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剑自然知道，如果高蕾的死真的和她有直接的关系，那么现在自己抬出高蕾之后，她将更加不会配合自己。
但他还是将高蕾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因为道理也很简单，如果真的是她主观致高蕾于死地的话，这本书多半已经被她给烧了毁了，自己不管打不打草，这书也不可能拿得到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柳菲下意识的后撤两步，此时的她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道：“蕾蕾她不是已经自杀了吗？怎么还可能让你们来找我！”
她的反应是如此的正常，张小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伪装的痕迹，从刚才对她一系列的试探来看，她好像确实和高蕾的死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看来是时候要换种身份说话了，要不然等会儿这柳菲震惊过后，肯定要把自己和云季当成智障或者别有心机的人了。
往旁边使了个眼色之后，云季立马会意，直接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了人民警察证摆在了柳菲的眼前。
“你们……原来你们是警察？”
张小剑微笑着点头表示默认。同时心中感慨着，这云季的外公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给云季弄了个警局里的编制，同时可以让他不用过去上班……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柳菲已经从刚才的不可思议中缓过神来，看到这个证件之后，态度竟然变得有些不满起来，只听她接着说道：“警察同志，我和寝室的同学都说过多少次了，那天晚上她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我们也不知道她会为什么想不开跳楼！你们就别再重复的讯问我了好吗？我知道的只有之前交待的那些，就算你们再怎么便衣试探，那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了。”
张小剑停止了微笑，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你和高蕾的自杀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也没想要讯问你。只不过是找到了点新的线索，所以找你来了解了解情况而已。你放心就好，只是几个小小的问题……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的。”
“首先……你在这几天把《演员的自我修养》借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看了星爷的电影才过去借的？如果高蕾在没出事的时候我会相信，但是在她出事之后，你还一心要把这本书给借回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这个……”
柳菲听到这里，刚才脸上的不满神色这才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有些犹豫。张小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只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插嘴，而是等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听她又接着说道：“是我男朋友想看……只不过他没有这里的借阅卡，所以只能是托我去图书馆借了。”
“你男朋友？”
张小剑几乎是下意识的接着问道：“那之前那次呢？就是高蕾要帮你借这本书的时候，当时是你要看，还是你男朋友要看？”
“我男朋友要看，不过我借和我男朋友借又有什么关系？这其中没有什么区别吧？”
“区别么，现在还不好说，你继续回答一下，为什么当时你不会对高蕾讲明，是自己的男朋友想看那书，而不是自己呢？”
柳菲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神情中突然有些尴尬，言语中也有些支吾起来。张小剑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只有现在回答清楚了，以后我们才不会天天过来烦你，对于这点常识，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张小剑说完之后就也不继续催促，只是这么静静着等这她，过了好一会儿，柳菲这才好像下定了决心说道：“因为我的男朋友就是蕾蕾的前男友，他们分手之后的关系就很不好，我所以在借书的时候我才说是我想要看的。”
“是她的前男友？”
张小剑微微一惊，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云季最早和自己提起这个案子的时候就曾说过，高蕾对于他的前男友似乎是颇为不满，好像不止一次的说过那是个无耻渣男。
既然这样的话……
张小剑虽然不是没有做过刑警的经验，但是还是在其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线索。
如果这书是他前男友想要借过来看的话，那整个案子好像就有地方是相通的了。起码有人通过灵异手段杀死高蕾的动机是有了，虽然现在还只是猜测，但起码给张小剑和云季提供了一个具体的方向。
“那你现在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他和高蕾之前虽然可能有些矛盾，但是高蕾的自杀和他可没有一点儿关系，那天晚上的时候下晚自习的时候，他是在十几里外的地方和我打的电话，而且监控摄像头里不也是看的很清楚吗？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男朋友的身影。”
“嗯？我记得高蕾曾经说过，本来你是打算和她一起去图书馆的，但是后来你来了个电话说有事，这个电话就是你男朋友打来的？”
“你们警察就这么喜欢吓唬人？蕾蕾怎么可能还能和你们说这个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菲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些波动了。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张小剑只得安抚道：“别急别急，一时口误，当时你们寝室的人都在一起，是其他人说的，但是我听她们说，你那个电话是要给别人送学习资料的？”
听到这个解释，柳菲的脸色这才又重新缓和了一些，然后就听她又接着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么，高蕾和他有些矛盾，当时我男朋友想找我单独聊一会儿天，没有办法我只能找这个借口了。”
张小剑点了点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愈发的合理了……
“好了柳菲，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哦……或者说要求也行。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你借回去之后应该还没看吧，现在把它交给我们，以后你就可以清静清静了。”
“可是……今天早晨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本书交给我男朋友了啊。”
……
张小剑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心道这也太巧了吧。
“那你男……”
看了眼柳菲之后，张小剑摇了摇头，然后又转向云季问道：“你应该知道他男朋友，也就是高蕾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吧？”
“有点记不大清了……”
云季思索了片刻之后道：“因为他和高蕾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交集，然后案发的时候也确实不在现场，所以对那人也就没有怎么太过关注。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吴帆来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