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被你发现了,没错,我是水火不侵之体。”
阿彪话刚说完,在赢贞诧异的眼神中,
“哧~~~”
一缕黑烟从他肩膀上冒起,皮肉烧焦的肉香味传入他的鼻中。
“卧槽!”
阿彪慌忙猛拍肩膀,却发现那处的皮肉已经有些松软,差不多十分熟了。
周围的温度仍在急剧攀升,空气彻底变得滚烫起来,
“这老小子是不是加柴火了?”
赢贞毫不避嫌的看着阿彪光溜溜的身体,面无表情的玉手向下一指,
“你下面焦了,”
阿彪低头一看,随即尴尬一笑,“没事没事,不影响使用。”
接着,身体的其他部位,接连出现一块又一块烧焦的地方,
肩膀才刚愈合,小弟弟又烧焦了,小弟弟刚愈合,屁股又烧焦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身体白一块黑一块,像斑点狗似的。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烤熟的,怎么办?”赢贞终于慌了,她本来就极为怕热。
阿彪也很慌乱,因为他切身的感觉到,
随着温度的急剧上升,自己身体的愈合速度也变得越来越缓慢,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烤成灰烬,化成一缕青烟。
而赢贞也因承受不住这可怕的灼烧,全身汗水早已蒸发殆尽,连身长裙逐渐化为灰烬,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肉,
“不要看,”她看到阿彪正直视着自己,忍不住怒斥一声,
接着,全身泛起一层黑色的鳞片,将动人的身体彻底包裹住。
怎么才能出去呢?
阿彪收回目光,脑中飞快转动,
这个空间周围,都被白色的雾气团团围住,而唯一的出口却在天上,离地面又高又远,自己和赢贞又不会飞,这可怎么出去?
这时,
赢贞的眼神忽然看向丹炉,那里是她唯一感应到有生气的地方,
“这丹炉一定有鬼,先把它砸了,”
说干就干,
赢贞如一头嗜血母豹,暴射而出,紧身的鳞片宝衣,将她凹凸有致的绝美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人在半空,只见她飞起一脚,踢向丹炉,
“duang~”
丹炉纹丝不动,赢贞的脚却骨折了,而且还伴随着剧烈的灼烧痛感,
她忍着剧痛,赶忙拍灭脚尖上冒出的黑烟,
阿彪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这尼玛丹炉也很烫吗?看来不能用身体直接接触,
想到这里,他抽出无极,身形鱼跃而起,双手握刀,凌空斩下,
“叮!”
他只觉全身一震,双臂发麻,无极刀被震的脱手飞出,
丹炉仍是好端端的矗立在那里,被劈之处,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卧槽!这么硬?
阿彪揉揉酸疼的手腕,一时间怔在原地,
赢贞右脚受伤,行动已是不便,指着那铜铸蟾蜍大喊道:“水,用水浇它!”
阿彪立时反应过来,发疯一样跑到蟾蜍跟前,
先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铜蟾蜍,触手温热,并不灼烫,
于是他双臂环抱,霸王举鼎一般,直接将诺大的铜蟾蜍离地抱起,
然后艰难迈步,一步一趋的来到丹炉跟前,
蟾蜍的大嘴正对着丹炉,源源不断的流水浇在丹炉上面,
“哧哧哧~~~~~”
浓浓的白气冲天而起,
“咔嚓”一声,
丹炉的顶端竟然奇迹般打开,一颗火红色,犹如胎儿形状的圆润物体飘然而出。
一直注视着这边情景的赢贞眼疾手快,飞身扑上前去,一把抓在手里,
“啊~~”
只听她惨叫一声,赶忙松手,
那圆润胎儿掉落在地上,
赢贞低头一看,手掌上覆盖着的鳞片正在片片脱落,露出里面烧伤的手掌。
恐怖如斯!
……
阿彪用力一甩,将蟾蜍抛在一边,看着地上那古怪的东西,有了赢贞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伸手去抓,
赶忙捡回无极刀,刀尖向下,去拨弄那温润如玉的胎儿。
当刀尖刚一触碰到那东西,
“轰!”
阿彪只觉体内一阵轰鸣,血液如同岩浆般滚烫,在体内翻腾起来,痛苦至极,
“哗~~”
接着,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一样,周身冒出炙热的火焰,火苗不住翻腾着,
此刻的他全身不受控制,只感觉可怖的热流,正从那胎儿身上,源源不断的输送至他体内,
“噗~”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落在地上,竟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小坑,
赢贞看的惊骇莫名,她见阿彪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全身不住颤抖,感应到他的生命之气正在一点点流失,到达濒死状态,
赢贞银牙一咬,身体陡然变化,巨大的蛇头冲天而起,重新幻化成昆狰大蛇本体,比之初遇阿彪时更为粗大,
巨大的长尾携雷霆之势扫向怪胎,期望借此让其与阿彪剥离开来。
“轰!”长尾刚一触碰到胎儿,
赢贞巨大的身躯猛然一震,
整个身体开始一阵剧烈的颤抖,全身的鳞片如同飘雪般脱离洒落,
蛇身血肉横翻,狰狞可怖,
赢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砰然倒地,
“咚!”
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
“吱呀~”
强烈的震动感引来了别人的注意,
穹顶上的缺口再次打开,
“两个狗贼!”
一声怒喝传了进来,
外面的老道看到这番情景,怒不可竭,
他本来以为将二人引进炉鼎炼化即可,没想到却被他们打开了子鼎,拿出了那件要命的东西。
他伸出手臂,探进炉鼎之内,拇指和食指上还捏着一口黑色小钟,
巨大的手臂由穹顶延伸而下,手中小钟直接扣在了那胎儿身上,
“哗!”
阿彪和赢贞只觉怪力骤消,不约而同的身体被弹射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只巨手一翻,小钟盛着那枚胎儿形状的圆润之物,向上抽回……
……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阿彪终于苏醒过来,感觉身体下一片冰凉,睁开眼睛,勉力爬了起来,
入目所见,自己正处在一个洞窟之中,光线昏暗,
地上是光滑的青石板,
赢贞就躺在自己身边,全身皮肉外翻,不省人事,
阿彪看的极为不忍,眼泪几乎掉下来,
老道就盘坐在阿彪对面,手里拿着那口小钟,
仔细端详了钟内的胎儿一番,珍而重之的将小钟收入怀里,
他见到阿彪醒来,阴阳怪气的破口大骂:
“两个狗杂种,竟然敢动老子的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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