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女子消失在五花门的广场上,三人都是一怔。
黑汉子道:“不好,我那兄弟。”
是的,一想到莫云白方才就在那柴房里,黑汉子便再也顾不上许多,立刻纵身飞起向西园飞去。
小安看见黑汉子这就要离去,他也急了:“喂,你去哪里啊?不救这位姑娘吗?”
黑汉子道:“花惹秋要害我家贤弟,我那贤弟又在这五花门之中,要救也挑近的救呀!”说话间,身子化作一团黑影飘飞离去了。
一旁站着的李嗣源,他道:“那我们也去看看,花惹秋和王姑娘有旧恨,只怕王姑娘此刻也在她手上呢。”
小安曾经发过毒誓,有生之年,李嗣源的命令,他一定唯命是从。
听了李嗣源的话,他也十分赞同,说道:“好吧!”
两人意会之间,身形皆化为一团人影,追向西园。
看见黑汉子身子翻过废墟,不见了身影,那小安才高声对其消失的地方喊道:“喂,你等等我们啊?”
一想起自己的兄弟,黑汉子真是急切的不得了。
本来以为那青蚺是花惹秋饲养的野兽,可经过了东园的事情,他才发觉,原来这青蚺大虫和花惹秋没有丝毫瓜葛。
所以,他此刻便为自己的兄弟捏了把冷汗,心中正想:方才那青蚺大虫就在那柴房里盘踞,只怕是已经害了自己贤弟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大急,脚下生了轮子一般,几经跳跃,滑向了西园。
只是西园那很静很静。
黑汉子的身子落在柴房的废墟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找不到莫云白的人,便大声喊道:“贤弟!”
然而,他一连叫了很多声,只见四下一阵安静。
安静的让人有点害怕。
正在黑汉子心中着急万分的时候,天空中又落下来两个人。
本来以为会是小安和李嗣源到来了,可谁曾想到,到来的不是小安,更不是李嗣源,正是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的男子。
老太婆约么六旬,年轻人约么有二十五六。
这个老太婆一落在此地,便大声嚷嚷道:“哎,黑毛,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死老头?”
黑汉子回头见是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男子,他怒道:“什么死老头,我也是刚到此间了,我也在找人呢?”
听见黑汉子的话,老太婆没有说话,而那年轻的男子却道:“周婆婆,看来妻叔叔不在这里啊。”
这叫周婆婆的老太婆一听,神情自然怒了,使劲将拿在手里的权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怒焰如火说道:“这个死老头,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风流,也不怕闪了腰,伤了肾呀!”
任由这周婆婆和年轻男子说什么话,黑汉子也不闻,他只是在这废墟一片的空地上转来转去。
周婆婆看见了,便道:“哎,黑毛,你在此地找什么呢?”
黑汉子道:“我找人。”
闻听黑汉子这样一说,周婆婆和那年轻的男子这才信步走来。
走到他的身前,也像他那一般仔细地看着废墟。
然而废墟只是废墟,再怎么看,也长不出一朵花儿出来。
所以,周婆婆奇怪道:“这里能藏人么?”
黑汉子道:“这刚才是间柴房,里面布满了机关暗器,我在找,看看这里有什么机关暗器没?”
“机关?暗器?”年轻的男子喜道,“哈哈,还有什么机关能难住我周婆婆啊?她可是唐门资历很老的前辈,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呢?”
说着说着,这年轻的男子便再次意淫起来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黑汉子久经江湖,虽然唐门在江湖上威望不怎么样,但是对于四川唐门,他还是略有了解的,当下说道:“哦,你婆婆这么厉害呀?赶紧一起仔细看看,看看这里有什么诡异机关没?”
年轻人和那老太婆沿着废墟一一找去,但是丝毫没有发现此地能有什么机关按钮和扳机。
黑汉子道:“怎么了?没有吗?”
他刚要询问,只见天空中又翻越下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才是李嗣源和小安,他们这时候都气息喘喘。
小安道:“好快的身法!”
对于小安和李嗣源的到来,那位周婆婆并没有多大兴趣。
瞧她还在仔细的看着那片废墟,不过,现在她的眼神仿佛已经和先前有所不同了。
先前的眼神是找东西。
而现在,可是像盯着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宝在看。
或许是周婆婆看的分外出神,所以那个年轻的男子也被她的眼神吸引了。
他也踱步上前,只是到了周婆婆的身边,沿着她的眼神瞧去,那一处地上的地板却露出了一个锦盒。
锦盒玲珑,没有钥匙。
年轻的男子惊奇万分道:“这锦盒中不知道藏有什么诡异,婆婆还是小心啊!”
周婆婆对自己的本事很是自负,连这年轻男子说的话,理也不理。
只看她握着的权杖对着那锦盒往前一伸,权杖的水晶球眼儿便流出一股强劲之力,立刻将锦盒打开了。
权杖所指之处,一声脆响后,锦盒的盖子“喷”的一声打开了。
然后她近身一瞧,那锦盒中正有一活物。
一活物?
那是什么?
周婆婆和那年轻的男子分明看见,就在那锦盒之中正盘着一只长白山上的寒毒冰蚕。
虽然它的身子不大,但是锦盒也不大,所以它的身体已经完全将锦盒沾满了。
年轻的男子道:“这是什么活物?”
周婆婆脸上露出了几许得意颜色,将手里的权杖稳稳扎在地上。
她左手叉腰,带有几分笑意说道:“雕虫小技,焉能瞒得住我?”
说罢,她的脚在地上一跺,只瞧她脸上本带有几分黝黑的肤色忽然间变成了通红,而眼中漆黑的眼珠子忽然放出一道火光来,接着她的嘴一张,年轻男子便瞧见从她嘴里蹿出来一条黑头红尾的小蛇来。
这蛇沿着地面慢慢地游走,只见它距离那冰蚕越近,那身上的火红之光也更加大盛了。
当它张嘴欲要吞下那冰蚕之时,那冰蚕后尾一摆,那锋利如针的尾巴便扎在它的嘴巴里。
只在这一刻,这条火红的大蛇便结成了冰。
年轻的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下神情一怔,道:“好厉害的寒毒冰蚕,你这八百年的沙漠火蛇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周婆婆神情大坏,道:“这冰蚕只怕已有数千年的道行,定是长白山深处的毒物,真是世所罕见啊!”
说话的时候,周婆婆对那已经结成冰的蛇吹了一口气,而那蛇身上的冰瞬间融化了。
只是刹那间,这蛇快速游出了锦盒。
蛇尾巴在地上一甩,身子弹起缩成一个火球钻进了周婆婆的嘴巴里。
周婆婆则是深吸一口气,将其硬生生吞了下去。
“周婆婆!”
这时候,周婆婆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如踩着天空漂浮的白云,摇摇晃晃。
年轻的男子便惊讶出声来,道:“周婆婆,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黑汉子、李嗣源、小安三人见这一老一少惊讶如此的大声,便觉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快步奔走了过来。
三人奔走过来,只瞧周婆婆咳嗽连连,脸上汗珠涔涔而落。
她的手按着胸膛大声喘气。
黑汉子甚为不解,问道:“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周婆婆的嘴边已经镀上了一层冰沫,并且全身开始了哆嗦。
如此症状,该如何给眼前这些人细说呢?
想及此处,她当下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交叉一环绕,引出体内一道火毒之气和冰寒之气在胸前轮回交替,而对周围的人或事已不再多管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