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二十四章:占星麻将
“你怎么把他说跑了?”杜若见展徵走了,生气道。
本华伦竟然还学会了肢体语言,耸肩而道:“是你跟他说话最多,怎能赖洒家说走了他?”
杜若心知展徵这种傲男脾性,一走就少有再回,又不清楚二人为何突然翻脸,便生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
本华伦却轻松回答:“你只需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事,其他之事,不必深知。”
杜若见本华伦没有展徵帅,又要耍展徵的脾气,顿时勃怒,“什么意思?跟老娘装蒜?戴着条破毛巾在头就以为自己潮男了吗?”
本华伦觉杜若从未温和待他,也不敛口了:“你想听真话?那洒家告诉你啊!藏徒会先杀他们认为没用之人,按顺序排,先邹朋、其次轮到你,逐个把你们杀掉,留下有用之人,既能加快进度,又有威胁效果,懂了吗?洒家的现代文表达够清晰吧?”
杜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认为他的话有点伤人,故意在找上次在桥上自己对他说的话的茬,心灰意冷道:“你什么意思?按什么顺序?加快什么进度?”
“意思是你只是可有可无之人,生不足念死不足惜。按的就是职位顺序,也就是,你只不过是个低阶戏子,也无可用之处。加快的,就是清理废材的障碍!”
杜若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说过自己是废材,一怒之下,一脚把站在门口的本华伦踹了出去,顺势用力摔门,把门关上。
“咚!”
被她这么一摔门,整栋楼的窗户都震得像是发抖般颤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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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伞女南茜急匆匆地走下楼梯,边走边说:“点水师!点水师!找到了!找打展徵···”
还没道完,举足间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抬头一看,那人身穿警服正装,腰间还配有手枪,吓得一脚踩空,差点没从楼梯里摔下来。
那人转身望去,寻看稽声来由,发现是南茜,便问:“这么巧,南茜,你这么急干什么?”
南茜站稳脚步,发现是他,惊意才退,也问:“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答道:“我来拿我的报酬的。”
地下室里,一个戴高颈遮嘴围脖的男子,坐在转椅上,幽幽道:“想要拿钱,就用等价的信息来换。”
那人回道:“我跟王乐铎一起超过一个多月了,没有看见过他接见你说的本华伦或者展徵,从来没见到你说的那两个人。”
围脖男子点头道:“这个信息还有点用,你可以回去了。”
那人此刻显得十分不满,“我的钱呢?”
围脖男子回道:“难不成我拿现金给你?都什么社会了?我会安排人转钱给你的。”
那人半信半疑地整理一下服装,便走上楼梯去了。
伞女南茜等那人走后,急问:“点水师,你有没有怀疑他会是那种双面间谍之类的人?”
“呵呵~”围脖男子突然大笑起来,“他?放心吧!他是藏主挑选出来的,跟你一样傻,不是做双面间谍的料。”
南茜听后不高兴了,“什么跟我一样傻?你是在嘲笑我吗?”
围脖男子笑道:“不是吗?你连话都没跟藏主说过,为什么这么怕他?王乐铎对待新人态度很差,又不耐心带新人,所以他才会加入我们藏魂阁。他只是个得不到尊重,得不到重视,就寻求另一个慰籍的可伶虫罢了,我觉得和你一样啊。”
“商惠来,你说我可伶虫?”
南茜悄悄把打手放到后背去摸伞把,围脖男子却丝毫不在乎,闲道:“你觉得你的机关伞打得过我?别忘了藏主怎么教我们的,别轻易就被别人的话带动你的情绪,包括自己人的话,看来你学不到精髓。”
南茜停住了摸伞的动作,强装微笑,“嘻嘻,我逗你玩呢!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叫你的名字吗?”
围脖男子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时间,说:“去准备一下吧,是时候动手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拿杜若开刀了,我一直很讨厌主播呢!”
说完,南茜快步走上了楼梯。
一旁看戏的刺猬头男子,在南茜走后,问道:“你是在调戏她吗?”
围脖男子回道:“南茜暴露了,她的价值就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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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华伦无奈地走出了杜若的公寓,后悔自己口无遮拦的言语,本来打算在杜若那里寄居一段时间,现在这个计划落空了,也不知要去哪里找个容身之地。
展徵也气愤而走,他已无可借宿之地。寻思间,闲走在拥挤的小巷,忽然听闻深处巷弄里,有阵热闹的人潮声,好赌的他一下就听出附近有局,便寻声走去。来到巷弄尽头,看到一群人在一家院子里嬉笑怒骂着。院子里的人,四人成桌,围坐在方形台前。台上有上百张白面绿底的硬牌,彻成四串,摆在台上。
本华伦走近院子里,来到其中一桌边上静静观看。发现围坐在方桌上的人,轮流地摸牌出牌,时而有人截牌叫“碰”,时而有人全翻自己的牌喊“胡”,觉得甚有意思。
旁上一个看场子的打手,看到本华伦头戴青巾,像是痞子之流,便走来问他。
“兄弟?打不打?不打就走,这里不让只看牌不打牌的。”
本华伦看那人态度彪悍,也明白是什么回事,道:“打啊,赌什么的?”
“钱啊!不然你以为是赌什么?带钱了没?”
本华伦暗中偷笑,原来时隔那么多年,赌风仍然不改,规矩也没变,便道:“暂且没钱,就来碰碰运。你们庄家可在?”
打手听他说话奇怪,不由分说,就把他带到庄家那里。庄家见又有陌生人来,便示意先搜他身,再问个清楚。
打手搜遍本华伦全身,也没搜到东西,疑问:“你这个人,怎么连手机都没带?什么都没带就来赌场?”
本华伦清楚规矩,任由他搜也不反抗,道:“要是有钱,还来此处作甚?”
庄家见又有不怕死的人来,便笑说:“呵呵!小兄弟,想在这里赚钱可没那么容易,但是呢,这里也有不少人无本生财。我是这个赌场的老板,人称‘狗爷’···”
“省下废话可好?最多能借多少?”本华伦不耐烦地问。
打手看他一副欠揍模样,抓起他的衣领狠道:“小子,很嚣张哦?”
狗爷却悠哉笑道:“哎~峰子,放手,过门都是客,别那么粗鲁。”后走到本华伦身边,对其言,“小兄弟,来瘾了?借钱可以啊,你拿什么抵押?”
本华伦早知会有这么一问,待得打手搜完了身,偷偷把打手身上的钱包给顺走了,回道:“无押可借多少?”
狗爷的算盘早已打好,一眼就看出本华伦只不过是好赌却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就等着他输光赌资,然后逼他做危险的事,便高兴回道:“没有抵押也可以借一万啊,不过,你如果想来钱快,得跟我赌,这里的其他桌,赌的不过五块十块,拿不了多少的。你跟我赌100的,一盘下来,要是你有十三幺,不但够还我的钱,你还有很多剩呢!怎么样?借不借?”
“借啊!不过,洒家也有一个条件,让洒家先试三盘,然后正打,怎么样?”
本华伦原想学着狗爷的说话方式,但说完才知道自己暴露了自称的习惯,又强颜作笑一番。
狗爷听到他说话也像个白痴,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了,便同意他的条件。
于是乎,等本华伦画押完,狗爷借给了他一万,然后安排了两个打牌厉害的自己人,同坐到一张麻将台上。
被本华伦这么一闹,院子里的其他赌客都很感兴趣地围到桌前,观看他们的牌局。
牌局开始,本华伦傻笑着,看他们洗牌撤牌,看不出问题,就知道他们是在出牌那时才串通起来。但见狗爷顺手一掷骰,便开始摸牌。本华伦一边摸一边数,发现牌一共有136张,试打一轮,发现每种同牌共有4张,同4张能杠,3张能碰,组成特定组合能胡,糊里糊涂出牌摸牌间,最后竟是自己糊了。
狗爷笑道:“少年人,不错嘛,能在我狗爷的牌局胡牌,运气不错哦!”
“呵呵!”
本华伦笑而不语,他深知赌场套路,这些不过是诱局,等会他们之间的串通才会开始。
试打的第二局、第三局,都是本华伦糊了。本华伦假装开心,手舞足蹈不已,就开始了正打。
正打由本华伦掷骰,本华伦暗中用占星术记住了掷骰前所有牌的位置,掷出了对自己有利的骰子,便开始摸牌。出牌间,发现下家出的牌和自己算的不一样,便知道下家的那人摸牌时出了手法。在第二轮摸牌时,细心一看,发现下家摸牌手速极快,用手去挡摸牌的动作,实则偷偷换了台上的牌。
轮到本华伦出牌,只见他托腮想了很久,一看台上,发现没人碰过“东南西北”之类的特殊牌,便知有问题,心下一想,笑问坐在对面的狗爷。
“狗爷,您刚说的‘十三幺’,是怎么个组成?”
狗爷假装好意,把十三幺的组成告诉了他。
本华伦听后就知道问题了。
“原来是想一盘抓下我,这下麻烦了,一家打三家,得想个法子。”本华伦心想。
虽然心知逢是赌场,必定骗新手入局,做着运气的模样,实则在串通打牌,但没想到这“麻将”的出千手法如此复杂隐蔽,不是赌场老手绝不可能看出其他三家的手法。本华伦虽然经常用占星术在赌局找便宜,但这次怕是要被捉到短板了。
“那如果到尾四家都不能胡,怎么个算法?”本华伦又问。
狗爷笑道:“台上的牌如果摸完,都没人胡牌,那就流局,只有杠牌算钱,其他都不算。然后下家掷骰再摸。”
本华伦心想,“只能这样了,但是下家掷骰的点数不得知,还是有风险。”
本华伦假装高兴,说道:“那就承让了,狗爷,看来这把洒家要照着十三幺的路子走哦!”说完,就打了个“东”出来。
狗爷一看,觉得不妙,牌都快摸尽了,本来应该是他的上家十三幺的,本华伦要是也能有十三幺,又打了个“东”,说明他手里有两个“东”,打出的是多余的“东”,而自己牌中也有两个“东”,那就是说,后面未摸的牌里面,已经没有“东”了,任凭上家手法怎么个好,也变不出个“东”来。
狗爷打了个眼色,示意台上的两个自己人让牌局流去,下局再整。
台上两个自己人也是糊里糊涂,不明白狗爷为何要自己流局,而自己的牌却是如此的好,又不敢不从,无奈便胡乱打牌,故意让此局流去。
打到最后,狗爷细心一数,发现还有一个“东”在自己上家手里,气得指着上家直骂:“饭桶,你自己怎么不叫胡?”
狗爷的上家,本华伦的下家,那个小伙子不敢回话,原以为是狗爷觉得自己牌不好,让他流局的,没想到最后反过来骂自己了。
正打的第二局,本华伦还是记住了所有牌的位置,就等看下家掷骰出什么点数。结果掷到一个3一个6,心下大惊。
“此局难啊!每四局才得洒家自己掷一次,间中要是他们胡了,又要错失很多机会,这麻将难占得便宜是乎!”本华伦心想。
接连一打就是连打了十三盘,流了八局,开初那些围观赌客,也看得腻了,陆续离去。本华伦的钱还是在一万左右,只赚了一点,每逢到自己要胡,狗爷好像也能看得出,故意用抢碰来搅乱本华伦的牌。
狗爷心底不服,“难道这小子的手开过光?运气这么好?盘盘牌都逮他不到?”
每张牌的背面基本都是一样,本华伦如不是会占星术,也不可能记到牌。但连续记了十三盘的牌,本华伦的精力也磨耗得差不多了,开始记不住牌,便又寻了另一个法子,想要脱身,提议说稍停一会,容他上个厕所方便。去厕所时,本华伦故意装累,把钱留在桌上。
狗爷以为他是个运气好,但记性却很差的人,竟然忘记把钱带上。等本华伦入到厕所后,狗爷下令让打手把他的钱藏起来,然后等他出来再整他。
本华伦来到厕所,发现厕所四周徒壁,没有出路,便等了片刻,在有赌客单独进来时,把赌客打晕,换上他的服装,悄悄走出了厕所。赌场的人没发现是他,心知他是不可能从厕所偷走的,仅是闲坐着等他出来。
本华伦顺利走出了赌场,便快快逃去。
一个穿着修身连帽外套的人,戴着遮嘴围脖,在阁楼上窥看了整个过程,看到本华伦最后逃走成功,不禁拍手称赞。
“连麻将都能用占星术记住,不简单啊荷人!只不过···好赌却成了你的致命弱点。”
(小知识大道理:麻将起源于明朝,由马吊牌演变而来,算是四大害之一,宋朝并没有麻将。麻将台上诱骗新手是赌场铁则,即便是本华伦也会输,奉劝读者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切勿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