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除夕,在洛阳城中富贵人家太多太多,家中都张灯挂彩,门前也是热闹极了,看起来一片祥和。
而此刻王墨却不在王允府中,今天由于年会的原因他上午很早就来到了百花楼,只要中午的年会完成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百花楼一层,一些姿色上乘的女子聚集在一起,柳芸和玲珑自然是其中的主角,而王墨则处于最后面。
“好了,准备好了,我们走了!”柳芸走在前头说到,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到,
“是!”整齐的回答声让王墨感慨这柳芸的管理能力,或许柳芸去军营也可以练出一队女兵来。
说是走去,外面的马车却早已等候多时了,想想也是,一群女子总不可能直接在大街上集群走吧?
“王墨,这里来!”等到所有女子都坐上马车之后,柳芸才向王墨招手示意王墨来她坐的那辆马车,所有的马车都坐了人,王墨和其他女子都不熟也只好上了柳芸的马车。
上了马车才知道里面的空间也蛮大的,明明从外面看起来这么小,容纳三个人却绰绰有余,至于另外一个人是谁?当然是玲珑了,话说和玲珑共乘过一辆马车的男人似乎,也许,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吧?要是让那些爱慕玲珑的人知道了肯定会想要杀了自己的!
不过和美女一起坐马车倒也不赖,玲珑在面纱外的一双灵秀的大眼睛微闭似乎在想着等一会儿该怎么样表演,王墨自然不能输了阵势,盘膝而坐,就地冥想,不过车里不知哪里来的幽香却让他注意力有些无法集中。
“王墨,等一下用这尊古琴吧!”柳芸看王墨想要冥想,将一个用布帛包住的长形物体交给王墨。王墨也不好继续冥想,将布帛解开,一尊古琴露出真实面貌,“秋水为神玉为骨”是王墨接触古琴的第一感觉,不知是什么的木头做成的,指尖接触时感觉到意思凉意从指尖传来,古琴的色质皆完美,七根白色的琴弦于其上如水一般,给人一股寒意。
“这就是“秋水”,要是拍卖的话也要拍卖出至少上千两金子的,你赚了吧?”柳芸看到王墨用手抚摸琴身,眼中的激动之色不加掩饰,便说着古琴的价格,其实这古琴很难卖出千两的高价,毕竟最有钱的永远不是爱好弹琴的君子,但如果说她使用一些手段的话,估计破两千都有可能。
“芸姐,不是说等年会过后再给我吗?”王墨问到,
“还不是想你等一下弹的好一点吗?要是弹差了可这古琴可就没有了!”柳芸装作生气的样子严肃的朝着王墨说道,可以看出柳芸是十分重视这一次年会的。
“嗯,多谢芸姐!”王墨入手了一尊好琴,心中自然有些愉悦的,这尊“秋水”应该是和玲珑的那一尊层次差不多,只比蔡邕的焦尾琴差一点,但也可以列入名品之中。
接着王墨试着弹了一下古琴,发出的琴音如水纹一般朝四周扩散,略带深沉,却不显呆板,确实是一尊上好的古琴。
一尊上好的古琴可以说对于一位琴师来说是比另一边还要重要的东西,虽然古琴的属性没有明说,但一方面,一尊上好的古琴可以让琴师弹琴更容易;另一方面,使用好的琴和普通的琴弹奏的结果也是不同,好的琴产生的琴音会更好一些,对于王墨来说就是弹奏附带的效果会好一些。
马车里,王墨一直都在熟悉着“秋水”,等到他完全熟悉后不久就到了目的地——皇宫,没错这一次百花楼的年会表演就是在皇宫中!而且是为皇帝表演!
……
……
在皇宫中的一个很开阔的地方,文武百官都在其中,身穿金袍的皇帝坐在最中间,周围有一些祭祀用的东西,光龟甲就有六七个,还有一些祭品摆在一个像是祭坛一样的东西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大臣向皇帝行着跪拜礼,
“众爱卿平身!”皇帝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之上,说话却没有不怒自威的刚正,反而有些阴柔。
“让父,不知今年的祭舞是由谁表演啊?”皇帝开口问着身边的一个头上长满白发,身材臃肿的宦官,
“回陛下,今年是由百花楼花魁玲珑表演!陛下必能一饱眼福。”
“我信得过让父,那就宣她们觐见吧!”
“是!”
“宣百花楼众人前来觐见!”
“宣百花楼众人前来觐见!”
“宣百花楼众人前来觐见!”
宦官那有些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让王墨不舒服了一阵子,好在由于是一群表演的女子,没有让其下跪,否则王墨就会很纠结要不要行跪拜之礼。
百花楼的表演准备的很充分,王墨和一众没有参加的人直接在百官后方,柳芸也和王墨站在一起,而玲珑和十数位表演者上前,百官左右移开,把中央让给玲珑她们。
趁着百官移动的时候王墨倒是观察了一下百官和皇帝,百官倒不用说,大都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而王墨万幸蔡邕今天不在,否则要是被认出来了就尴尬了。
而坐在龙椅上的人,与刘辨有七分相似,只是脸有着一些过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的虚浮几乎可以直接看出,看起来应该是沉迷于酒色过多。
但让王墨感伤的却是刘宏的气质,双眼如水般轻浮,在舞女身上到处瞄,和一些文武百官的眼神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威严的气质,即使穿上了尽显高贵的龙袍也没有给人以高贵的气质,这是天子?
倒是刘辨,虽然刘辨十分喜欢玲珑,但在这种场合,王墨从始至终都只看到刘辨偷瞄了一眼玲珑,接着就一直保持着太子的尊严,一眼都没有看玲珑,挺直的站在刘宏的身边。
刘宏的状况倒是让王墨想起了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刘宏执位的时候天下比较太平,宦官外戚之争又没有太过激烈,安逸的享乐让这个帝皇也被侵蚀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