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辽紧随其后,一边策马扬刀,一边高声喝道,“狼骑集合,冲锋踏阵!奉先,曹纯交给我!”
吕布神色冰冷,他自然知道张辽的意思,无非是怕他盛怒之下,一戟将曹纯斩做肉泥。张辽的顾虑其实没错,向着曹军阵型冲锋的吕布望着曹纯的身影,是真的很想将其一戟斩杀,不过仅存的理智和妻女的安危却牢牢的束缚住了他的这个想法,更是约束住了他的杀意。
望着近在眼前的曹纯,吕布喃喃自语:“汝等最好祈祷婵儿和玲琦无事.......”
“呼~!”长出了口气,曹纯听到张辽对吕布的吼声,特别是看到吕布直接变化的冲锋方向就知道自己的目标算是达成了一半,至少暂时给自己和夏侯两兄弟的命上了一层保障,下来只要能利用手中的精锐再支持一二,或者能逼迫吕布放弃进攻,回援濮阳城,那就完美了。
“杀!”曹纯大声吼道,“儿郎们,生死尽在汝等之手,想活命的,就给某家打起精神来。”
也许是曹纯的激励起了作用,也许是吕布杀无赦的命令激起了曹军士卒的求生欲,总之,随着曹纯的命令下达,整个曹军阵型的士气瞬间大振,求生欲望的驱动下,每一名曹军士卒都爆发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气势和专注,让凝聚出来的军势也为之强化爆发,瞬间将并州狼骑的军势压制了下去,顺带着将吕布已经要爆表的罡气气势压回了体内周边。
“幼稚!”吕布冷哼一声,猛地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带着点点血色的金红色罡气悍然在画戟上燃烧起来,炽烈锋锐无比的罡气戟芒虽然被军势压制无法甩出,但是在吕布宛如暴风一般的攻势下,同样展现出了其锋锐无双、势不可挡的姿态,飞快的击杀着所有靠近吕布的曹军骑兵。而张辽则带着并州狼骑紧随其后,以极快的速度一路冲刺,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曹军的阵型,将其分割开来。
曹纯身在阵中,望着虽然被压制罡气,但是却依然势不可挡的吕布以及紧随其后,以锋矢阵型冲刺己方阵型,欲要将己方分割开来的张辽和并州狼骑,神色紧绷,低声呢喃:“胜算已无,那就发挥出你们最后的价值吧,能拉着九千狼骑陪葬,也值了!”
曹纯目光中泛起了一丝狠厉,悍然吼道:“吕布罡气已经被压制住了!单凭一身武艺悍勇,吾等有何惧之?弟兄们,随某杀!!!”
曹纯咆哮着,手中的长枪舞成了朵朵梨花,在冲锋的战场上,画出片片血色。抱着同归于尽想法的曹纯已然彻底没有了顾虑,望着快速向自己冲来的张辽,并没有上前阻拦,反而直接指挥着身边的曹军精骑快速上前进行围杀,哪怕用十余人为代价在张辽身上留下一道伤痕,曹纯的眸中流露出来的也是满意之色。
“曹纯休得张狂!”张辽神色一凝,快速出刀将眼前舍命围杀的曹军精骑斩杀,望着曹军精骑搏命般的攻势,他瞬间就明白了曹纯的打算,不过吕布的命令的确是要将眼前除过曹纯和一边躺尸的夏侯惇、夏侯渊三人以外的曹军士卒斩尽杀绝。故此,明知曹纯意欲借此机会拉着并州狼骑同归,他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有快速一刀将眼前的曹军斩杀,随即快速的向着曹纯靠近,“只要擒下汝,曹军自溃!”
“杀!杀!杀!”吕布肆意的冲杀在曹军的阵型之中,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杀意和愤怒。自和曹操交战以来,虽然凭借着自身堪称无敌的武力,一次又一次的斩杀着大量曹军兵马以及将领,可是败就是败,杀再多的曹军,斩再多的曹将,也不能掩盖他在兖州之争中的失败。
而且吕布这一次的的失败和他在长安、虎牢两地的失败可以说是孑然不同。
虎牢之败,吕布虽然是在斗将之中败退,但是归根来说,吕布实际上是输在了诸侯联军的七八个顶尖大将的围攻之下,是输在了车轮战书下的,无伤大雅,不损其威!而紧随其后在长安的一战,面临着由李傕、郭汜等西凉大将统领的无限接近巅峰的西凉铁骑,那种任你个人战力滔天却也无能无力的大军军势以及战力压制,虽然让吕布感受到了大势之败,但是吕布在战败前带着数万并州狼骑踏阵而行,硬是冲破了十余万西凉铁骑的绝对封锁逃出生天,可以算的上是虽败犹荣。
而这一次和曹操的交手,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吕布个人是一直在压着整个曹军打,甚至屡次在两军交战中,单枪匹马的追着曹操砍,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身份从虎牢、长安时为他人而战的大将,转换成为自己而战的主公,所要考虑的东西就完全不同了。接连的失地,损兵,被算计,根本就不是正面战场上斩杀些许曹兵曹将可以并论的。更别提此时的濮阳之战,种种败点可以说都是因为吕布而起,这种败,无可辩驳,吕布身为主公,在承担了这些失败以后,虽然无关武道,但是他的无力却让他曾经无敌的武道之心和自身信念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许损伤。
这一切对于骄傲的吕布来说是无法容忍的,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杀戮,他要通过一次次的杀戮,来重新磨练出自己虽千万人吾亦来去自如的无敌信念,他要通过一次次胜利来重新洗掉蒙在自己武道上面的尘埃,从而补全自己惟我独尊的武道之心。
“杀!”一声咆哮,一戟击杀了七八名曹军精骑,吕布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盛,罡气被军势压制无法外放攻击没有关系,没有了那种爆炸式的攻击方式,他吕布凭借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样可以斩杀千军,只要时间足够,吕布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慢慢的击杀面前所有敌人。
张辽憋着一口气一路斩杀,黑色的铠甲硬生生杀成了血色,他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曹纯的心思,无非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在吕布击溃他们阵势或者自己突破阻拦过去拿他前,利用已然注定没有生机的自家兵马将吕布手底下的残余并州狼骑以命换命的换完,尽量为曹操再度消弱吕布。
“张辽!”曹纯刚刚指挥兵马变阵,利用军势给吕布来了一下狠的,就被身后突然袭来的寒意弄的一愣,转身就看到已然突破自家兵马拦截,正愤怒的盯着自己的张辽,冷哼一声,直接带着左右亲卫一同策动着战马杀了上去,“斩!”
张辽一刀将曹纯身边的亲卫打飞,随即不闭不闪的硬受了曹纯一击,然后左手抓住斩入自己左臂的战刀,右手的长刀直接架在了曹纯的脖子上面,冷声喝道:“曹纯,汝的武道结束了!”
“哈哈哈……”曹纯微微一愣,随即猛地仰天大笑起来,“张文远,濮阳城已失,整个兖州已然再无汝等立足之地,而为了自家的老婆孩子......”
“闭嘴!”张辽长刀用力,直接在曹纯的脖子上划开了一条口子,冷声喝道:“曹纯已为吾所擒,汝等还不下马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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