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四十四章:不染(五)
【《黑荷》阎虹在此恭祝各位读者,万事胜意,如意吉祥!】
点水师商惠来在后面看到车上驾驶的司机,操作很是熟练,担心藏徒追赶不上,于是弯腰把手掌按在地上,口中念道:“木咩咖!”(参考《无罪岛》章节)
车上的本华伦,顿时觉得胸口作闷,自言自语道:“不好!”
邹灵凌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驾驶能力,驳道:“放心!我11岁就学会了开车,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可是···”
本华伦却截话慌呼:“左拐!左拐!左拐啊!你在作甚!要冲出大路了!”
邹灵凌仍是悠然自得,“拐什么拐!这不是好好的开在大路中间吗?左拐就冲入田机了,不懂别瞎指挥!”
但此刻的阎虹也在高呼:“卧槽美女,你开直啊!开直!你怼去右边干嘛!喂!”
原来,邹灵凌不知为何的,慢慢地已经把把方向盘摆去了右边,但她自己好像没注意到这一点,依然放心地加速踩油。
“开直!开直!!美女开直啊!!!”阎虹也吓得不住大喊。
眼看车子就要冲出马路,而邹灵凌还是不为所动,还要粘牙驳话争说:“这不是直着吗?你们两个一个醉的一个傻的在瞎嚷嚷什么呀,我这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我学开车那时你们还在玩泥巴呢!你看车都在路中间无端白事拐什么拐,这不是···”
“轰铛~”
说时迟那时快,车颠簸了一下就冲入路边的麦田里去了,车速仍没有减慢,一路像推土机一样,照着麦秆横冲直撞。被颠簸得整个人弹起来的邹灵凌,此时才醒觉过来,惊心呼疑:“怎么回事!我怎么冲入田里去了?!!”
后面那群藏徒也跟着转弯,驶入麦田里去,“轰轰轰”飞跃路机,撞入麦秆田地,铲出一条条道来。
麦田里的麦秆,早已被采集完小麦,只留下高高的枯杆,本是用来在冬日中为田地蓄养土壤,以免雨水的冲洗,把泥土冲刷得稀散。过度成长的麦秆,长得比人还要高,不论是车子还是摩托,都看不清前面的路况,都在瞎转圈。
“都怪你们!”邹灵凌把罪怪责到他们两人身上,“吵什么吵!害我分散注意了!”
但听闻后面的摩托引擎声音越来越近,邹灵凌心知这种泥巴田路,汽车是跑不过摩托的。于是她决定赌一把,把车灯关上,不顾本华伦和阎虹的尖声怪叫,把方向盘左摆右转,使车子蛇形前行,利用黑夜视线差的优势,试图要逃出后方穷追不舍的摩托的视野范围。
这时本华伦怕得蹲了起来,双脚踩在坐垫上,口中急喊:“树!树!树!!!”
邹灵凌本来就心乱,又老是被本华伦干扰,顿时怒喝:“嘘你个头嘘!这是在开车!不是骑马,别再吵我!能不能让我···”
“轰铛!”
一眨眼间,车子失控般横着撞向了右侧的大树,车上玻璃瞬间碎掉,车身凹出一个大凹痕来。像桌球撞中了弹边一般,坚实的大树把车子反弹了出去。车子被弹得反向水平旋转了几个圈,车头发动机顿时冒出黑烟,嚯嚯嚯的像是黑色龙卷风,横扫了一大片麦秆。转了六个圈后,才被泥地的阻力控停。
早有预感的本华伦,原来是故意把脚踩上坐垫上,做好准备。心知劝不停邹灵凌后,在撞树前的那一刻,自个儿跳窗飞了出去,摔进泥土里。麦秆虽然帮他减缓了不少冲击力,但时间仓猝使本华伦还是来不及做落地动作,右边肩膀直摔下地,“咯哆”一声,摔伤了筋骨。
片刻过后,头晕目眩的本华伦,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没站直,又倒了下去,眼前景象不断旋转,模糊不清,本华伦跪在田里,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一下,猛地醒悟,急喊:“邹姑娘!邹姑娘!!”左手撑地急起,正欲跑去冒着黑烟的车子边,奈何右脚使不出力,一头又扑进泥田里去。
这时,点水师商惠来带着藏徒,驾着摩托,追赶了上来,把皮卡车子团团围住。商惠来一下摩托,发现车内司机竟是邹灵凌,立刻悔青了肠子,自怨而言:“怎么是她?”
但看得车内的邹灵凌还有气息,没有生命危险,商惠来才庆幸自己没有错手害死仙契,又怕藏主知道此事后,会怪罪自己,便下令道:“算了!走!”
有藏徒不甘:“可是点水师你刚不是···”
商惠来当即喝道:“我说走!听到没!都给我走!回去后谁也不能提起这件事,要是我发现谁敢说出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我让他死无全尸!听到了没!走!!”
藏徒不敢违抗点水师的命令,纷纷驾车逃离了现场。
等藏徒们都走远,本华伦才慢慢恢复意识,急匆匆连爬打滚地来到皮卡车边,把邹灵凌从车上拖拽下来,不断地拍打她油腻的脸,喊着:“邹姑娘!邹姑娘!醒醒!醒醒!!”
习惯上车就戴的安全带,再加上车内应急弹出的安全气囊,使邹灵凌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手肘位置擦损了一些。但由于刚才撞树过猛,突然弹出的安全气囊把邹灵凌击晕了过去。
本华伦此刻显得很后悔,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自骂道:“洒家怎能只顾自己!应当挡在邹姑娘身前啊!”
本华伦不知,如果当时他决定要挡在邹灵凌身前的话,邹灵凌反而会伤的更重。但见到如此天真的一个年轻姑娘,遭受了这么猛烈的惨撞,上千年都坚持相信自己的预判不会错的本华伦,此刻竟也痛恨自非。
“荷人!”
本华伦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沉声音吓了一跳,急擦泪水,望向躺在地下的邹灵凌。只见邹灵凌此时双眼已经睁开,眼瞳的颜色呈现出浅蓝的光芒。
本华伦随即醒悟,大骂:“又是你?给洒家从邹姑娘身上滚出来!!”
邹灵凌却用一把重叠的沉声怒反:“我只是寄居在邹灵凌身上,我是要保护她的!反倒是你在害她!我警告你荷人,如果你再让邹灵凌身处危险当中,我会亲自上门送你归西!”
“洒家没有害她!”本华伦正色回道。
邹灵凌那把诡异声音仍要责备:“你在宋朝做过什么勾当我清楚!你当自己是正人君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邹灵凌远点!如果我发现你再敢伤害邹灵凌,长生岛我都给你掀翻过来!”
本华伦吞不下这口恶气,想要动手逼邹灵凌身上的乩仙出来单挑,一提手,受伤的右肩就如刀刺般疼痛,无法动弹。
此时,头顶上莫名其妙地传来一阵悠然歌声,瞬间默化了相峙不下的场面。
“I believe i can fly~”
本华伦抬头望去,发现头顶树上,好像挂着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
树下的两人火药味正浓,然而树上此时却仍传来安逸的歌声,“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
再寻声细望过去,本华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副阎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挂在树上,像被撞傻了脑子似的,正逍遥地荡腿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