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外,泥香呢?
泥香正在和花惹秋对峙。
而庙宇内,每个人都没有想到,庙宇里那惊人地一刹那变故,李嗣源为花慈推宫过血间,竟然从花慈的胸前发射出一些铁屑碎片,而伴随的一声惨叫,那更是让人听的十分真切。
“还想瞒着我们,这一声惨叫正是那死丫头的叫喊声,我不管你今天让不让我进去,我一定要进去。”
此话说罢,那花惹秋竟然像是一个钢铁的汉子一样,她托着手里的剑,一步步向庙宇门口走去。
看来这是要血拼了?
对于一个身怀召唤之力的人来说,就她们几个五花门的弟子恐怕是对付不了泥香,因为没有召唤之力的人,不管武功有多高,那在拥有召唤之力的人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而花惹秋有这样疯狂的想法,那也估计是对泥香不够了解吧,可能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见过泥香杀人。
不过接下来,辛亏她还没有走进庙宇,那李嗣源正走了出来。
“姑娘快来看看!”
李嗣源说话的时候有些急躁,不管是五花门的人,还是泥香自己,她们都听见了、看见了。突然出现在庙宇门口,这委实把正要想进入庙宇大门的花惹秋吓了一跳。
泥香本来就站在门口,此时花惹秋一愣之下,她便是踱步上前,抢在李嗣源和花惹秋两人之前进入庙里。
庙内,莫云白靠在香案边睡得安稳,而只有那花慈前胸自从那些铁屑射出,此刻便是血流不止。
李嗣源纵然久经战场,但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伤例:“方才我给她推宫过血时,从她前面胸腔无端端飞出了七八颗铁屑,之后便流血不止,不知道姑娘可有法止血没有?”
泥香已经看到了。
即看见了扎在木门上的铁屑,也看见了铁屑出体后的伤口——正在流血。
鲜红的血像是喷泉水一样,一股股往外冒,只要是人不傻,应该都知道在这么下去,伤者必当失血过多而亡。
只是此刻,李嗣源和那五花门的人都进来了。
“死丫头!”
花惹秋一看到花慈,手里的剑便不安分起来了,剑在手里一翻,竟然长驱直入跨越过李嗣源刺向花慈,不过她的这一剑依然没有刺到卧在地上的花慈。
相反的却是出剑的那一刻,李嗣源的二手指在她的剑背上一弹,她的剑竟然被弹了回去,致使她的整个人都后腿了两三步。
“今天有本公子在,你等休得胡来。”
李嗣源爱慕花见羞,所以爱屋及乌,花见羞的爱徒,他也必当全力以赴保护其周全,尤其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他一定不会在这件事上有所顾虑,纵然花惹秋是万花子的大徒弟,那么也绝不能让花慈受到她一点一滴的伤害。
“你是什么人,快给老娘滚开!?”
对于李嗣源这个人,花惹秋并不知道他是谁,当下也半分情面不留,后脚一用力,弹回去的身子竟然再一次其身而进。
剑招,招招刺向李嗣源的前胸。
花惹秋招招狠辣,李嗣源心中在想倘若今天不和这个女人分出一个高下来,这个女人必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李嗣源也放开手来。
就在花惹秋的剑横、劈、拉、弹之间,就在那拉字诀往回拉的时候,李嗣源两手之间就像拥有一种强大的磁力,忽然将剑扣住,引在胸前,瞬间将花惹秋从庙宇外拉了出去。
清晨,落叶飘零。
李嗣源和花惹秋就这样僵持着,不过,花惹秋眼见自己的剑被李嗣源双手扣住,她的身子一摆,一道强大的劲力就像电流一般从腰间传送至双肩,再从双肩传至双臂,那双臂一震,这道劲力竟然将李嗣源的双手之间的劲力弹破。
弹破之间,李嗣源像是被一个大铁锤狠狠击中了前胸,整个人竟然被弹起,身子笔直往后飞起。
幸好,李嗣源也有万般力气还没有使出,他的双臂再一震,一双手向后一翻,手上强劲的力量击打在墙上,借用墙上的回弹之力,来了个后鹞子一翻身,双脚腾空再一踢墙,双手如鹰爪,一一向花惹秋的面门奇袭而去,使得那花惹秋步步后退之际,手里的长剑还一下下不停地挥舞。
手指如铁钉,长剑如梭茅,两两一击,火星熠熠。
看到如此情形,花惹秋大惊失色,双眉一皱,步步后退的身子忽然前脚往前溜滑,整个人像是春风中的柳絮花枝从李嗣源的身下飘掠惊鸿而过,反而一把逮住李嗣源的脚腕,使劲往后一拖,但李嗣源又来了个快速回缩,缠在腰间的软铁剑“锵”的一声缩了开来,那长长的软铁剑像是山野间的狂蟒巨兽,忽然刺向花惹秋,花惹秋又是一惊,被迫将手松开,退后了两步,方才站立在地上。
“呵呵,真是不要脸,竟然腰间缠了金剑,还偷袭我!?”
早在花惹秋手松开以后,李嗣源的人便单膝跪地,此刻已是端着身子,和花惹秋一般站在地上。
“我自认为轻功不如你,而你又有长剑握在手里,我若不出长剑,如何能迫使你就此罢手。”
花惹秋随后一声冷笑:“倘若你不是有‘金鸡报晓’那几招,我当一剑刺中你的咽喉,让你活不成。”
“你认识金鸡帮的武功?”
“认识又怎样?不过三年前金鸡帮就已经被灭门了,你这武功又是怎么来的呢?你可知道现在有一个门派视金鸡门为死敌的门派尚在?”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也不怕。”
“呵呵,狂妄之徒,今日你和那姑娘力保那死丫头,那姑娘武功高强,身怀异能,我不是她的对手,今日就看在那姑娘的面子上,就放了那死丫头一条命,咋们改天在来找你们算账。”
李嗣源既然是成德节度使,那么身份自然不低,要说相貌,玉树临风那自是当得起,但也要说个人的品德,那也自当和他的相貌相配。
此刻,他双手平肩,拱手道:“那后会有期!”
花惹秋冷眉竖眼,冷冷哼了一声:“好,那是自然。”说罢,她又是一声冷哼,然后大声愤怒,像是一个朝廷公干的差异一样:“我们走!”然后随她一起来的五花门弟子自然是随她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