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五十四章:邹灵凌的决定(三)
凉冷的街边,通夜不熄的霓虹灯,在寒夜中显得格外醒目。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本华伦咬牙忍着肩上的痛,独自依靠在灯柱上,不胜唏嘘感叹着,自己兜兜转转几天,结果还是回到了当初沦落的街头。
“嗒,嗒,嗒,嗒······”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黑夜里传来,能听锁的本华伦,很快就察觉出这脚步声的主人,是个女性,以为是邹灵凌又出来劝他回去,便对黑暗中的来人说:“邹姑娘,莫费心机了,那个杜若正火上心头,洒家还是···”
本华伦忽然止住了嘴,双眼大瞪,神情蓦然紧张起来。
一个身材和邹灵凌差不多的女人,戴着红色兜帽,从黑暗中走出。
那身材婀娜的兜帽女人,走到路灯旁停下,优雅地笑说:“荷人,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都一一联系过了吗?”
本华伦一见到那人的脸,立刻害怕地低下头,卑躬屈膝地礼道:“回祭师大人的话,事情还需多待几天,方可办妥。”
头上的红色兜帽,遮盖住女人的额头和眼睛,只露出嘴巴和下巴,可仍能在昏黄的街灯下,看清女人那妩媚的嘴角边上,有一颗俏丽的黑痣。
女人举止廓然大方,绰约地逸步靠前,来到不敢抬头的本华路身边,关心地问:“受伤了?”
本华伦急回:“只是轻伤,大人不必挂念。”
女人似乎看得出本华伦伤得不轻,便道:“把手伸出来。”
本华伦迅速把手伸直起来,递到女人面前。
女人柔和一笑,把他伸高的手按了回去,然后再轻轻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把手托高。
原来,女人一早就看出,本华伦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本华伦伸出来的,是没受伤的左手。
兜帽女人用自己的左手,把本华伦的右手托至肩高,然后用右手按住本华伦的右肩,突然发力一拉,“咯啯”一声,轻轻松松就把本华伦脱臼的右肩,给接回到原来的关节位去。
本华伦试探性地动了动右手,发现竟然能重新活动了,正高兴地抬头想谢,但当他一看到兜帽女人的脸后,马上又严肃地低下头去,只毫无趣味的言道:“谢···谢过大人!”
兜帽女人的半张脸上,仍是矜绝黛色的模样,红唇如莲,开花而语:“伤筋动骨一百日,虽然骨关节帮你接回去了,但是筋肉所受的伤,不会立即消散。三个月内,不要使用右手发力,也不要和藏徒正面交锋,能避则避。”
“谢大人提点。”
兜帽女人从腰间取下一物,递给本华伦说:“拿着,这是疗伤用的药,轻轻敷在肩上就行了,不要擦,摩擦反而会使受伤的筋肉有磨损,恢复更慢。”
本华伦这才惊悟,原来她早就料到自己会连续受伤,早就备好了药物带来给他,是以连忙道谢:“谢大人,谢大人,谢大人!洒家不才,未能速成大业,怠慢了任务,望大人赐罪,望大人赐罪!”
“呵~”兜帽女人盈容微笑,红唇里露出皓白的明齿,道,“我可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来,只要成功就行,多久都没问题。更何况你手有伤,最好就先养好伤。你也知道,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文不值的。”
本华伦忙点头称是:“谢大人的原谅,洒家定不忘恩情!”
兜帽女人轻轻抚摸着本华伦的脸,“虽然我不着急,可是荷人呐~你天生愚笨,学占星术都用了上千年,但现代文没有占星术那么难啊,所以,你还得抓紧时间,学好现代文,改变自己的谈吐。知道了吗?”
本华伦被她这一摸,反而打起冷颤来,抖声回道:“洒···洒家定当尽力而为!洒家···寄居在杜若处,也是图谋···方便自己学文,现今文有···现在现代文学的···也有所进展···杜若对洒家也···”
兜帽女人不知为何,蓦地勃然大怒,震声说道:“荷人,我提醒你一点,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任务,不要入戏太深,误了大局!”
本华伦吓得马上双手抱拳,作揖道:“大人所言极是,洒家定当铭记在心!”
++=(-场景转移分界线-)=++
公寓里,邹灵凌好不容易才把失控的杜若安抚下来,正想着回去自己房间休息一下,顺便看看那份从商惠来手中得来的文件,却在这时,杜若的旧手机来电了。来电的人是一位快递小哥,说裁缝机到货了,要她们下楼去领。
邹灵凌便跟杜若一起,下到一楼。等签过快递单子后,两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沉重的裁缝机搬上楼梯。本想离开的快递小哥,看到她们狼狈的模样,看不下去了,直接抬起裁缝机,三步并作两步,就把裁缝机杠上了三楼,放在杜若的房间门前。
“谢谢,谢谢小哥哥!”杜若暧昧地谢道。
小哥不吃这套,举掌拒道:“哎~别整这些没用的,给个五星好评就行了。”
说完,快递小哥就离开了。
等小哥走后,杜若又双手托着裁缝机,跟邹灵凌说:“来,把裁缝机搬到你房间里去吧!”
邹灵凌不解,问:“为什么要搬到我房间?”
杜若顿时来气,叉着腰说:“要是等会本华伦回来,看见这个机器,又拿来乱搞,那我岂不是又要损失多一样?来,把裁缝机搬进你房间去,省得本华伦乱搞,我房间放着一套直播设备,放不下这裁缝机了。”
“哦。”邹灵凌答道,然后和杜若一起,把吃奶的力都使了出来,总算把裁缝机挪进邹灵凌的房间。
细心的邹灵凌,在挪完后才发现,原来裁缝机底下,是有滑轮的,惊呼:“真笨啊!下面有轮子的!”
“什么!你不早说!”
杜若顿时糟心起来,一摊手,倒躺在邹灵凌的床上,这一躺,身子正好压中刚才邹灵凌随手一扔的文件,便好奇地从腰间摸出文件,问:“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