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氏三兄弟王琳、王博、王宁,王琳有谋略,博、宁二人有勇,他们这一族被很多人看好,即便是在维和理事会里,那也是天坊十三的存在,能被那妖童高看的家族,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但偏偏这三兄弟不走寻常路,长安城维和理事会权势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们投靠了一个笑话一样的大唐。
虽然大唐有个神仙,占据了太极宫,有无数新生的人选择这里,有很多的李氏族人......
但天下何其大,何其广?
时间会出一个神仙,难道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吗?
若想举事问鼎,哪一个不是思虑周全,观望天下之后,方才谋定而动,即便是卖身,那也是讲究一个度的。
“王琳,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有人在想,王琳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人太清楚不过了,老谋深算可谓是。但这时候的王琳,偏偏就上杆子的往太极宫内贴,就算是投靠,也要有个好价码吧?
占据各里坊的头头脑脑们,这段时间都在思考王琳这件事情。
这是公然与长安城维和理事会划清界限,投靠太极宫。
“这样急匆匆?是看出什么来嘛?要说是因为那日的天象...对付寻常人等还行,但要说是王琳,他们都不信...”
这些摸不准王琳想法的人当中,便有那妖童,长安城维和理事会的实际掌权人。此时,妖童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莫名有些担心自己的爹了,自己这爹虽然笨了点,但好歹是自己的爹,还有跟爹一块玩儿的那个死党,爱装读书人的狗头军师,妖童有心不让这人跟自己的爹玩儿,怕影响自己老爹的人身观和价值观,但老爹也是奇了怪了,就爱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胡闹。
“带三百个手下逛窑子,到底是自己老爹想的?还是那小子?...那小子叫什么来着?温良恭?对,是这个名字来着。肯定是这个小子想着这破主意。”
“早上...两个人在院子里面偷偷摸摸的嘀咕,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妖童被人称为妖童,便在于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妖路子,但妖童老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肯本比不上自己这爹。
“哪个正常人会想跟谷露在一起?不说她那出身,单是坚硬如铁的身体素质,自己这爹是怎么了?对了,上次是不是跟那个温良恭说要跟太极宫内的神仙拜把子玩?唉,我那娘在哪儿呢?也不出来管着他。”妖童想着,挥手派人去催红线老人。
说到红线老人,就是传说中的月老,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根红线,一人这头一牵,另一人那头若是也能搭上,这两人就是天生注定的夫妻。
对于大多数人来,根本不用这红线牵,大多数人只要看到自己的另一半,一眼就能认出,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轮廓。至于说找红线老人,大部分是让他们帮着寻找生命当中欧冠的另一半,或者几分之一。
而自己这爹,居然看见一个,就说是自己的。想到这儿,妖童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谷露,若非看见谷露,自己这老爹还满街给自己找娘呢。
妖童在这想着,想着想着莫名就笑了。
“管他呢!爹娘自有爹娘福,自己也就十一年的寿命了,能管的了第十二年吗?”
妖童这样想着,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也就不心烦了。
而妖童的爹,此时正跟自己的铁哥们温良恭在酒楼里面快活,完全不管他儿子如何替他操碎了心,他,温良恭和赵葛丹三人听着小曲,喝着酒,好不逍遥快活。
“赵哥,你上次跟我出的什么破主意,可把我害惨了,要不是小温替我说好话,我这几天还关禁闭呢。”妖童老爹大声嚷嚷,完全不管四周客人的目光。
“哎,我也是听人说了那么一句,就想着为兄弟出个主意,好让你儿子高看你一眼。”赵葛丹颇有些无奈的样子说。
“来来,干,管他呢,反正他就我这一个爹,我最近正修炼一种剑法,练成之后,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日月可摧,等我以后站在城门楼子上面给你们耍一下,然后我就封剑不出手,以德服人。”妖童老爹嚷嚷,眼神迷离,原来,他这已经喝多了。
“来来来,我就佩服大哥以德服人的气势,干了,干了呀!”赵葛丹拉着温良恭,给他们大哥敬酒。
“一会儿去平康坊吧?有大哥在,我们能好好耍耍。”赵葛丹忽然说。
“去,有我在,她们不敢收钱,尽挑好的来伺候咱们兄弟,然后再以德服人...”妖童老爹说着,一口干了杯中酒,可能因为动作过大,一个后仰,啪的倒在地上,顺势砸倒了旁桌的那人,旁桌人似乎没有预料,一人被撞倒,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妖童老爹脸上。同时,他身旁几个人去下意识去拉,不小心又将他们这一桌给掀翻,酒食配盘洒落一地。
赵葛丹和温良恭赶紧跑去拉起大哥,赵葛丹跟是提刀,嘴里骂骂咧咧,要剁了那几人。
“呵呵,不要急,不要急,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妖童老爹似乎心情极佳,一边说着,一边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地上他的酒杯,此时,他那酒樽正朝着二楼边滚去,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酒杯...酒杯...”妖童老爹又说。
“没事儿,没事儿,给您拿新的。”酒馆的博士赶忙跑了,他们是认识这二世祖的,得罪不起。
“我就要我那支...”妖童老爹挣扎着要去抢救快要坠楼的酒杯。
“一个破酒杯,换新的。”温良恭难得的出声喊叫。
“就是,就是。”众人把妖童老爹迎回酒桌。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妖童老爹看着酒樽坠楼后,高声大喊着回到酒案继续跟兄弟们热闹去了。
“娘的,谁乱扔东西?”
谷露正从一家酒楼路过,忽然被一个青铜酒樽砸住了脑袋,忍不住开口骂,也就是吴法有令,赶时间,若不然,谷露一定要上去找个人问问。
“对不起,对不起。”酒馆博士跑来,开口道歉,然后似乎没有见识过谷露这种美人一样,愣愣的杵在那儿,也不接过江海燕递过来的酒杯。
也是,谷露一身红衣,在白雪飘飘中嗔怒的模样,带着三分气,七分媚,简直就像是壁画中飘出的仙女一样。
“口水...”江海燕把酒杯塞给博士,跟着谷露离开了。
谷露路过酒馆门口,看见上面写着:“魏家酒楼。”掌柜老板出门正在呵斥风雪中的雕塑博士。
“你个田舍汉,快给老子拿回酒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