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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道心理测试题

来到电教室,谭雨正一人整理着刚才的测试卷,郑志国走到谭雨面前,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没事,请你们先做好。”谭雨笑笑。

呼延风坐下后,才抬头看着谭雨。谭雨穿着军装,很得体,军帽下的大眼睛忽闪着美丽,白皙的皮肤微微透着桃花般的红,她没有化妆就如此漂亮,呼延风笑了笑。

“你们几个人?”谭雨说。

“对了,谭护士,我们应该向你报告啊。”郑志国扭脸对呼延风说:“赶紧地,整队报告。”

“你搞什么啊?”呼延风瞪起了眼睛。

谭雨笑笑:“不用了,其实这不属于体检范畴,我们只想了解一下特种大队的大概心理状况,如果以后需要的话,我们会跟进介入。下面请,请你发下去吧。”说着,谭雨将心理测试卷递给于大庆。

于大庆没接,他说:“我们一般都是由分队长组织。”

“快点啊,分队长,人家还要去忙呢。”华向东、赵明几个也跟着起哄。

谭雨大方地笑笑,看着呼延风。呼延风挠挠头站起来,走到谭雨面前,双手接过测试卷,转身发了下去。

“怎么连句话也不说?”队友们有些失望地看着呼延风。

“说啥啊,我看你们心理一点问题都没有。”呼延风说。

“报告,我们这儿有个心理有问题的,您能不能给看看啊。”郑志国大声说。

谭雨笑了:“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是心理医师。”

“不是心理医师没关系,但他的心病只有你能看。”于大庆说。

呼延风瞪了于大庆一眼,又小声说了一句:“闭嘴。”

于大庆低头吃吃地笑,就在这时,电教室的门开了,徐剑了进来,大家一下安静了,低头看着测试卷。

“一共五十道选择题,大家根据实际情况填写就行了。”谭雨说。

徐剑也说:“都认真点。”

测试卷的题目并不难回答,都是些你最近是否一直感到疲惫,你是否想一人独处,你是否感到心情沉重,你是否又失眠情况,呼延风一口气答完,他没有那么多是否。

徐剑和谭雨还在小声的说话。他俩在聊着徐剑的家属,就是那位护士长。徐剑从不在队员们面前提及自己的家属,通过他俩小声的谈话中才得知,徐剑就要当爸爸了。

徐剑扭过头问:“都填完了?”

“是,填完了。”

“呼延,把试卷收上来。”徐剑说。

“是。”呼延风站起来,将试卷收齐,放到讲桌上。

谭雨整理好后,微笑着对徐剑说:“那我去下一个中队了,再见。”

“好,呼延风,送谭护士到二中队门口。”徐剑对呼延风说。

“是。”呼延风答应一声,心里又十分埋怨徐剑。徐剑刚才进来,队友们不再起哄,呼延风心里有些感谢,但现在好了,徐剑竟然让他去送谭雨。他期望着谭雨说不用,但谭雨没说话,迈步下了台阶,走向了门口。

呼延风只好跟在谭雨后面。

郑志国和于大庆冲徐剑竖起了大拇指。徐剑得意地笑了,原来他是故意的。

来到楼下,没有了队员,谭雨才边走边说:“你怎么比我还腼腆?”

呼延风耸耸肩,说:“没有啊,我可能就这样。”

“在医院你可不这样。”谭雨说。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你没看到那些家伙们在起哄。”呼延风说。

“他们起哄什么?”谭雨问。

“你明知道。”呼延风的脸都红了。

“呵呵,知道么,我是找到院长才参加了医疗组,就是来看你一眼,没想到你连正眼都不看我。”谭雨嗔怪起了呼延风。

呼延风挠挠头:“那么多人,我又是队列指挥员,不好打招呼。”

“嗯,可能我犯了一个错误。”谭雨说。

“什么错误?”呼延风说。

“我对自己说过,两年内不见你,可我又忍不住。”谭雨大方地说。

“呵呵,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呼延风小声地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谭雨也小声地说。

“可我必须说,到了。”呼延风微笑着说。

谭雨看到值日员跑出来迎接,扭头对呼延风说:“好,你回去吧。”

呼延风点点头,转身走了。

回到电教室,呼延风坐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桌洞里的英语教材。他们已经开始学习外语。

郑志国和于大庆凑过来,问:“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呼延风白着眼问。

“你们就没聊什么?”郑志国问。

“你想让我们聊什么?”呼延风反问道。

于大庆扯了一把郑志国:“还问个啥啊,人家都说我们了。”

“这变化可真快。”郑志国说。

“可不,你情我愿你侬我侬。”于大庆说。

呼延风保持了沉默。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张副院长给鹘鹰中队队员讲了战地救护的理论知识。他教授课程不仅包括怎么包扎,做简易担架,处理一般的伤口和止血,而是讲到如何急救,如何在敌后没有医药包的情况怎样自救和互救,包括怎样抢救伤员,怎样用刺刀取出体内的弹片,然后怎样消炎。

第二天吃饭前,组织抽血。给呼延风抽血的恰好是谭雨。呼延风坐在谭雨面前,捋上袖子,却不敢看谭雨那双美丽的双眼,将脸扭到了别处。谭雨以为他怕疼,小心地给他系上橡胶管,有柔和地说:“攥紧拳头。”

呼延风照做了。谭雨轻轻拍了几下呼延风的胳膊,找到血管,拿起针头,极其小心地扎了进去,还温柔地问:“疼么?”

呼延风摇摇头。

“松开拳头呀。”谭雨又笑着问:“你害怕打针?”

呼延风回过头说:“一点都不怕。”

谭雨点点头,说了一声:“一会我该走了。”

“嗯?不是还要上战场救治实践课么?”呼延风说。

“我要把血氧送回医院。”谭雨松开了橡皮管。

“啊,你开车回去?”呼延风惊讶地问。

谭雨拔掉针头,压一根棉签,才说:“你傻不傻,血样要有人护送。”

“哦。”呼延风按着棉签,站起来,冲谭雨笑了笑。谭雨也昂起脸来,对呼延风微笑了一下。

上午训练集合的时候,呼延风发现大队部对过的草坪上只剩下了一辆野战医疗车。他忽然觉得谭雨一下子飞走了,他的心也忽然空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晚上,呼延风独自一人站在训练场上,唱起了到C团后学会的歌:“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别怪我仍保持着冷俊脸庞,其实我既有铁骨,也有柔肠,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

郑志国悄悄来到他身边,轻声地说:“我看谭护士给你出了一道心理测试题,不过,我觉得爱情或许和好酒一样,珍藏的时间越长,味道越醇厚。”

呼延风笑了:“如果我和谭雨也算作爱情的话,但我觉得不可能。”

“怎么,没信心了?”郑志国问。

呼延风:“不是信心的问题。”

郑志国说:“不至于吧,是她爸爸的原因?”

“我——”呼延风刚想说我爸爸还是副局长呢,他又笑笑,没再说什么。是啊,一个市局的副局长跟军长相差的是有些大,而且现在他还不和父亲说话。

“我敢保证,如果你点头,谭雨不会嫁给别人。”郑志国说。

呼延风摇摇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再说,我也没准备好。”

“哈哈,从你身上我就看的出来,上天是公平的,给你了高智商,却又给你了低情商。好了,你别在这惆怅了,我现在不能不告诉你,队长叫我找你。”郑志国说。

“什么事?”呼延风问。

“我要知道我不是队长了么,快走吧。”郑志国推着呼延风往宿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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