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玉桐琢磨着,要不要再做一个火把时,门那边忽然亮了起来。
“羽弟,进来吧。”薛子斐的声音从门那头传来,还带着些回响。
“哦,好。”宫玉桐扬声应道,灵活地从门缝中钻了过去,一抬头,却是到了另一间巨大的石室。
这石室比先前的石厅更显粗糙一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个石窟窿,四壁与洞顶似乎只是用利刃草草削了一下,勉强算是平整。
就连石室内的石笋都没有削掉,原样保留了下来。只可惜千年光阴,沧海桑田,有些石笋已经倒了下去,碎在地上。
剩下的石笋上,每一根都有着一个粗糙的灯槽,看样子也是利器直接削成的,宫玉桐粗粗看去约莫有百盏之多。
此时被薛子斐点起来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过也足够照亮整间石室了。
“那边后头还有一间小些的石室,可惜已经塌了,估计是。”
薛子斐一边说,一边伸手又点起一盏石灯,火光亮起的瞬间,他眼角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他凝目望去,却是几根线条,看着也是利刃刻上的,只有寥寥几笔,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留下的。
只是薛子斐凝目细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心里有几分异样,似乎那几根线条有什么魔力一般。
“羽弟,你来看看,这像不像个经脉图什么的?”
“嗯?”宫玉桐闻言靠了过来,就着摇曳的火光往薛子斐指着的石笋看去。
“大哥,你看错了吧?”宫玉桐皱着眉头看了半晌,她是左转右转颠来倒去也没看出什么经脉来,不过就是几根杂乱无章的线条罢了,说不定是武道前辈练功时候划到的。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般说了出来。
“不对,我觉得似乎真是经脉图。”薛子斐却摇摇头,他是越看越像,那几笔虽然简单,但看着却似乎是某种行功法门一般。
薛子斐干脆盘膝一坐,直接坐在了石笋前,按着那图运起功来。可惜,只走了两线,那内力便似乎堵在了胸腹间,怎么也琢磨不通,反倒是搅得他一阵胸闷,连脸色都变了。
“大哥!”宫玉桐见状不妙,赶忙伸手按在他后心处,正要输内力进去,却见薛子斐长吐一口气,自己收了功。
“不必担心,我没走火入魔,只是岔了真气,有些胸闷罢了。”薛子斐站起身说道,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更加确定了,这石笋上的线条,定不是那么简单。
“大哥!这都不知道是什么胡乱划上去的东西!怎么可以那么莽撞!”宫玉桐又气又急,对着薛子斐直跺脚,恨不得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头装得到底是啥。
“不,这个应该真的是内功心法图,只是不全罢了,剩下的部分肯定在其他石笋上。”
“大哥!”
薛子斐说着,拿着火把点燃了旁边的石笋,也顾不上和宫玉桐解释,就凑过去仔细看起来。果然,在灯盏上方三寸,和刚才那根石笋差不多的位置上,他又找到了几根利器刻画的痕迹。
“你看,这里也有!”
“你!”宫玉桐一跺脚,心里虽然觉得薛子斐这是钻牛角尖了,但还是忍不住带着三分好奇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