜于银就察觉到了界桥上的局面,默契对视后,同时选择了快速脱战,向着界桥援救过来。
区别只在于,严纲这边兵力占据优势,甚至要不是公孙瓒陷入危机,他们不得不选择回援,下一刻严纲就就很可能指挥着麾下精锐边骑攻破保护袁绍的大阵,从而取得胜利。而鲜于辅、鲜于银二人虽然实力相较张南、焦触强上了一丝,但是兵马并不占优的他们,短时间内却依然只能被张南和焦触死死的纠缠牵扯住,而无力回援。
“坚持,弟兄们坚持住!”公孙瓒一qiāng横扫,逼退了进攻到身前的先登死士,望着飞速回援的严纲边骑,神色间露出了一丝坚毅,罡气暴发,随意的寻找到了一匹无主的白马,一跃而起,落在了白马的背上,高举长qiāng,怒声狂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残余的二三百白马义从士卒一边跟随在公孙瓒身后艰难的抵抗着鞠义个先登死士的进攻,一边双眸血红的仰天嘶吼,将他们心中的恨,将他们心中的不甘,将他们心中对于同袍的怀念嘶吼出声。
“有趣,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依然如此的顽强,真是太有趣了!”鞠义神色兴奋的看着参与的二三百名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带领下,竟然再度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和力量,甚至在短时间内,面对着一千有余的先登死士的进攻,他们竟然比之前三千人战两千人的时候,更加的从容,爆发的力量更加的强大。
“攻!”令旗挥动,鞠义淡淡的扫视了远处放弃击溃袁绍而急速向着界桥回援的严纲兵马,神色冰冷漠然的指挥着手底下的先登死士再度变阵,宛如洪流一般一重接一重的攻势再度展现。
“杀!杀!”此时的公孙瓒已然彻底癫狂,自己决策的失误导致了三千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白马义从弟兄的阵亡,就好像一条毒蛇一般,疯狂的吞噬着他的心灵,让他彻底的陷入了疯狂的血色杀戮之中。
横扫,突刺,竖劈!
血色的罡气萦绕着公孙瓒的身躯、铠甲、长qiāng、战马,牢牢护持着他的同时,更是在疯狂的斩杀着眼前进攻的先登死士。
“破!”
“嘶嘶!”
公孙瓒一qiāng刺透了两名攻到身前的先登死士,刚想换气就觉得胯下一轻,浑身浴血的白色战马瞬间倒在了地上,却是另外两名先登死士趁机砍断了他坐下战马的马腿,一个失力间,直接让他滚落到了地面之上。
“杀,给我杀,弟兄们,坚持住,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狼狈倒地的公孙瓒一个翻滚,直接躲过了先登死士接下来的攻击,长qiāng横扫,奋力将深身边的先登死士挑飞,神色癫狂的继续大声吼道。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参与的白马义从战士神色哀伤而癫狂,面对着他们心中无敌的白马义从的失败,他们在奋力的维护着他们最后的尊严和荣耀。
白马义从可以败,白马义从可以死,但是白马义从却绝对不能认输,特别是面对着一支由死囚和敢死队组成的,不过区区两千左右的步卒,他们更是要保持着自己的荣誉和尊严,他们是败了,但是败的只是战略,败的只是谋划,无敌的信念依然存在,无敌的白马义从就绝对不会亡掉。
“袍泽之义?义?原来你们一直的坚持都是这个字啊,这就是你们的志和魂吗?可惜,还是没有真正的成熟掌握啊!”鞠义神色郑重,双眸中带着一丝惘然,其中既有艳羡也有不甘,既有兴奋也有失望。
惘然于白马义从覆灭到自己手中以后,他的下一个人生目标又在何方,艳羡于白马义从那种生死相随的袍泽之义,不甘于自己终归也和白马义从一般,没能组建出一支真正有魂的精锐部队。
兴奋于胜利,失望于胜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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