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的人一阵骇怪。
梓目在很早之前就拥有了感应魔法力量的能力,所以梓目完全可以确定他自己所说的话。
这个叫做多拉姆坎的男人,体内不仅仅有魔法力量,而且还很浓郁!
在梓目的感受中,他可以肯定地说一句,这个男人体内的魔法力量不比自己低!
好奇怪的事情!
梓目不停地思索着。
难道这个多拉姆坎是魔法师加基因改造的人类?
不应该啊,就算是基因改造的人类,那他那远超基因改造人的自我恢复能力又怎么解释。
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体也不像基因改造人,那一口尖牙,还有堪比高科技金属武器的利爪,这些东西怎么解释。
虽然基因改造里有一些特殊的基因改造人,比如梓目在荒地遇到的那个胡渣男,但是这个多拉姆坎明显不属于那一类。
因为特殊基因改造人太多了,如果他没有一定价值的话,那么幕后人绝对不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去抓捕他。
梓目不禁想到了生化研究楼里遇到的那只似人非人的怪物。
难道这个多拉姆坎是生化研究楼里逃出来的改造物种吗?
不应该啊,如果他出自生化研究楼,那生化研究楼完全可以再改造一个这样的物种。
难题还是在这个人自己身上。
梓目试着再次对这个男人使用起治愈魔法,如果能够让这个男人恢复正常,那一切也许就很好解释了!
时间过的很快,梓目一直在不断地对多拉姆坎使用着治愈魔法。
由于没有食物,午饭的时候,马歇尔也去村长家“拿”了一次东西。
这次马歇尔直接闯进了村长家的地窖,在里面找到了足够一个人吃十几年的米面,还有一些熏干了的奇怪肉类。
村长虽然手里有一把手枪,但在马歇尔一进门时就彻底被吓瘫了,马歇尔那一身的肌肉绝对是一把无形的利刃。
马歇尔也没多拿,只是拿回了半袋大米,几块熏肉,还有一桶清水。虽然外面一直在下雪,但这些雪水是不能饮用的。世界上几乎所有人类聚集地里都会有一套净水设备,净水设备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一种必须品了。
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在梓目喝完最后一口稀粥后,正准备再次对多拉姆坎使用治愈魔法时,多拉姆坎似乎有了动静。
如果说是什么动静的话,那应该是说这个男人不再和之前那样全身挣扎了。
他的身体动作开始缓和下来,安静的躺在地板上,眼睛紧闭着。
一开始梓目是认为这个男人是饿坏了,正准备让柯拉给他喂点粥。
突然。
这个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柯,柯,拉…”
多拉姆坎显然有些虚弱。
“多拉姆坎!!”
柯拉一下跳了起来,手中那碗稀粥脱了手砸在地上,离的最近的铁军忽然感觉脸上一阵滚烫。
……
……
……
“人跑了,死了这么多人,你陪我是吧?”
城主楼里。一个光头的胖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办公桌。
这个房间里除了胖子就一个八字胡靠在沙发上,嘴里抽着雪茄。
“喂,霍富,你把事情搞搞清楚诶,人你自己保不住,你怪我咯,你个鬼哦。”
八字胡一下把雪茄朝着胖子扔了过去,不过却故意稍微偏了偏方向,砸中了墙角那盆白梅。
“那不是你家娃娃跑出去,给我搞那么大麻烦,我会保不住人呐?
这次死了多少人你数没数清楚呐!”
霍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丢在了办公桌上。那电脑上有好几段录像。
“那你没事搞什么研究啊,你家又不缺钱的咯。你看看你那鞋跟多少泥哦,你喜欢吃土吧。”
八字胡句句都是嘲讽。他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嘴里连着吸了几口。
“柯金!!!”
霍富眼睛一瞪,鼻孔胀的老大,一只手指着八字胡。
原来这个八字胡就是这庇护要塞的管理者柯金,大有来头呢。
“好啦,好啦。”
柯金吸了一口雪茄,眉头锁了锁,似乎是被烟住呛了。
“那,那我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找找了。
不过我就是搞不懂啊,你老是跟那家公司合作干嘛,连对面老板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把我也脱下水。
我要是淹死了,这座城也一起淹掉好咯。”
“那家公司在地里挖出来那么多宝贝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多和他们合作,搞不好我们能分一点啊。”
霍富两只手撑着办公桌,弯着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柯金。
“嚯。”
柯金吐出一个眼圈,又打了个哈切,很自然地摆了摆手。
“都是些几千年前的东西啦,谁知道真的假的啊。小心诺亚几发导弹啊。
你个鬼迷心窍。”
……
……
……
“好点没有。”
梓目看着眼前拿着碗喝粥的男人,扶了扶额头。
这个男人都快把锅底吃光了。
连着喝了十来碗粥,梓目还真怕他撑到了。
啥人啊,胃口这么老大。
男人又喝了一碗粥,接着把碗放到了桌上,眼睛看着梓目。
“你到底叫剑齿呐,还是多拉姆坎,怎么你两说的不一样。”
梓目手指斜了斜,红发男人的身边正做着庇护要塞的大小姐柯拉。
“还是叫剑齿吧。”
剑齿故意露了露口中尖锐的虎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牙齿可以自由控制,想全部变成尖牙的时候就能全部变尖;如果不需要了,就又会变成普通人的牙齿形状,只保留两颗尖锐的虎牙。
“你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其实梓目已经问过一次了,不过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
剑齿沉思着,他虽然知道答案,但每次回答他总是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想着什么。
“……”
“那个地方全是树木,后来我似乎在天上飞,似乎跨越了海洋,最后我来到了这片土地,后来,……”
“……”
剑齿抱着脑袋,努力地回忆着。其实在他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开始这一个说法。在他睁开眼睛时,他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他踏足的第一片土地似乎也就是北地。
梓目看的出来这个人痛苦,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不痛苦呢。
这个世界就是以去过多远,见过多少人来衡量一个人的人生价值的。
显然,剑齿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他是一个没有起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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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