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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阎婆惜的烦恼

天色渐晚,刘唐撇下那百两黄金,与宋江拜别走了,宋江自慢慢行回下处来,一头走,一面肚里寻思道:“早是没做公的看见,争些儿惹出一场大事来!”一头想:“那晁盖倒去落了草,直如此大弄。”

转不过两个弯,只听得背后有人叫一声:“押司,那里去来,正要找你。”

宋江回头看时,却是张文远,后面还跟了两个,为头的正是何涛,宋江见了心道:大事不好,莫不是刘唐被这济州府公人见了?忙迎上张文远道:“文远,找宋江何事?呀!这不是何观察?失敬失敬。”

张文远见了宋江,天然生出一股歉意,笑道:“押司,这上差何观察来此公干,想与押司叙叙旧情。”

何涛道:“宋押司,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宋江忙道:“劳烦上差挂念,如此请上差酒楼上说话。”请了何涛三人上得酒楼,那酒保见宋江去而复返,笑道:“押司刚送走个朋友,便又要相请,当真是交游广阔。”不想宋江面色一变,说道:“还不快去准备好酒好肉,菜蔬果子。”那酒保见是不对,忙跑开准备去了。

宋江让何涛上首坐了,问道:“上差,此来郓城,有何公干?”

何涛心里暗道:若不是杨公子吩咐,早把你拿进济州府了,几轮大刑伺候下来,倒要比比这及时雨和白日鼠,哪个能抗的长远些。见宋江问了,回道:“还不是那梁山贼寇,如今新任府尹相公宗大人传下文书,让所属各县严防贼寇,若有那私通贼寇的,一并捉拿。”

张文远听了不禁心头一动。

宋江听了,忙道:“上差可有信报?”

何涛笑道:“哪有什么信报,不过是新官例行些公事罢了。”

宋江见无险情,使出江湖上迎来送往手段,豪气顿生,前后招呼,张文远早已坐不住,吃了半盏酒,说道:“押司,上差还请慢用,上差传下公文,知县相公要小人立成文案,还未办好,不敢耽误了公事,先行告退了。”

张文远下了酒楼,兜了个圈子,奔那西巷去了,却不知身后一个人影,一直远远地跟着。

何涛怀了心事,与何清轮番劝酒,宋江本与刘唐吃了一番,酒力有些吃不住,却又不能推却,只得道:“上差,少吃些,这酒却有些后劲。”

何涛心道正好用了这药,站起身来,半遮了衣袖,给宋江筛满一碗酒,说道:“押司再饮一碗,何涛还有些话要问。”

宋江只得饮了,问道:“上差所问何事?”

何涛,何清两个也陪饮了一碗,不料何涛一手扶住额头,说道:“这酒......”说完便倒在酒桌上,何清见了,也是照猫画虎,一头扑在酒桌,宋江正在诧异,只觉天旋地转一般,手脚没了力气,也是倒在桌上不知人事。

何涛听见响动,见这宋江倒了,起身将门掩了,将宋江身上搜了,只在衣襟下招文袋内发现百两黄金,一把押衣刀,并无杨公子所说什么书信,将那黄金,刀子依旧放还,回到座位。

何清平生哪见过百两黄金,见哥哥送还回去,急道:“哥哥,这押司袋内有百两黄金呐,何不取之?”

何涛骂道:“你敢动金子,便有人与你动刀子,你选一个,怕是你早晚死在这黄白之物上。”

何清听了,不由得摸了摸后颈,咽口唾沫,低声问道:“哥哥,我等做这何用?何时见到些真金白银?”

何涛不由叹口气,掏出一锭银子递与何清,说道:“只管照做,否则你这条命,便是那阎王爷的。如今这宋江身上并无书信,此事便成了一半,只要不让这宋江和梁山沾上关系,便是事成了。”

张文远来到门前,叫了门,却是那阎婆出来,见是张文远,小心问道:“可不曾碰见宋押司?”

张文远挤进门来,笑道:“宋押司与那济州府上差吃酒,夜间必定不回了。”说完从袖中掏出些散银子,递与阎婆。

阎婆喜滋滋领了张文远进得楼来,叫道:“我儿,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那阎婆惜倒在床上,对着盏孤灯,正在没可寻思处,只等这小张三来。听得娘叫道:“你的心爱的三郎在这里。”

那婆娘心道必是张三郎,慌忙起来,把手掠一掠云髻,口里喃喃的骂道:“这短命,等得我苦也!老娘先打两个耳刮子着!”飞也似跑下楼来,堂前琉璃灯却明亮,照见是张文远,早已是眉开眼笑。

说道:“你还知道来我这,那个黑三整日里不见个影儿。”

张文远道:“今日有那济州府上差,来县衙传下文书,不过还是些捉拿梁山贼寇的公事,宋押司正陪那上差吃酒,哪里像我,推了公事也要来陪你解闷儿。”

阎婆惜笑道:“还是你懂些风情。”

阎婆见女儿有这般兴致,说道:“老身去打些酒来。”起身出了院门,只将门轻轻掩了,去打酒去了。

一条身影却是潜身过来,轻轻推了门,进了院子,贴了门缝向楼内看去。

张文远道:“婆惜,这老娘出去了,你我何不上楼去叙话,有些话需在那三面棱花的床上,才能说得出口。”

阎婆惜嬉笑道:“你这嘴,只怕是天天抹蜜,顿顿擦油,只会哄我这不懂事的。”

张文远道:“你还有不懂的么?正好哥哥今夜便手把手的教你。”

阎婆惜道:“等下老娘回来,撞见可是尴尬。”

张文远笑道:“只要你叫的声音大些,老娘不用上楼,也能听见了,难道还来破坏她女儿的好事?”说完将阎婆惜小手牵了,引上楼来。

门外偷听之人,无奈之间,四处打看,原来是一间六椽楼屋。前半间安一副春台,桌凳;后半间铺着卧房,瞧见院内正有一颗老树,树杈盘旋,枝叶繁茂。心中暗道:正合我意,轻手轻脚,爬上树去,正有一根粗枝伸至那二楼窗后,爬到那树枝上,拣那茂密处藏了。

张文远领了阎婆惜来到楼上,紧挨在床边坐了。问道:“婆惜泼惜,这两日,可曾想我?”

“这梦里都是你了,你说想还不想?”阎婆惜扭捏道:“只是如此怕是不得长久。”

张文远道:“婆惜,为何说出如此丧气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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