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姐姐这个阶段的提升和你俩现在一样？”
“哈，这个我自然懂得。”
张小剑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然后接着说道：“这就像网游的等级一样，我就是刚入门的菜鸟，所以升级也快，等到升级到你现在的等级之后，那经验值也就基本和不动没什么区别了。”
“你知道还问！”
纪鹿儿的起床气十分明显，只不过张小剑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不是看看你有没有睡醒，然后顺便打个招呼么……”
为了防止纪鹿儿继续去睡，张小剑在说完之后又继续道：“对于前两天那两个唱戏的，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嗯，有点印象，唱的一般，勉强说的过去。”
“……”
张小剑有些无语道：“我怎么听着还不错的样子。”
“嘁……”
“好吧，我承认，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听戏……不过我想问的倒不是这个。刚才我一直有些纳闷，怎么这俩鬼都活了几百年呢，就算每年提升那么一点点，到现在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弱啊。”
为了防止再被别人当成精神病，张小剑说着话的同时带上了耳机，而且说到鬼魂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他们到现在还能有点阴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纪鹿儿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许多，然后就听她接着道：“他们大仇得报，身上的怨气本来就消失了不少，后来只是因为怕地狱的酷刑，还有躲避对方的仇杀，才一直耗到现在。”
“原来如此……那这意思岂不是说，他们在刚死不久的时候，要比现在厉害的多？”
“那是当然！这要放在几百年前，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那小姑娘拍倒在地。”
张小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片刻之后就又想到了什么：“那他们怎么不学学你这个前辈……试着吸收点东西呢。”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难听死了！”
纪鹿儿显然是只允许自己抬高自己的辈分，稍微抗议了两句之后才接着道：“这都是看机缘的，而且之后的努力和无扰的环境也是必不可少。比如前段时间的那个老太监海大用，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回到皇帝身边，不就是想要找到更好的修炼机缘么。”
“海大用……”
张小剑点了点头，联想到前些天的海公公，张小剑好像突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迫不及待的打开天眼之后，张小剑翻到了纪鹿儿的简介页面。
修长的衣裙配上她的身段，完美的就如同画里走出的人儿一般。沉鱼落雁的脸上虽然有些苍白，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完整的，和正常人一样有着同样皮肉的脸！
“纪……纪鹿儿小姐。”
“张小剑你给我好好说话！”
“咳咳……我突然想到一事。你想想看，从翁如烟、海公公以及高蕾吴帆这些鬼魂的本体来看……那样子基本和当下的身体状态是一致的，对吧？但是为什么，你是完好无损……哦我知道了！”
张小剑兴奋的只想跳起来。
同时心中也在暗骂自己真的是蠢，竟然能做到这么长时间的后知后觉！
“看这天眼里的介绍，说你是在冰底沉寂了几百年，所以……这意思就是说，你现在的本体还是完好无缺的对吧？”
“至于这么开心么……”
纪鹿儿虽是这么说，但那语气里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屑，甚至对于张小剑得知这消息后的开心还有那么一丝满意……
“虽然这话是不错，但是我第一次现身的时候，是直接用灵阴力化身的，并不是用的本体，这个你要知道！”
“知道知道，哈哈，都一样，都一样。”
张小剑乐呵呵的笑着，虽然他本身还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但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女鬼还是如此“完美”，就已经足够自己开心的笑出声了。
“都一样？”
现在的纪鹿儿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哼了一声之后道：“以后我如果再从你面前现身的时候，就先化身成一具骷髅架子！看你到时候还感觉是不是一样！”
“这就不用了吧……”
张小剑在自己的眼前摆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等你以后实力达到上段了，能化身成人的时候……你的本体，要怎么办？”
“怎么办？”
纪鹿儿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在哪儿待着就一直在哪儿放着。”
“啊？那多浪费啊。”张小剑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声。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拿我身体做什么？”
张小剑听到之后微微一愣，心道我也没想什么啊：“你有本体的话，等到实力达到上段之后，再附身过去，通过本身的灵阴力还有上段的实力，应该用起来和之前没有多少区别吧？”
“哦……”
纪鹿儿低声应了一声，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不过还好的是现在张小剑并不能看到她的神情，所以她表现的倒也没有多少异常。只听她若无其事的继续道：“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等我上段之后，再化身成人就已经不消耗灵阴力了。”
“嗯……说的也是。”
张小剑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这么个道理：“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我总感觉你的本体就那么一直在冰底待着的话，浪费是一方面，还有那么点凄惨的意思……”
纪鹿儿经过刚才的尴尬之后，没有继续答话，只不过还是仔细的听完张小剑的话之后，她总感觉这张小剑好像另有意思似的……
张小剑用手指敲着前面的椅背，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当然，一直在冰底的话也有好处，如果你真的使用自己本体的话，虽然自身的实力的灵阴力不受影响，但是那身体还是会经历正常的生老病死。所以就像现在一样，保持在最美的时刻应该也还不错……”
纪鹿儿依然没有出声，只不过现在的她倒是没有了刚才误会张小剑的想法。
原来他是在帮自己考虑这些问题……
“哼……你现在想这么多做什么？姐姐我现在距离上段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呢！按照你现在三天两头都要出现危险的情况下，恐怕还没等姐姐我达到上段的实力，你就先出现什么意外了，到时候无论怎么样你都看不到了。所以说，还是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纪鹿儿在意识到刚才的问题之后，有些匆忙的转移了话题，如果在让他继续设想下去的话，自己到时候就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的也是，真要到几十年后的话，我自己在哪儿都还说不准呢。”
张小剑的思绪被她给拉了回来，然后微笑着对纪鹿儿道：“不过要说我三天两头就要出意外的话，那就有点太小瞧我了吧……”
“嘁……”
纪鹿儿撇了撇嘴道：“难道不是么，前两天也不知道是谁，差点栽倒两个唱戏的小鬼身上……”
“一时大意……一时大意……早知道那俩唱戏的还会那一出，我就直接掏出蚀魂枪给他俩一人来上一枪了。”
经验总是在实战中不断的积累出来的，所以张小剑虽然说的有些尴尬，实际上倒也没有多少气馁。此时的他不由得想起来，当自己被唱戏的控制了神志之后，纪鹿儿在关键时刻接管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就算周婉静没有拍出那一掌，自己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个……”
张小剑本来想要在现在道谢的，只不过这么突兀的话，又显得有些矫情，所以就略过这个话头说道：“你那猫儿丝丝，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是茶饭不思，无精打采的，真的不用去找兽医看看么……”
“我说张小剑，你就不能用个好听点的词？”
纪鹿儿似乎是对他的说法十分不满，然后继续说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不是有什么宠物医院么？”
“这还不是一样的？”
张小剑摊了摊手，道：“我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让我好好照顾它呢，现在倒好，我现在要去给它看个病你还拦着？”
“它有没有病姐姐我比你清楚，你就放心好了，如果它真的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我就直接征用你的身体给它看病去了。”
“……”
张小剑十分无语的回道：“你不尊重我的实力不要紧，但是你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我这天眼的实力吧！”
“哼，你以为姐姐我这么多天的日光灵气白吸收了？”
只不过刚说到这里，纪鹿儿好像意识到说漏了什么，然后咳嗽两声继续道：“为了丝丝，就算拼着实力大损那也是应该的，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们姐妹的感情！”
“行行，你说没事就没事吧，反正也不是我的猫。”
此时的张小剑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好心当做驴肝肺。
下了公交车之后，张小剑和往常一样，一边往道观的方向走着，一边给小灵通发微信道：“出来开门，秦观主的补品送货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