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乔斯达家族,这个祖上来自英国的名门望族,要是不能多说,只能简单谈起的话,就不得不提起替身这一名词。
替身,是人类精神力量凝结而成的能力。来源除去自我觉醒、家族遗传,还有通过一种特制的“箭”强行觉醒的方法。
自我觉醒就是类似于空条城介,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原因,替身的存在自己就会突然出现。
而用“箭”强行觉醒,成功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假使若是失败了的话还有死亡的危险。
剩下最后的家族遗传,就是举例乔斯达家族,这个传承百年的家族带着神奇的血脉,每个后裔即使不觉醒替身的能力,都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替身。
这时,城介的养父空条承太郎就是继承了来自母族乔斯达的血脉,拥有名为“Star PlatinumThe World(白金之星世界)”这一能暂停时间的替身能力,游走在世界各地奔波于与“命运”纠葛不清的事务,常年不归。
而他的女儿空条徐伦虽然没有觉醒,但是毫无疑问也传承下来了乔斯达一族的血统,拥有着潜能。
所以,空条城介用替身杀手皇后第一炸弹杀掉金发的啦啦队长的时候,他的姐姐空条徐伦是看见了全程的。
空条徐伦是个典型的美国女性,大胆,乐观,开朗,有着男生的坚韧和女性的包容,绿色的眼眸深邃又执着。因为父亲常年不在身边的缘故,她有着重视责任又追求自由的洒脱性格,在生活中更是强硬的包揽了弟弟空条城介一切事情,哪怕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不过是两岁罢了。
她和城介的关系不能说是那种普通的亲情,表面上淡淡相处像是同龄的朋友一样,实际上城介早就把她看成了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城介想要过上她口中的幸福、平静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代表“家庭”这一概念的人,就是空条父女——空条承太郎和空条徐伦。
但是现在,她死掉了。
没有尸体,最低调的杀手替身“Killer Queen”是最完美的犯罪者,无声、无痕的杀掉一个人,可以省去城介一向烦恼的事后处理。
杀手皇后,无声的炸弹,念出自己替身名字的那一刻,空条徐伦身上的第一炸弹就已经启动,朝夕相处了3年的时间的女人,就在那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她、死了?”当时,空条城介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回想起自己12岁之前还没被收养,没有姓氏的生活在孤儿院的时候。
小时偶的城介就活的死板而沉默,小小年纪的男生明明拥有着出众的天赋却不愿也不能展现,因为在孤儿堆里的出色也就代表着另类的对待,不论好坏。
他还记得那时唯一的一个朋友,是个金发绿眼的怪胎小女孩,他们常常看见有的孩子被送走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时的城介问:“他们为什么不回来?不是约好了的吗?”
那个奇怪的女孩说:“因为死掉了啊。”
是的,死掉了。
在这家背景黑暗,作用是人口贩卖的孤儿院里,那小小的孩子满心希望的走出“爱丽舍”,来到了地狱。
死,是什么样的概念,空条城介那时候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再也不能相见。死掉的人不能说话,不能欢笑,不能流泪,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被轻轻一挥手扫去了。
城介说:“那挺好的。”
当时的他仅仅5岁,不在乎一切的他可以说是冷漠地看待这一切,既不害怕也不在意,幼小的孩子可以冷酷的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同伴的女孩子笑着回答:“你呀,很可怕啊。”
死亡最痛苦的或许不是死掉的人,而是被留下来的人。
空条徐伦死亡的事实,提醒着空条城介,自己再也不能看见她晶莹剔透的绿眸,听不见她洒脱的笑声,也没有机会看见她流泪的样子了。
长大的孩子不会再和小时候一样,哪怕是恶意都不加掩饰。空条城介已经不再会直白的说死亡不错,也说不出来那样的话了。
哪怕是和正常人类拥有不同感情的他,顶着空条的姓氏,也是无法坦然的直视她的死亡的。
“怎么办?”城介想,他难得的慌了神,“我该怎么办?这样子的话杀人凶手只有我一个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吧!?”
“而且,徐伦死了、承太郎先生的话......缺少了家人这一概念,我平静的生活还怎么继续!?再也无法安心下来,难道我空条城介就要这样一辈子背负着罪名夜不能寐的生活吗!”
是绝望的感觉,这汹涌的情感在城介的胸膛策马奔腾,他烦躁的咬着指甲,直到雪白的牙齿染上血的颜色,咬出血肉的鲜红,他也无法安心下来。
这段回忆毫不保留的说,是空条城介最无法忘却的记忆了,绝望的自己在那种情形下,迫使替身杀手皇后再一次进化,出现了第三炸弹败者食尘Bite the Dust这一能力。
觉醒这一能力的空条城介,直接将时间倒退一小时,回到了那个女生没有来到城介家里,而空条徐伦也没有死亡的时间。
那时候,顶着徐伦疑问的眼神,空条城介冷静又激动的冲出家门,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杀掉了那个金发女生。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曾经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个在城介绝望到极点之时觉醒的能力败者食尘,回溯了时间,让他完美的解决掉了一切的麻烦。
“所以。”再一次冷眼旁观了自己本人的回忆,空条城介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看着2年前的自己顶着一头金色的小卷毛,冷酷熟练的光明正大在学校楼梯口用替身杀人:“你让我看这个,想做什么?”
耳畔传来了柔弱优雅质地的女声,是和城介一开始听到的发出恶毒诅咒的女声是同一个人,一回头,城介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祭服,一头白色长发的女性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里。
她皮肤白皙,却是毫无生机的瓷白,就像是个恐怖玩偶一样带着瘆人的微笑,腥红的眼眸带着直白的恶意。
“我只是想问你的愿望是什么而已。”玩偶似的女人淡定的撤掉回忆,迈过脚下的一具具尸体:“杀掉我也没有用哦。”
空条城介低头一看,地上铺满了无边际的同样的女尸,面容模样和正在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只是表情空洞口眼溢出黑色的污泥,玉体横陈的倒在那里。
“我是天之杯。”那个女人说道,地上的所有尸体也同样开口说道,做出一模一样的表情:“为了圣杯的降临,告诉我你的愿望吧。”
“黑、圣杯吗。”城介看到这惊悚的一幕,默默想到。名副其实,黑化、被污染的圣杯。
就在自己碰到圣杯的孔中流出来浸满此世之恶的黑泥之后,他就被拉近了这个空间内,现在脑海里还隐隐约约传来诅咒的声音。
死吧、死吧、死吧
毒药致死、溺水致死、暴力致死、窒息致死、疼痛致死、爆炸致死、腐蚀致死、碾压致死、高温致死、低温致死、枪击致死、斩首致死、腰斩致死、
枪杀、毒杀、溺杀、爆杀、杀、杀、杀、杀、杀
“......”将这恼人的诅咒抛到一边,空调城介正视天之杯血红色的眼眸,那深刻的恶意让他皱了皱眉:“我要离开这个特异点。”
“可以哦。”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拒绝,而是笑眯眯的答应了:“继续你未完的仪式吧,迎接圣杯的降临——”
话还没有听完,空条城介意识就一阵模糊,再次清醒之后,就听到吉尔伽美什那欠揍的声音:“城介不是死了吧,在那无聊的诅咒里。”
说到底你什么都知道故意让他被那个黑泥、此世之恶污染吗!
空条城介就算再不在意,还是冷冰冰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看见自己的英灵装似可惜的笑了笑:“哦,城介,活着回来了啊。”
“......”空调城介无视他,干脆看向原本法阵的位置。
原来秘银法阵中的9位少女已经浸泡在黑泥之中,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盖满了黑泥,看不清楚面孔,不过就算如此,她们也是肉眼可见的——
在融化着。
好像是,冰融化成水一样,她们慢慢的化成一滩黑泥,和此地的尸山血河融为一体。
模模糊糊,城介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荡着,是天之杯。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高声吟唱着一般从无貌之月走出,轻盈的托起满溢黑泥的圣杯,喃喃着。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在此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汝为身缠三大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随着她的吟唱,法阵内部的黑泥好像沸腾了一波翻腾着,直到最后一阵光芒照亮了四周,一个人影出现在法阵之中。
吉尔伽美什挑眉一言不发,盯着城介看了看,这时的空条城介正目不转睛的等待法阵周围的魔力形成的浓雾散去。
他听到一个冰冷中透露中暴虐的女声:“Sarvent Avenger 应召而来。”
挥舞着灭世的旗帜,身着黑色铠甲的邪龙魔女一脸高傲,银白色的头发金色的的瞳孔,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
“怎么?Master——”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城介感受到刻有令咒的手一阵钻心的疼痛,脑海里也是本能的知道了这个和自己契约的新的英灵是何方神圣。
法兰西的圣女,以复仇者Avenger的名义降临,化为烈焰缠身的邪龙魔女,带着灭世的怒火咆哮而来。
他抬起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少女精致却被恶意扭曲的脸庞:“贞德......Al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