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日落时分,便是分别了有些时日的木叶下忍第3班最开心的时候。
李洛克会从深水潭之中爬出擦干湿漉漉的自己,拎起在修行过程中捕获的鱼,哼着日向宁次教自己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小曲,走去老地方。
而天天自从开始学习飞雷神式术后,便被父母甩了个大包裹。
说是天天你算得了那么复杂的式子,算不了家里简单的钱货出入记账吗?
这大概就是每个好学生的伤心之处吧,就像如果你是学电脑专业的,就必须要会修电脑一样。
凯老师最近也没在火影大人那接什么任务,让他们各自修炼。
天天看着家里挂在店门口的时钟里,分针时针一下一下的走着。
眼瞅着终于到了去吃饭的的时间,便朝里屋喊了一声后,突然出现在了店外。
如果有忍者路过,肯定会引来一顿关注。
因为天天并不是用的瞬身术,而像是凭空在那个地点出现的。
在木业忍者村的另一个方向,日向一族的族地之中,日向宁次也在婉拒着刚刚在自己手下灰头土脸的雏田的挽留。
“大小姐我已经约了同伴们一起吃饭,所以并不能留下一起吃晚餐。望您和族长大人见谅。”
雏田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日向宁次已经扭头离开了。
“父亲……宁次哥哥他……”
日向雏田回房内对日向日足想说些什么。
“不用说了,你下去吧。”
日向日足冷漠的打断了女儿的话,挥手让她赶快离去。
每当看到这个大女儿,他就会忍不住怀疑起自己。
自己和日差是亲兄弟,为什么同样在孩子的天赋上会差这么多。
还好自己当年生多了一个……
日向日足看着感到失落而离开的女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天赋并不出众的,你被我厌恶是好事,若我还宠幸你,那才是真正糟糕的事情。
希望你能理解一个身为族长的父亲,雏田。
这才持续了一个礼拜有多日,日向宁次就有些崩溃了。
每天早上要去拜见日向日足,晚上离开的时候还要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他知道日向日足不会介意自己不喊他族长大人,但日向日足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而日向宁次也不想主动向他低下头,所以两个人就僵在了这。
只是苦了放学后还要跟宁次对练的雏田,每天放学回家后要面对吃了枪药的父亲,和憋了一肚子气的兄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互相折磨吧。
从小就知道自己在成为忍者的天赋并不出众,但身为日向日足的长女,又不能选择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大概就是一个平庸的人被迫走到一群天才之中最痛苦的地方吧。
一直被批评,被看不起,养成了雏田怯懦的本性,而依旧保留着善良本性的她坚持下来大概是为了让父亲少那么一点点失望,多那么一些开心。
若是身处和平的年代这或许在将来会成为一个在上一辈和下一辈之间,由不解到理解的故事。
只是可惜这是一个刀光剑影一代人长成就会引发一代人的战争的年代。
弱小就是原罪。
父亲希望女儿强大,最少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女儿在战斗方面乏善可陈,但也足够努力。
只是可惜对日向雏田而言,别人家的孩子叫日向宁次吧。
一个快十三岁摸到八卦空掌边缘的分家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堂哥。
这也是最为日向日足不能接受的一点,一个自己摸爬滚打没有父亲的人都能走到这样的地步,而自己悉心教导了快十二年的女儿却……
直到走出日向一族聚集区日向宁次才长出一口气,通灵出金翅。
身为分家,或者说作为一名日向养一只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若是分家养鸟,只会为人说道骨头软,被看不起。若是作为宗家养鸟,则带有歧视分家的意味。
何苦来哉……
日向宁次一把抓起金翅放入自己新买的兜帽衫的帽子里。
它脑袋一扭一扭,木叶的每个地方对还是只雏鸟的它来说都称得上稀奇。
“马上就有鱼吃啦,乖一点。”
顶着可能被尿一帽子的风险日向宁次,还是把金翅通灵了出来,毕竟这是答应那个巨鸟的承诺。
说是在拥有自然能量的环境中成长的会更好吧。
而且作为忍者,谁不想拥有一只像自来也的文太那样能说会道,还会耍性子的通灵兽呢。
就当是自己提前很久贷款给了金翅,将来它迟早要还的。
最近村子里的风声不是很好,自从火影大人将一部分川之国的任务转给风之国后,很多人纷纷发出了牢骚。
要知道在木叶所有的忍者中,80%是吃资历升上来的中忍和下忍。
大国颁布的a级任务和s级任务老实说并不适合他们,那些任务危险性都太高了。
像小国颁布的ABC级任务才是这一部分忍者养家糊口的根本保证。
和平当然很好,但吃不起饭的和平就还不如战争了。
随着明年新一届的忍者学校毕业生加入下忍的行列,能赚到钱的中,低级任务肯定越发的稀少。
不满会增加,猿飞日斩肯定要做些什么来平复手下忍者的怒火和满足他们的需求。
当日向宁次真正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明年要特意在木叶村举办中忍考试了。
在世界各国面前展现木叶忍者的实力,从而吸引更多的雇主来木叶颁布任务。
同时一场成功的中忍考试又能增加自己的威望。
真正的大人物做都是一箭双雕呀。
可惜了。
火影的位置那么炙手可热,那么多强者希望能坐上去。
你猿飞日斩坐了这么多年,那我们呢?
最终在下一个夏天里,几乎所有的木叶大族都连起手来,把三代卖了个干净。
甚至连他的弟子自来也也早早回到了村子,却陪着鸣人玩闹,对大蛇丸露出的獠牙置之不理。
这些明年的故事,那就明年再说吧。
现在日向宁次最头痛的是要如何找一个新的理由,来阻止李洛克对酒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