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弗森的状态,杨天心里很是着急,但无奈这种伤必须需要静养,至于其他的手段......
就在这时,杨天突然想到了大刘,他的按摩手法对跌打损伤有着出人意料的效果,于是等训练结束,便把艾弗森连拉带拽地弄回了家。
“你说的那刘医生就住在这里?”艾弗森怀疑地问道。
“对,我们都住在这里。”杨天回答。
“你怎么会和一个医生住在一起?”艾弗森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吧,他是我的经纪人,你之前见过的!”杨天也没多想,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却撞见托尼·陈闷闷不乐地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瓶威士忌,已经喝掉了大半,而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托尼,大刘在吗?”杨天问道。
托尼·陈眼里布满了血丝,缓缓拿起手里的香烟又抽了一口,一行热泪滑了下来:“阿天,我失恋了!”
杨天没功夫理他,拿起手机给大刘打了一个电话:“大刘,你在哪里?快回来!”
“阿天,我失恋了,我现在心情很糟,我觉得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托尼·陈继续说道。
杨天则将沙发另一头的成人杂志胡乱一扔,不好意思地说道:“阿伦,你别在意,他这个人一年要失300多次恋,别管他,随便做。”
艾弗森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谁知道他刚坐下,托尼·陈翻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你是谁?”
艾弗森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叫阿伦·艾弗森!”
托尼·陈一见是他,酒劲消了大半,连忙握着他的手说道:“哦,阿伦,是你啊,好久不见,如此想念啊!”
艾弗森见这个人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却突然间就恢复精气神,并且还很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一头雾水地回了句:“你好,我们见过吗?”
托尼·陈突然开玩笑地给了艾弗森一拳:“看来你上一次醉了,断片了,所以不记得了!”
“你他妈才醉了呢?”杨天此时拿着一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走了过来,往托尼·陈嘴里一灌。
托尼·陈喝到一半,突然慌乱地捂着嘴巴,跑到卫生间里狂吐了起来。
“你给他喝的什么东西?”艾弗森好奇地问道。
“大刘自制的解酒药。”杨天说着,门打开了,大刘提着一大堆新的杂志走了进来。
“大刘,你快看,谁来了?”杨天见他回来也是喜出望外。
“哎哟,这不是艾老板吗?别来无恙啊?”大刘见来了一个大人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不是艾老板,他叫阿伦·艾弗森。”杨天向他招了招手,“你别老是站着不动啊,赶紧过来。”
大刘这才把杂志放到一边,战战兢兢地坐到了杨天的旁边,那样子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大刘,阿伦在之前的比赛中受伤了,今天来是希望......”
杨天话还没有说完,这大刘突然惊慌地站了起来:“是吗?哪里伤了,快让我看看。”
艾弗森见大刘如此上心,看来应该是一个老医生,于是撩起衣服让他细细检查。
大刘用手指戳了戳淤青的肌肉,艾弗森疼得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杨天好奇地问道:“你也怕痛吗?”
艾弗森瞪着眼睛反问道:“难道你不怕吗?”
“可是在赛场上没见你有多少异样啊?”杨天又问。
“那么多人看着呢,再痛也要忍住啊!”艾弗森回答。
“别说话!”大刘满脸严肃地说,“你这伤是和硬物相撞导致,然后因为你没有及时采取治疗,最终加重了伤情!”
艾弗森点点头,目光诚挚地看着大刘:“你说的一点没错,请问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电视上看的。”大刘也很诚恳地回答。
艾弗森这就纳闷了:“电视里还有教人看病的栏目吗?”
“我的意思是我在电视里面看到你和超音速的一个黑大个撞在一起,然后又接着上场比赛,所以推断出来的。”大刘又说。
艾弗森此时有一句脏话已经来到嘴边,但又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大刘,你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给他按一下吧!”杨天见他们说话也不投机,着急地说道。
大刘突然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是一个经纪人,不是医生,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啊!”
艾弗森其实来这之前,各种理疗电疗都尝试过了,可是都没有明显的好转,他本来就对杨天说的这个“中医”不大相信,现在见大刘这么一说,更是不抱希望了。
“大刘,你怎么这样呢?阿伦之前帮过我们的忙,现在别人有难了,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杨天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就是啊,大刘,知恩图报是我们天朝上国的传统美德。”托尼·陈此时从厕所里吐得差不多了,洗了洗脸之后又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我只是杨天的经纪人啊,按理说我只能为他效劳啊!”大刘还是一再推脱,似乎有什么隐情。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艾弗森是心直口快之人,最见不得这种拖泥带水的做派,起身便要走。
“大哥,你先别急,稍等片刻。”杨天立即拉住了艾弗森,然后生气地对着大刘说道,“刘德衡,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忙?”
大刘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每天给你按可以算作我作为经纪人的增值服务,但是给别人按的话可是要私自收费的。”
“哈哈哈!”艾弗森大笑两声,但又因为疼痛而不得不收了回来,“这个没问题,这是你应得的。”
大刘一听立即转变了态度,带上墨镜一脸笑容地给艾弗森做起了按摩。
一个小时之后,大刘拍了拍已经睡着的艾弗森:“艾老板,已经按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艾弗森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好像是觉得轻松了不少,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惊奇地发现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大刘说着又从屋里拿出一瓶药水递给艾弗森,道:“这个你拿回去早晚擦一擦,不但能减轻疼痛,还能促进睡眠呢!”
“咦,这不是你拿给托尼解酒的草药吗?怎么又成了跌打酒了呢?”杨天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药水用处可大了,内服外用的作用可不完全一样。”大刘神神秘秘地说道。
“那就谢谢你了!”艾弗森此时对大刘的“医术”很是佩服,像捡到宝地接过了这瓶草药水,并问道:“这个,多少钱!”
“你是阿天的朋友,谈钱多不好呢?”大刘话虽这么说,但他那贼兮兮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认钱不认人的本质。
艾弗森随手掏出几张面值100的美金塞到大刘手上,道:“刘医生,这次多亏了你,我感觉好多了。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你暂且收下。”
“哎呀,要不了这么多。”大刘虽然爱财,但他并不贪心,只留下一张,把其余的退还了回去,“大家都是朋友,我收一张意思一下就OK了!”
“你还真的好意思收!”杨天立即抢过他的钱还给艾弗森,然后自己从兜里掏出20美元扔给大刘,不顾艾弗森的反对,拽着他出门吃饭去了。
等他们走后,大刘将钱收进裤兜,悻悻地说了句:“100快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