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阎义从第六个女顾客家里走出来,浑身神清气爽。
准确说是第六个给他水喝的女顾客,这一下午他几乎是一刻都没有停歇,差不多跑了有十七八个单子。
这其中女性占大多数,只有四五单是送给男性顾客的。
十来个女顾客里,能有六个给他水喝,他已经很开心了,感觉这世上通情达理的人还是挺多的。
不过那种暴躁的女人他也遇到了,是个极高壮的女人,一脸的凶神恶煞,当他问人家要水的时候,那女人直接就大吼了一个“滚”字,震得阎义耳朵都快聋了,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母暴龙。
要不是阎义跑得快,说不定还会被暴打一顿,看体型,阎义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那个母暴龙。
天色已经开始有些黑了,再找个女顾客喝杯水就能完成任务了,就是膀胱有点受不了。
说什么来什么,正想着呢,手机来提示了,还真是个女的。
不过仔细一看,阎义觉得有点眼熟,韩女士,花园小区二栋302,这不是今天第一单的那一家吗。
这个,再来一次也不知道算不算。
韩女士点的还是一份鸡排,一杯可乐,怪不得那么干瘦,若是每天都只吃这么点,身体早晚要出问题。
阎义不再多想,连忙骑着摩托开到了兴盛鸡排,没想到老板已经准备好了,刚一过来就把鸡排和可乐给他了。
这样正好,能节省不少时间,阎义接过鸡排就走。
这是今天第二次来花园小区了,晚上的花园小区看起来比白天恐怖多了。
小区里面的绿植都没人修剪,好多都已经长到了三四楼高,显得阴气森森的。
来到二栋,阎义拎着鸡排就进了楼道里,不过刚走了两步他就退回来了。
晚上这楼道里更阴冷了,让阎义感觉心里毛毛的,他现在可是知道这世界上有鬼的,自己家就住着一只呢。
阎义跑到摩托车旁边,把低音炮拆了下来,这东西是系统给的,里面还有大悲咒,要是碰到什么脏东西,应该能顶一顶。
把低音炮挎在身上,阎义心安了不少,这才又进了楼道里面。
三楼不高,阎义一口气就上来了,轻车熟路地敲响了302的门。
哐当,门开了。
阎义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楼道里也没有灯,所以看不太清面貌,只是头发很长,遮掩下来,有些杂乱。
只不过阎义可没有心情欣赏女人的风情,此刻他正皱着眉头,如上午一样,门一开,一股恶臭从屋子里翻涌出来,让人作呕。
阎义强忍着不适,将外卖递到了女人面前,准备等她接了就走。
凉,冰冰凉,阎义感觉有人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小哥哥辛苦了,不进来坐坐吗?”
阎义抬头,看见韩女士正抓着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到这时候,阎义才看清韩女士的长相,皮肤很白,眼窝凹陷,看起来像是熬了好些天,嘴唇上面涂了口红,鲜红鲜红的,身材有些瘦弱,不过在那薄纱一样的睡衣下还是显得凹凸有致。
阎义承认,自己心动了一下。
想不到上午连门都不愿意开的韩女士现在就这么直愣愣站在他面前,还穿得如此性感。
阎义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美色,主要是因为莫名其妙。
趁着他愣住这一会儿,韩女士已经拉着他进了房门。
也许是适应了,进了屋子以后反而没有那么臭了。
阎义就跟提线木偶一样,被韩女士安置在椅子上,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至少完全看起来不像是会有臭味的样子。韩女士给阎义到了一杯水,还是上午那个杯子。
阎义想了想,还是觉得试试比较好,说不定喝完这杯水就完成任务了呢。
于是,阎义拿起水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有些憋不住了,想尿尿。
这一天喝了七杯水,还没上过厕所,阎义有些佩服自己的前列腺。
“怎么了小哥哥?”韩女士看阎义有些坐立不安,低声问道。
“可以借一下卫生间吗?”阎义有些不好意思,进人家家里也就算了,喝人家水也就算了,还要在人家家里尿尿,太不讲究了。
韩女士一愣,掩着嘴咯咯笑起来,身体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风情万种,但阎义不知怎么地,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去吧去吧,可不要乱看哦。”韩女士右手指了指门口旁边的一扇门,颇有些俏皮。
阎义抱歉地点点头,连忙朝那扇门走去。刚一握住门的把手,脑海中系统的提示来了:
叮,简单日常任务完成。男为阳,女为阴,火为阳,水为阴,七杯女人所倒之水为七阴水。此任务乃新手奖励任务,七阴水喝下,有助于冥瞳进化觉醒。
叮,间接性冥瞳进化为阴冥瞳,阴气极重之地自动激活,可视阴冥厉鬼。
如上次一般,阎义感觉眼中一阵酸痒,感觉比上次更为强烈一点,他都忍不住用手去揉了。
“你怎么了?”韩女士看阎义现在卫生间门口突然顿住了,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时阎义的冥瞳已经进化完成,变成了阴冥瞳,阎义抬起头,眼中乌光闪烁,将韩女士吓了一跳。
嘶,阎义打了个冷战,憋不住了,来不及跟韩女士解释,直接推门进去。
马桶圈上面套了个粉色的棉套,上面花着卡通小兔子,很可爱。
阎义没时间管这些,连忙将马桶圈掀起,裤子一解,释放出来。
那种压抑已久的轻松让阎义忍不住呻吟起来,太舒服了,憋一天了。
突然,哐一声,接着是门锁咔啦咔啦的声音,卫生间的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阎义一惊,抖都没抖,连忙提上裤子,回头啪啪拍了两下门。
“韩女士开门啊,不要恶作剧了,我还要去送外卖。”
阎义有些慌了,感觉要出事情。
卫生间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温度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刚开始在门口闻到那股恶臭一下子浓烈起来,胃里一酸,阎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求求你,求求你你给他吃好不好,我好爱他,真的好爱他。”
韩女士语气之中有些哭腔,显得楚楚可怜。
一滴滴血水从卫生间天花板之上滴下来,血水之中混合着蠕动的蛆虫,掉在地上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