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霖娜公寓。
林旺家门外。
“啪!啪!啪!”一名光头壮汉边敲打着林旺家门口的铁闸,边说道,“八婆!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我知道你在里面的,别装了!”
这名光头壮汉叫刘特卓,职业是CALL MAN。
也就是那种,只要发生车祸,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到现场的人。
主要是为了帮事主拖车到车厂修车、帮忙叫救护车、警察等工作。
当然,这些费用通常都会在保险金里面扣除。
不过因为林旺被怀疑是自杀,而且黄佩斯也太迟通知陈安生,所以导致刘特卓收不到钱,找上门来。
“看什么看?!不关你事就别乱看!”
黄佩斯的邻居听到喧闹声,稍微打开门,在门缝观察。
却被刘特卓身后的两名小弟给喝骂。
“啪!”邻居赶紧关上门。
“喂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一名年约六十的保安,身材枯瘦,手拿警卫棍,刚从电梯走出来,看到这里情况,就大声喊道,“你们已经打扰到这里的住客了,再不走我可就报警啦!”
这种公寓式的保安,通常也只有过了退休年龄的人,才会应聘、
保安老头也正是接到了住客们的投诉,才上来查看状况。
当然,他也只不过是打份工、出份薪水,见到3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也不敢说得太过分。
所以先给个警示。
刘特卓那两名小弟,快步走到保安老头身边,一人一手交叉勾着他肩膀,夹着他向刘特卓走来。
“老头,你很得空哦?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怎么了?拿着木棍就胆生毛了?”
“不不不,我也只不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保安老头脖子一缩,战战克克道,“三位大哥不如高抬贵手?别为难我这老头嘛……”
保安老头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刘特卓见黄佩斯还是没开门。
顿时火气上头,很大力的拍向铁闸,“啪!”
门口边锋上的一些石灰,都被震得些许脱落。
转头看向保安老头,将他手上的警卫棍抢了过来,然后对着两名小弟吩咐道:“给我打!”
两名小弟见状毫不犹疑,将老头推到在地上,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得老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像虾子一般。
“啊!别打了,大哥!放过我!放过我!”
整层走廊,响彻着保安老头的求饶声。
老头的裤衩渐渐地开始泛黄,流出一些暗黄色液体。
阵阵恶臭味,扑鼻而来。
“我告诉你们!多管闲事的下场,就像他一样!”刘特卓对着四周围怒声爆吼。
侧身躺在地上的保安老头,还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举动。
“叮!”电梯声响起。
“喂!你们在干嘛?!”李易在电梯处见到黄佩斯家门口的状况,赶紧跑了过来,弯腰将保安老头扶起。
刘特卓三人并没有阻止他,而是有些玩味的看着李易。
而这时候,陈安生也走到来李易身后,三人一鬼,对视着刘特卓三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闹事?”陈安生冷声说道。
就在这时,黄佩斯的门口,也微微打开。
刘特卓仿佛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一看,然后猛地喝道:“八婆!你终于舍得开门了?!”
拿着警卫棍,用力一挥在铁闸上。
铁闸与警卫棍的碰撞声响起。
黄佩斯被吓得连连退开几步。
林旺的鬼魂更是冲上前去,挡在妻子身前。
可惜的是,他根本不能阻止任何事情,除了李易,没有人能看到他。
“喂!你们干什么!”李易上前几步,对着刘特卓喝道,“三个大男人也好欺负一个女的?!有什么冲我们来,我们是她朋友!”
刘特卓狠狠的撇了黄佩斯一眼,然后才转过身,一边用警卫棍拍打着自己手掌,一边说道:
“你们是他朋友,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欠我们钱没还,是不是你们帮他还?”
“你们别信他的,我才没有欠他们钱!”黄佩斯在门后喊道。
李易眉头微皱,询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我们是做拖车的。
她老公的车子已经帮她拖到维修厂了。
原本这些费用是保险金赔偿的,可是他老公被怀疑是自杀。
费用到现在都收不到!我们不找她,找谁?
如果不是她盖我们电话,不接电话,我们至于找上门?!”
说道这里,黄佩斯赶紧接话:“我现在就是没钱!你们找我也没用啊!”
刘特卓的警卫棍,穿过林旺鬼魂,又是一击拍打在铁闸上,凶狠道:“没钱就不用还?!你以为我们是开善堂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钱吗?!她欠你多少钱,我们帮她还就是了,至于这样吓唬一个女人吗?“李易看不过眼自己兄弟媳妇被人欺负,霸气道。
林旺鬼魂闻言,眼神充满着感激望向李易。
黄佩斯则有些不屑。
其实只要她向从他家里离开不久那名男人求助,事情也不会如此麻烦。
但是她却不想麻烦到那男人,不想让那男人觉得自己是累赘。
所以到最后才选择打给陈安生求助。
“哦?你肯帮她还,那就最好不过。不多,也就2000元。”
“可以,我现在转账给你。”
很快,李易就透过陈安生的帮助,将银行里的2000元,转账给了刘特卓。
这也是没办法,陈安生筹钱为父亲做手术,他的钱根本不能动。
所以也只好李易付了这笔款项。
如今银行里就只剩下1931.52了。
“钱你收到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对于这几人的嘴脸,李易已经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了。
刘特卓有些玩味,讥讽道:“谁说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李易和陈安生听到刘特卓的话语,顿时脸色一沉。
“拖车的费用是给了,修车费呢?我们可是用最好的材料帮她修理呢。还有,她老公的丧礼也必须交给我们去办。这可是行规。”刘特卓一脸坏笑的说道。
当然,修理是修理了,不过材料却是最次级的。
而且在他口中所说的行规,也纯粹是胡说八道。
对于这种单身妇女的钱,可是最容易得到手的。
他们可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你这根本就在勒索!”陈安生忍不住喝道。
“钱没有!命就有一条!够胆你们就拿去!”李易也都忍无可忍。
刘特卓瞬间脸露凶狠道:“你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