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君拉着巴芭进入易小浪的房间,不免有种鸠占鹊巢的快感,察觉到客厅里的动静随着一阵重重的关门声戛然而止后,他才得意地咧嘴一笑。
“王老师,你笑得好猥琐。”巴芭低声喃喃,她有点怕怕呢。
花笑君一愣。
他看向巴芭:“嘿嘿,老师今天要教你真本事。来,老师先给你验验天赋。”
说着,他像变魔术一样,从缩物成寸收纳袋里取出了一枚雪白的珠子,然后又取出一些灵兽血在上面刻画下一道铭纹,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后,他认真地看向巴芭。
“来,伸出手指。”
巴芭不明所以,乖乖地伸出手指摆在花笑君眼前。
“会有点疼,你要忍住,不许哭,明白没有?”
巴芭一听,当即想缩手回去,然而花笑君的速度比她还快,在她的小手指才刚刚缩回去一厘米时,花笑君已然是化气为刃凝于指尖,并飞快地从她的小指头上划过。
顿时,一滴鲜红的血珠就从巴芭的小指肚上溅了出来。
花笑君拿着那枚雪白的珠子接住那滴血珠,血珠瞬间就融入珠子里面,随后珠子内便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后知后觉的巴芭刚想哗的一声哭出来,却被花笑君狠狠一瞪,当即吓得止住了抽咽,只能可怜巴巴地吮着小手指,瞪着一双水溜溜的小眼睛怯生生地望向花笑君。
那副样子简直萌翻了。
但不懂怜香惜玉的花笑君只顾着看那枚珠子的变化,只要巴芭不吵到他,他才不管巴芭到底萌不萌。
片刻后,那枚珠子之内升起一团青色与红色交错盘旋的乳状物,如同龙凤缠斗,但最后红色压了青色一头,独自直通到珠子的另一端。
花笑君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拍着巴芭的肩膀称赞道:“不错,没想到你天赋不赖,朱雀与青龙相应和,还都这么高水平的,用那个世界的标准来评定就是地脉上品,百万人中能有一个,这个世界里面也就只有几千人能和你一样的天赋吧。”
巴芭懵懂地眨着眼睛。
她完全不知道王老师在说什么呢。
花笑君不理会巴芭是否明白,又说道:“老师今天开始就教你打坐,随后再教你如何引灵气入体。来,跟着老师的动作学。”
……
一夜忙碌,巴芭已经渐入佳境。
等到夜深之后,花笑君打电话给巴骏啸,让他来接巴芭回家,同时跑去阳台找回震云力棒,交给巴芭收好。
易小浪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甚至他对花笑君保持着警惕,但花笑君并没有理会他。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方娜娜又过来易小浪的屋子,帮忙收拾卫生。
当她见到虞雅从房间里出来时,讶然发现虞雅看向自己表哥的眼神有些不和善,顿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虞雅这是在嫉妒我表哥从她手中抢走了哥夫?
方娜娜满意地暗暗点头,将仿佛是老母亲终于看到儿子交上了女朋友,她缓缓来到易小浪身边,轻轻拍了两下易小浪的肩膀,轻声道:“表哥,不错,干得漂亮!”
易小浪有点懵:“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了,表哥别装了,我会祝你们幸福的。”
“哈?”易小浪挠了挠头。
为何他老是听不懂自己的表妹在说什么呢?
“送佛送到西,我就再帮你去慰藉虞雅,替你扫除障碍。”
说完,她就屁颠屁颠地跑向虞雅身边。
易小浪呆呆地望着方娜娜的背影,满脑子都是问号。
方娜娜像个爷们一样,一把搂住虞雅的肩膀,满脸笑盈盈,然后开始给虞雅讲大道理。
“雅姐,心胸宽阔一点,不良情绪对皮肤不好。”
虞雅瞥了方娜娜一眼,冷声问:“你是替你表哥当说客的吗?”
“不不不。”方娜娜连忙摆手,“我就只是过来宽慰你的。世界这么大,天涯何处无芳草,咱女生不能总是只盯着一个男人看……”
“要盯,就盯两个!”
虞雅:“……”
嗯,这很方娜娜。
呵,腐女!
……
在城市里的另一边,市第一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管常富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双腿都已经被打上了石膏,之前也因为内出血动过手术,此时整个人一副病态,精神萎靡。
他的秘书站在一旁,给他汇报着公司的现状。
“自从巴家在公开场合散布了一下对我们公司不好的言论,已经有九成的合作商和我们中止了合作。现在我们的生产线一片奔溃,工人们没活干就开始传播各种舆论,今天早上还聚众闹事,我们只好让工人们回家等消息。仓库里也囤积了大量的货物,发不出去……”
管常富直接打断秘书的话:“你就直说这两天亏了多少钱?”
秘书讷讷道:“这,这两天还好,因为之前的合作商都有偿还一部分的违约金,但生产线上已经亏本了四百万,再这样下去,我们公司就要……”
秘书不敢再说下去了。
但管常富自然明白秘书那还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由陷入了沉默,紧紧盯着双腿的石膏,瞳孔失神,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加上病态,完全是一副垂死的模样。
良久后,他才抬起头再次看向秘书,问:“那你估计一下,公司还能撑多久?”
“最多半年。再过几个月,银行那边就要来催债了。”
管常富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心里不断咒骂着巴家和王汪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壮、戴着眼镜的男子推开病房门,匆匆走了进来。
那人一出现,秘书立即毕恭毕敬地朝着那人打招呼:“管博士,您回来了。”
那男子并没有理会秘书,而且关切地望着病床上的管常富,急迫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
那男子正是管常富的亲弟弟,名叫管浩逍,是一个名校博士,在一个生物科技的研究所里工作。
“弟,你怎么从帝都赶过来了?”管常富惊讶地问。
“哥,你都这样了,我能不赶回来看你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听说你的公司陷入了危机?”
管常富顿时一声叹息:“唉,你哥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