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三人都没脸再待下去。
程咬金放了几句狠话后被牛进达连踢带踹的出了侯爷府,头也不回的走了。
恶客已去,只是前厅塌了这么大的事庄户们也不好在吃喝下去,自发的回家带来了工具帮着修整起来。于是乎,夜晚又摆了一次宴席,阳胖子依旧被灌的五荤六素,不由苦笑:“何苦来哉。”
春耕以近,是以百姓们纷纷解甲归田。
望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户,阳胖子真的很想对他们说:“别再做无用功了,反正到头来也全都会入了蝗虫的腹中。”可是他不敢,真要那样说了,太宗会第一个掐死他。挑起民乱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太宗身体力行,带着长孙皇后还有稚嫩的李承乾几人在后花园中开垦的农地里挥洒着汗水。
阳胖子把这个当成笑话讲给刘老听,没料想对方听后一脸的期盼状说到:“皇帝他老人家用的一定是金锄头吧!他的地一定非常的大,比咱万年庄还要大。”边说还边用手摊开来丈量。在他的眼中,用金子做的锄头来挖地已经是他所能想象中的最好的一切了。
被逗乐的阳胖子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笑着笑着眼睛就开始了湿润了起来。“如此可爱的百姓为何要受到战火的荼毒,为何要受到天灾的祸害。脸朝黄土背朝天难道这就是百姓的宿命?”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想着想着忽然开口说了出来。
刘老像看傻子一样的盯着侯爷,心里想着年纪轻轻的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不远处有一名背着药囊,手拿药锄的老道士朝着阳胖子行礼说到:“年纪轻轻的,心思为何如此之重。郁结于心,当提防心魔入侵。祖师爷!这可不是好兆头哇!”
阳胖子打量此人一番,发现除却药囊药锄之外别无他物。一身道袍破旧不堪,脚下绑着兽皮鞋,早已露出了脚趾。年迈的脸上布满了那饱经风霜的皱纹,却总是一脸慈祥的笑容。银发白须,显然年岁已是不小。瘦弱的身躯微微有点弯弓,仿佛背上承载着雷霆巨力。
阳胖子心道这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理理衣襟,捋了捋头发,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说道:“小子姜谷阳见过老人家,不知您老如何称呼?”
老道对阳胖子的举动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贫道孙思邈,见过祖师爷。”
“嘶·····”
阳胖子听到他说他是孙思邈时,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敢在陛下面前装模作样,敢在袁天罡面前耀武扬威,可唯独不敢在孙思邈面前咋呼。此刻见着了本尊,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去。
叩首一拜后说道:“小子误打误撞得了祖师口诀,可不敢当孙老神仙如此称呼。您唤我小子便可,如若不然小子心里着实难安。”
一旁的刘老也随着拜了下去,孙神仙呐!往常哪能轻易见到,此刻还不赶紧的好好拜一拜。
孙思邈脸上笑容更甚,点点头,将阳胖子与刘老扶起来之后笑到:“是个好娃子,听师古说了你的事后我就想着来见见,今日刚好从阴山岭采药回来,是以过来一观。好娃子啊!”
阳胖子忙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将他请入客厅后,奉上了茗茶点心,殷勤的伺候着。
孙思邈连连摆手示意不用忙乎,老道风餐露宿粗野惯了,可享受不了如此待遇。
既是如此,阳胖子还是将桌子给摆满了,而后还让人去热了一壶酒。
期间,孙思邈问到:“贫道想知道你当真是姜谷氏的人?”
阳胖子早就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免疫力,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着:“当老神仙面不敢撒谎,小子的确是姜谷氏人,只不过是被驱逐的罢了。”
既是如此,那么贫道想跟你打听打听,可否知道《难经》。
“《难经》原名《黄帝八十一难经》,传说为战国时期秦越人(扁鹊)所作。本书以问答解释疑难的形式编撰而成,共讨论了81个问题,故又称《八十一难》。全书所述以基础理论为主,还分析了一些病证。其中一至二十二难为脉学,二十三至二十九难为经络,三十至四十七难为脏腑,四十八至六十一难为疾病,六十二至六十八为腧穴,六十九至八十一难为针法。”
他能知道难经还是通过搜所了《黄帝内经》而得知。对方这样问,估计是猜测这本书在姜谷氏的手里,遂反问到:“老神仙是想问《难经》是否被姜谷氏人所收藏吧!“
孙思邈认同的点点头,直言不讳到:“是否藏有?”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说有那就证明他看过,到时候要他抄下来怎么办?说没有,阳胖子实在是不忍心见到这么一位风烛残年还心系天下病人的老人家。
“怎么办呢?”
孙思邈这他的表情就已经猜到几分真相,故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到:“老道心系医书,已成疯魔,这是着相了。小娃子不必如此纠葛,有与无老道亦无缘查阅一番。”
说来也是,就算有,那么他又能看到吗?
要知道阳胖子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言尽如此,孙思邈站了起来,笑了笑:“今日得了小娃子招待,贫道别无所出,唯有一身医术尔,来日若是有事可自气白云观寻某。”
阳胖子急道:“老神仙且慢,小子的确没有见过《难经》一书,可却有幸得以一见《黄帝内经》。”
孙思邈听后大骇,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激动的说到:“此言当真?”
“当真,只是年月已久,其中记忆太过模糊,给小子一段时间,小子定能为老神仙默写出来。”感受着手肘处传来的力道,暗道这老神仙还有两下子哇!
“不打紧,不打紧。贫道这就回观收拾行李搬到你府上来,往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来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