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皇宫里哪来的和尚?
就在王曜景纳闷的功夫,和尚手中的禅杖挥舞,就重重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王曜景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接,那根精钢制作而成的禅杖与他的右手撞击到一起。
他的身体经过多次的增强,几乎如同橡胶一般的坚韧。
但是,那禅杖在跟王曜景手掌碰撞到一起的那一刻,他的整个手掌便炸成了血雾,半个手臂都被砸烂。
“妖孽,受死!”和尚犹如怒目金刚,浑身竟然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芒之中,隐约有种种梵文流淌,看上去神圣不凡。
王曜景当即大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修行者?这怎么可能,他已经多次尝试过修行,如果天命的规则允许修行,他不可能做不到。
被禅杖砸烂了一支手臂,这对他而言倒是小事,但却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不停地干扰他血肉的恢复,并且死死克制住他的血肉增殖。
“哼。”王曜景当即冷哼了一声,从一旁的案台上抽出一柄利剑,狠狠地砍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将那处被禅杖砸烂的伤口全部砍掉,如此血肉才迅速的开始生长。
“果然是妖孽!”见到这一幕,那和尚冷笑了一声,浑身的光芒更加炽烈,甚至于能听到梵唱的声音。
而那些被和尚打翻在地的太监侍卫,也各自露出了惊恐之色。
毕竟,一个是宝相庄严的道德高僧,一个是血肉生长的非人存在,谁正谁邪,一眼便知。他们其实也隐约耳闻,似乎这位新上任的皇帝并非人类,原本以为是捕风捉影,现在看来也未必是假。
要知道,这位玄月禅师可是妙音寺的主持,能够降妖伏魔,在金陵城附近有着很大的名声,连国主都请其坐镇宫中。
“有点意思,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如何修行的?还是说,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特殊的修行法门。”王曜景看着眼前的和尚,好似想要看出对方的来历。
和尚不答,只是轻喝一声,再次的疯狂向前一跃,手中的禅杖仿佛变成了硕大的铁锤,再次的向前砸下。
空气炸裂,金光迸发,整个大殿内都传来了疾啸的声音。
四周的帷帐涌动,桌上的文房四宝跳动不已,王曜景的衣袍也被吹的烈烈作响。
“当。”王曜景的整条右手臂瞬间变得硕大,一层层的黑色胶状物包裹其上,尖锐的指甲暴涨而出,犹如鬼手一般。
二者狠狠对撞了一记,王曜景的身形微微摇晃,而那和尚却稳如泰山,浑身金光仿佛金钟一般笼罩在他的身侧。|
“力量很强,速度一般,隐藏的力量能够克制我的黑色烙印。”王曜景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心中大概也是有数了。
他右手上的黑色烙印迅速的隐没,然后犹如一条条巨蟒一般,在他的皮肤中快速的游动着,又迅速的汇聚在脚下,他只是微微一弹,整个人便犹如游蛇疾行一般,转眼从殿内窜了出去。
大殿内的空间太过于狭小,不利于王曜景的发挥。
见到他竟然逃走,那和尚暴喝一声,手中禅杖一挥,便朝着王曜景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过,从这也基本可以看出,这个和尚的速度的确不怎么快,只比寻常人快上三四成。
轰!
眼见着竟然追不上王曜景,这和尚便大吼了一声,浑身肌肉虬结,猛然将禅杖扔了出去。
金光包裹在禅杖之上,声势无比的骇人,哪怕相隔数十丈,王曜景依旧能够感受到其中传来的可怕压迫力量。
就在禅杖即将临身的那一刻,王曜景的速度激增,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禅杖穿过了他的影子,直接撞在了一座假山之上,将那数丈高的假山直接撞成了粉末。
此间的动静极大,很快就吸引在附近的禁军,因为此处还不是后宫的范围,所以禁军也可以出入行走。
王曜景登基之后,便重用了陈云,此事陈云已经成了神武军指挥使,负责守卫在皇帝附近。
而这一回,带队的就是陈云。
一众禁军见到皇帝竟然和玄月禅师打了起来,并且四周气浪翻滚,金光闪耀,竟然犹如神人妖魔一般,一个个面带惊骇之色。
他们有心想要上去帮助皇上,却根本无法插入战局。
随着和尚的禅杖脱手,王曜景的身形猛然间一顿,身形一个扭曲,便朝着这个和尚的位置攻击了过去。
他虽然不能修炼武道,但在蒙元时期的武道经验却也不是白瞎的。他在此方世界,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是绝对的武学大宗师,没有任何人的眼光经验能比拟得了他。
虽然他没办法细微调动筋骨的力量,可在黑色烙印的加持下,发挥出来的威能并不次于真正的武道。
他的身形左右晃动,既似蛇形,又像蝶舞,不仅速度极快,同时也攻防一体,可以随时躲避敌人的攻击,也能随时寻找到机会进攻。
这和尚失去了禅杖,双手便舞做一团,配合他那一身的金光,便犹如佛门的罗汉一般。
只是,他的速度在王曜景看来还是太慢,只要不去硬接对方的攻击,这和尚力量再大也是无济于事。
嗖!
王曜景的身形化作了一道道的虚影,奔马异让他的移动速度和闪避能力都提高了了60%,两者叠加,则更加的可怕。
他在这和尚手臂抬起的一瞬间,双手便犹如毒蛇捕猎一般的向前刺去,在手指靠近对方腋窝的一瞬间,陡然就覆盖上了一层厚实的黑膜,尖锐的指甲犹如匕首。
“刺啦。”他的手指轻松的撕开了对方的皮肤,从腋窝插了进去。他的这一招,立刻打乱了和尚的节奏,动作中出现了更大的破绽。
王曜景的眼力何等惊人,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便双手以更快的速度点出,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手上,狂风暴雨般的轰出。
和尚的动作更加混乱,甚至左支右绌,已经无力招架。
王曜景身形一跃,手掌便重重印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几乎要将其胸膛给砸的凹陷下去。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