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这一剑的威力,与络腮胡张亮可有些天壤之别,
剑势刚猛,如游龙般刺向阿彪肩胛处,
阿彪瞳孔猛然收缩,聚焦在长剑之上,
他的速度属性虽然只有4点,却能很好将剑势走向、威力、落点及时的反馈至大脑,从而做出最为有效的闪避。
几乎是随着心念一动,阿彪的身体突然横移三尺,堪堪避过剑锋,
萧云顿时惊讶万分,自己已经是觉醒境大成者,在整个连城堡都是排的上号的高手,这傻彪怎么可能避过自己一剑。
长剑刺空的同时,萧云胸前的空门也彻底暴露在阿彪眼前。
阿彪哪会迟疑,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做出反应,
“看老子144.2力量的重拳,”
右鼻迅猛击出,重重的捣在对方小腹之上。
“噗~”
萧云只觉这一拳犹如铁锤击在小腹,双目暴突,口中唾液喷出,长剑脱手,捂着小腹,犹如长虾一般蜷缩在地上,嘴巴大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阿彪对这一拳的效果非常满意,心想老子一拳都能裂地,还收拾不了你?
系统提示:
力量+2
……
“呼~”周围一阵惊呼。
阿彪一拳打倒青年卓越剑手萧云,让在场的温府护卫们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二愣子傻彪,竟然能把萧云打趴下。
盛唐尚武之风极浓,当世皆以武者为尊,
阿彪光明正大打倒萧云,谁也不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正前方温府大厅,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一位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目光却一直左躲右闪,看向别处。
另一位女扮男装,英姿飒爽,却是杀气十足。
“温婉旁边这个不男不女的是谁?”
阿彪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本想与温婉打个招呼,奈何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正视自己一眼。
护卫们纷纷自觉的让开一条路,那女扮男装的冷漠女子步履不停,径直朝着阿彪走来,口中娇叱道:“出手吧!”
“什么?”阿彪一愣,
“出手!”
话音刚落,那女子身形鬼魅般欺近,
阿彪只见一团粉拳眨眼间由小变大,速度之快,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完了~”阿彪心中默念。
“嘭!”
结结实实的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在阿彪胸前。
这一拳直接将阿彪击飞两丈,摔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傻彪!”一旁的温婉惊呼出声,一阵风般跑至阿彪身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神情关切至极。
“别动,骨头断了~”阿彪勉强出声,阻止温婉将她扶起。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断了两根肋骨。
他直挺挺躺在地上,双眼望天,全身僵硬,谁能想到那不男不女的家伙一拳能把自己打成这副德行,
真是装逼不成反被秀。
温婉眼中泛起泪花,转头怒视那冰冷女子,“清惠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草,又一个狠人,”
阿彪听在耳里,顿时吓了一跳,
清惠?小姐?猛女?
除了太原王家的直系嫡女,晋阳小魔女王清惠,还能有谁?
“这个是真的惹不起,娘的,失算啊。”
王清惠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我表哥的婚事,如今这小畜生打伤我表哥,你却如此关切,就不怕本姑娘问罪?”
她这话口气很大,但从她口气说出,没人会感到惊讶,毕竟人家的亲爷爷,官居当朝一品。
别说小小的连城堡,就是在太原府,也没人敢招惹她。
鬼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彪心内直呼,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
王清惠来到阿彪身前,“我还以为你能耐不小呢,这么不禁打吗?”
阿彪疼的牙关紧咬,心中暗骂,还好意思说老子不禁打?你这不就是梅威瑟打日本“格斗天才”小伙,以大欺小吗?
“吃瘪了,完犊子了,还换粮食?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阿彪心里一阵郁闷,看样子不能太嚣张,还是得依赖系统,低调猥琐发育一阵,
不然鬼知道哪一天,再蹦出个这样的猛人。
阿彪此刻已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温婉却是看的心疼无比,脸色凄然。
一直躲在门口,偷偷朝内观望的李大饼他们,眼见势头不对,互望一眼,极为默契的转身溜上马车,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而小昆狰也已被吵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碎步进了温府。
眼见阿彪重伤在地,心里竟然一乐,“这赖小子终于被揍了,苍天有眼啊。”
温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阿彪身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小昆狰的存在,转身对着府卫们吼道:“来人,把他抬到我的房间。”
“小姐,这,这,这不合适吧。”
“少废话!”
“是是是!”
不论合适不合适,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
几个府卫赶忙跑了过来,将阿彪的身体平稳抬起,向内院走去。
王清惠却是看的秀眉微蹙,脸上冰霜更浓,
“他和你已没有婚约在身,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你父亲已经答应了我表哥的求亲,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时间一过,本姑娘可是要杀人的。”
温婉娇躯剧震,呆愣片刻,猛一咬牙,径直追了上去。
小昆狰看了看场中,更是懒得管这闲事,迈开轻快的小步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你是谁?”温婉看着跳进门槛的小昆狰,好奇问道。
小昆狰指了指榻上的阿彪,“我是这个死人的义弟。”
“义弟?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义弟。”
“新结拜的,”小昆狰不理温婉,自顾自爬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啃。
温婉自然也不会把一个四五岁小孩放在心上,虽说疑惑,却也不再追问,来到塌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颗灰褐色的丹药,喂进阿彪嘴里,叹息道: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拒婚。”
阿彪只觉灵药入口,带着一阵清凉,一股浓郁的气流流向胸口伤处,疼痛感大大减轻,
他勉力说道:“咱俩可是磕过头,烧过黄纸的结拜兄弟,我把你当兄弟,你他么把我当相公。”
温婉垂首低声道:“结拜之时,你不是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除了做夫妻,其它又怎能做到?”
阿彪:“你不懂,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