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三十八章:平剧就该耍花枪(三)
杜若把桥上的邹灵凌叫下,挽着她的手一同离开大桥。
邹灵凌还想继续看烟花,莫名其妙地被拉走,心有不甘,舍不得要走,遂把气撒到本华伦身上。当着本华伦的面,一边走一边问:“啊若,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
“什么执迷不悟?”杜若问。
“本华伦啊!”邹灵凌粘牙大声说,“根据我的第六感,他绝对有问题,信不过的!我敢打赌,他肯定有什么东西瞒着。”
“不重要。”杜若冷冷回道。
“不重要?”邹灵凌疑道,“那你中午时候说的所有奇怪的事,关于你们在太平洋遇到的怪事,其中的真相,都不重要吗?”
“不重要。”杜若继而说,“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现在关心的,是本华伦什么时候能教会我功夫,等我哥出狱了,我就向我哥证明,我不再需要他的照顾了,他也可以不再做他不愿意的事。其他的,随便吧,真相什么的,我真的不想管。他能帮到我,我就留住他。灵凌,不是每个人都执着真相的。”
此话说的轻松,但邹灵凌却不这么想,在得知本华伦与自己父亲的死有莫大关系后,邹灵凌就时刻提放着本华伦。
本华伦没说话,静静的听就算了。
又聊了一会,三人终于来到一家时尚服装店。本华伦左挑右选了很久,都没有看中店里任何一件衣服。销售人员也对他产生反感,浪费了很多口水,都没说服本华伦挑选一件衣服。
“洒家觉得,此衣太窄了,光是看着就难受,何况穿着,要不得要不得。”
一旁的售货员疲惫地说:“小哥哥,这是最新的韩版货,现在修身衣服才火,你试一下,保证你帅的不行啊!”
“要不得要不得,大气之人,怎可穿小衣。”
“唉~你又不肥,穿什么大码。瘦得跟竹子似的。”售货员无奈道。
坐在沙发一旁的杜若,王者都打完四局了,见到本华伦还没有选好衣服,心烦起来,对身边同坐的邹灵凌说:“唉~你过去帮说两句吧,让本华伦赶紧买完就走,我好累。”
没想到邹灵凌也回道:“我也觉得这里的衣服很丑啊,我要是男的,也不会买这些衣服。”
“不会吧?”杜若否道,“我之前都来这里买的衣服,我觉得很好看呀。”
邹灵凌歪着脑袋,摸了摸衣架上的衣服,说:“我觉得很一般,款式一般布料一般,一点特色没有,穿了好像自己不是自己,变成其他人一样了。人人都在追的时尚,就不叫时尚了,变成大众化了。我宁愿买台裁缝机自己做一件衣服,也不穿这样千篇一律的衣服。”
正好此话被本华伦听到了,本华伦立刻附和道:“洒家觉得邹姑娘这个提议不错~!”
杜若一下懵圈了,刚开始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只笑了笑,但看得两人期待的眼神,闪闪发光的,就知道他们真的有这个打算,猛地醒悟:“等等,你们真的想买台裁缝机自己做衣服?”
“可是我们没钱啊!”邹灵凌粘牙回道。
杜若惊讶问道:“你们···想让我帮你们买裁缝机?那得几万块呢!够你们买好多衣服了。”
“不用呀。”邹灵凌提道:“我之前做过服装设计,两三千就有一台裁缝机了,还是全自动的,不是脚踏的。”
“等一下等一下。”杜若忙呼道,“灵凌你什么时候站在本华伦那边了?”
“我没有站在他那边啊,是他站在我这边了。”邹灵凌得意回道。
杜若本想要拒绝,但是又想了想,觉得他们两个不谋而合很难得,认为可以利用起来,便说道:“好,我给你们买一台新的裁缝机,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以后你们两个住在我这里,要和睦相处,不能吵架,不能互相诋毁对方。第二,我买回来后,本华伦你要教会我功夫,不是教那么简单,是一定要教会。”
本华伦笑道:“洒家认为,你应有三个条件,不过怎样也好,洒家答应你。第三个条件,你可以日后再提。”
“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一言为定,好!那我现在就给你们买裁缝机!”杜若狠下心来说。
“还得买布料!”邹灵凌开心地拍着手掌,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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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师,写的怎么样?”
晚辅班上,一个小女孩心急地问正在琢磨着的阎虹。
阎虹把所有积蓄拿了出来,办了一间正规的晚辅班,此时正在教一群小学生写诗。
原以为做辅导班很简单的阎虹,这几天也是忙到不可开交。原来辅导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作者用亲身经历向大家保证),不仅要做好消防,还要预留至少两百方的位置,流动资金要大于十万,还得招至少三名高级教师职称的辅导教师。总之,没有个三四十万,做不起似样的辅导班。
阎虹把几年出海所攒的十万块,和留着结婚用的老婆本都拿了出来,全部投入辅导班去,劳碌了好一阵日子,终于创办起来这个“单熙辅导班”。
但此刻的阎虹感到很欣慰,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教的第一批学生,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诗。
“桃花淘走一片红,
原来缘分两端空。
布景不及那时葱,
月色越要这时浓。”
“你这···咳咳~”阎虹假装咳嗽两声,故意拖延时间,好让他有时间找些合适的话来教育写诗的学生,“你这···你这写的···你这写的是情诗啊!林小音同学。”
“老师,什么是情诗?”那个叫林小音的学生,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阎虹问道。
“情诗···情诗就是···我那个···你等一下。”阎虹尴尬地拿出手机来看,发现刚好到了下课时间,“好了,下课了,老师明天再教你,收拾东西先回家吧!”
“可是老师···”
此时门外挤进一个熟悉的面孔,阎虹好奇望过去,发现那人正是傅罟。
傅罟从一群站在门口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们中间挤出来,一见阎虹,兴高采烈地招手。
阎虹立刻感到自己有救了,对林小音同学说:“老师现在没空,要招呼一个老朋友,明天晚上再教你怎么修改这首诗,好吗?”
那同学吸气大声道:“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六不上课的,你星期六又不上课,老师,是不是明天晚上要补课?”
“不不不,周末休息,星期六不上课。”阎虹感到更加轻松了。
“那不是要等下周,要等两晚呢!老师你能不能先说说我的诗哪里需要改的?老师你是不是也不懂怎么改?”
阎虹当然不肯认低,“老师三年前就考到的教师资格证,再加上李白的所有诗都能倒背如流,怎么可能不会,哎呀你别烦了,下周回来,老师再教你,你这个周末可以先自己去检查一下,看看自己的诗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先自己改,到时老师再看看,或者你能不需要老师的教导就能自己改得更好呢!老师现在真的没空,下课了先回家,你看看,老师那个朋友找老师有急事。”
阎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向傅罟招手,示意他快点进来。
终于,那个同学一脸不爽地走开,去收拾自己的书包了。阎虹此时才松了口气。
傅罟见阎虹猛在招手,以为有什么忙要他帮,急急地走了过去,又见到一个小学生生气地离开,以为阎虹骂了学生一顿,正开口要问,阎虹就先声夺人道:“哎呀傅罟,你来的真实太好了。呼~”
傅罟看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奇怪地问:“怎么了?被小学生欺负了?”
“不是,你看我的一个学生写的诗。”阎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把诗递给傅罟看。
傅罟看了倒没多大反应,絮絮言:“不是写得挺好的吗?怎么了?很押韵啊。没什么毛病。”
阎虹解释道:“这是情诗啊傅罟!”
傅罟不解道:“情诗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写情诗吗?”
“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小学生写的!”
傅罟一听,惊道:“什么!小学生写的?卧槽我还以为是你写的。不对啊!现在的小学生都在打王者,他们写的诗不应该是什么‘韩信开大偷大龙,李白越塔抢人头’之类的吗?怎么写得出这么像样的情诗?”
“就是啊!”阎虹也是摇摇头,“我现在考虑要不要跟她家长说她有点早熟了。”
傅罟提醒道:“但是,这样她家长会不会反过来说你,责怪你把学生教坏了?”
“我就是怕这个,唉~教师不好做啊兄弟。”阎虹叹道。
傅罟又读了读诗,说:“几年级写的?”
阎虹回说:“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
“了不起哦!”
阎虹也感到很欣喜,“是啊,中国真是人才辈出。我现在觉得,只要能教好我的学生,那么我这辈子也算对社会做了些贡献,不枉此生了。”
傅罟听得他的感言,反而有点不自然。
阎虹醒语:“哦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哦等等,你怎么找到我的?”
傅罟拿出手机说:“你发朋友圈的辅导班招生广告上面写着地址啊,找你还不容易。”
“哦原来这样,找我什么事?”
傅罟隐隐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又道:“要不···我们先去喝两杯?”
阎虹不喜欢把事情拖着,便直言:“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傅罟,我跟你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放心吧,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气的大副了,和小孩子相处时间长了,人就容易放得开,直接说吧。”
傅罟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多虑了,叹了一口长气,回道:“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再出海的。你还记得展徵的父亲之前说的话吗?我答应过展徵父亲,同意和他一起在出海去寻找展徵的下落。”
阎虹此时脸上的笑意殆然消逝,说:“傅罟,说句老实话,我不觉得···还能找得到展徵,那是大海,不是什么沙漠,没有什么生机可讲的,而且,都过去差不多三个月了兄弟。”
“我知道啊。”傅罟回道,“但是展徵的父亲一直在坚持,每天都打三四次电话来。我也跟展御说过他儿子的生还几率很低,但是展御老是说他能感觉到自己儿子没死什么的,天天打电话来要求我带路,但是我不熟悉路线,所以来找大副你。”
“展御?是展徵父亲吗?”阎虹问道。
“对。”
阎虹托腮寻思,期间不时怀着留恋的眼神看着正在背书包离开课室的学生。
傅罟看得出阎虹很纠结,便说:“大副,你现在也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如果不愿意出海,可以直接说,没问题的,我能理解你。我也只是陪展御去那边看看,好让他心死罢了。”
阎虹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说:“其他人呢?他们怎么说?”
傅罟回道:“尤悟愈这家伙又失恋了,电话打不通,找不到他人。颜弈去做美团外卖了,抽不出时间。只有金城观同意和我一起去。”
“危良呢?”
“危良也找不到人,听到叶书宸说要藏起来,他还真的像人间蒸发一样,屋子都搬走了,找不到。”
“褚舞呢?船长呢?”
“褚舞倒是想去,但是她叔叔褚胤坚决不让她去,没办法。”
“探险队的其他人呢?杜若、叶书宸、戴迪安、祝希芝呢?都不去?”
“探险队的人不熟水性,只会增加负担。我没去找他们。”
“莫多卡戈呢?”
“莫多卡戈就算了,懒得问,我估计那个贪生怕死的人都不会在乎展徵的生死。”
阎虹咬了咬上唇,一时也不知作何感想是好,只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去喝两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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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超~”
豪华办公室内,莫多卡戈无故打了个喷嚏。
“呵呵,这位先生感冒了吗?”
坐在古典檀木办公桌对面的任先生开玩笑说道。
展徵低声责备莫多卡戈说:“卡戈,我叫你一声大哥行吧,别在人家老板面前打喷嚏,忍着,很失礼的。”
莫多卡戈委屈地低语:“我也不想,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对面的任先生不想浪费时间,直问:“两位记者来找我,是打算采访什么内容?”
展徵瞪了一眼莫多卡戈,心想:本来好不容易假装成记者身份混进来杉林华府,成功预约了出资制造“单熙号”轮船的老板任先生,可这个关头,莫多卡戈硬是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真是不争气。
虽有怒气,但展徵没表现出来,礼貌回道:“任先生您好,我们是航海新奇杂志的记者,我叫赵波,这位刚刚打喷嚏的是我的同事,叫姚文桃。请原谅他刚才的无礼,这几天我们都在四处探访像您一样出色的成功人士,身体有些不禁风寒,请见谅。”
这番话果然成功讨好了任先生,只见任先生双手得意地顺了顺自己的西装表面,微笑回道:“哦~这个,别觉得不好意思,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哎呀你们做记者也是够辛苦的,整天要东奔西跑,天气又这么冻,要注意身体嘛,来来来,喝杯热茶,这可是洞庭碧螺春,出名的上乘绿茶,一般人还买不到。”
(手痛难忍,先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