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可有跟你的队友好好告别?”
背着口铁锅的丸星古介说道。
日向宁次苦笑着,“我们做了一个关于半年后的约定。只是分开一段时间,算不上告别。”
古介笑着放下背上的铁锅,准备就着夕阳做晚餐。
“下忍班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木叶算上特上也就十来二十个上忍,又不是年年都带下忍班。指导下忍班的时间也不会特别长一般就1~2年时间吧。
你们又不是猪鹿蝶,他们是即便成为了中忍,也依然在一起执行任务。
你还是应该跟你的同伴好好道别的,年轻人。”
日向宁次又何尝不知道,
“不完美的告别是为了下一次完美的重逢。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浪漫,老头子你不懂。”
“我倒是很少听忍者谈浪漫这两个字,”古介将食材放入铁锅中并用水遁召唤出了些水开始炖煮,“别后悔就好了。”
一个希望进步的忍者,要么更寻一位非常适合并愿意教授自己的老师。要么选择高难度的任务,在战斗中寻求突破。
前者太吃背景家族,而后者对跟他一起的另外两名同伴而言是一种残酷的考验。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做好了能力晋升的准备。原本视作磨刀石的任务,有可能会起反作用,甚至将你这把刀给磨坏。
这又不是只分高下的同村忍者之间的较量,这是既分高下又分生死的战斗。
像每一代猪鹿蝶一般下忍班三人都能安然度过自己的少年青年时期,成为木叶中流砥柱是非常罕见的。
大部分木叶的上忍都会像卡卡西一样,经历下忍班里同伴中的伤亡。
运气好一些的就像卡卡西一个下人班虽然死去了两名同伴,但还是有一人活了下来并出人头地,最起码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来慰灵碑前祭拜。
至于为什么说卡卡西这样的都算运气好的呢,因为更多的人,你连他的名字都不会听见。
甚至在一番濒临生死的战斗后,他也寻求不到突破还付出了两名同伴的伤亡。终身只能靠资历成为中忍,然后活在无穷无尽的悔恨之中,就跟古介自己一样。
大部分的人不会像日向宁次选择改变自己,来寻求突破。大部分人会连带自己整个下忍班一起作出选择。
你可以解读为是深厚的同伴之情无法割舍,你也可以解读为在危险的任务中,没有比身边是熟悉的同伴能增加更多的安全感。
无论如何主观客观,一个实力高出两名队友而并不满足于现状的下忍,才是对自己队友最大的危险。
最少对古介而言,日向宁次这样的做法挺符合他的心意。
最起码不会落到跟他一样的境地。
毕竟有的时候最痛苦的是活下来的人,而不是逝者。
“老头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日向宁次往火堆里加着柴薪问道。
“我的任务常年走南闯北,不会在村子里多逗留了,你跟着我平时会很辛苦的。
三代大人觉得我年事已高,也不太愿意发一些特别危险的任务给我,我又一再坚持,所以只能做一些村子拿来偿还人情的任务。毕竟没什么人相信两人名下忍就能完成他的托付。”
日向宁次听古介絮絮叨叨了半天,然而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呢?”
“不是说了吗,村子还人情的任务啊,放心我也帮你挑捡了一番,会是年轻男孩喜欢的。”
古介有些咸湿的笑了起来,让日向宁次想起来了在女汤附近看到的三代大人。
木叶村里日向一家族地中,日向秀平罕见的在夜晚独自一人来拜见日向日足。
“族长大人,这可和我曾经与你商定的并不一样。”
日向秀平这一次没有选择坐下,而是直愣愣的站在会客厅里对日向日足的说道。
“我完整的教授完了八卦空掌的要诀,他也记下来了。
有哪一点不符合我们之间的约定?”
日向日足回答道。
他也不傻,哪有长时间的把一个人困在族里不给出去的。
本来就是家族里难得出的天才,虽然之前关系并不好,但之后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没必要如此拉仇恨。
况且日向日足之前,是想看看自己的大女儿跟宁次来不来电,如果有一方有兴趣的话,那么他便会推上一手。
只是可惜无论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日向宁次,似乎都对彼此没什么兴趣。
总不能强行问宁次对自己的小女儿才6岁多的日向花火有没有兴趣吧……那实在是突破了日向日足作为一个父亲的下线。
“我听闻之前团藏欲对他不利,你这样放宁次出去还是跟一个万年下忍组队,是何居心?”
日向秀平很愤怒,日向日足完全改变了他的计划。
更多是他愤怒于日足的失信。之前若不是向日足的向他保证,会把日向宁次关在家族里,至少关到今年夏天中忍考试。
他也不会在之前的家族会议里对他俯首称臣。
对雏田和花火的特例不闻不问。
如今日向日足却如此回报于他,又怎么能让人不愤怒呢?
“那名下忍情况特殊,绝对有上忍的实力。而且他算还是二代大人的半个弟子,与三代大人相交甚深。
没有比跟他在一起更安全的地方了。”
日向日足回答道。
“你就不担心明年雏田被打上笼中鸟吗?”
日向秀平终于撕破脸皮的说道。
“是啊,明年还有一次家族会议,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在明年的家族会议上代表分家的不会是你。”
在日向秀平之后,日向日足主要面对的是下一个被分家激进派推举出来的人物,而不是这个已经对他俯首帖耳了一次,之后注定不会被其他人信任的日向秀平。
政治人物违背了自己的政治基础,是注定不能继续存活下去的,他也无需对这样的人物负责。
政治这种东西只有你有实力,别人说的话才会算数。
诺言又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