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品种很多,几乎囊括了后世出现的各种主食,但主要的都是一些面粉类的,毕竟西方人还是以面食为主的。
不过看了一圈之后,让庄凯意外的是这次的粮食里面居然有不少的大米,虽然大米的种类不一,但是这也足够让庄凯惊喜了,毕竟作为一个南方人来说,对大米还是比较喜欢的。
稍微计算一下村民们需要的量,庄凯在第2个洞室中清出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然后取出了40包的大米,20包的面粉。当然谨慎起见,庄凯还是让小月将包装换成了这个时代特有的麻袋。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座皇陵我已经探索完毕了,很倒霉,那是一处空冢,估计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里面古董一个都没有,不过你也别失望,我还是捡了一点漏,这5块金砖应该也价值不菲,你自己琢磨着怎么出手吧。”
将三吨的粮食码放整齐之后,庄凯想了想,还是给蓝富泉发了一封信息,顺便把5块金砖放到了那一间商务套房中。
虽然庄凯知道蓝富泉这小子家里有矿,但那毕竟是他老爹的,为了筹集这些粮食估计把这小子的私房钱都掏光了吧,不过有了这5块金砖,也差不多够这小子折腾一段时间了。
传送完金砖,看了一圈发现应该没什么遗漏了,庄凯这才转身回去找那些村民过来搬粮食。
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也许张存孟果真是死心了吧,当村民们兴高采烈的搬完这些粮食,那些义军也没有再出现。
“这可都是上等的好米好面,真不知道那些乱匪是从哪里搞到的。”
对于这点粮食,周延儒倒是没有放在眼里,只不过当村民们打开麻袋准备烧火做饭之后,看到里面那精白精白的粮食,周延儒也禁不住感慨了一句。
“估计是从那些富户的手里抢过来的吧!”
“嗯!贤侄你抢的这些粮食不但是救了这些村民,也是给那些乱匪造成不小的打击。这也算有功于朝廷,为叔回到朝中,必然为你向陛下请功。”
周延儒这个人虽然狡猾,但心胸还不算狭窄,这时候庄凯也算是帮过他忙的,所以他也不吝啬夸赞了一句。
“那就多谢世叔了。贤侄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世叔,那些跑到前面的乱匪已经回去了,这边事了,我们也可以启程了。”
尽管这时候庄凯对这位周延儒的人品充满了鄙夷,也不相信周延儒会为自己向崇祯皇帝表功,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把义军回撤的消息告诉了他。
“贤侄所说属实?那太好了,我们这就即刻启程,莫要等那些乱匪发现粮食失窃,再次封闭了道路,那可就不妙了。”
一听说前路已经通了,周延儒哪还愿意待在这里,腾的一下站起来,抓着庄凯的胳膊,惊喜的问道。
“这种事情贤侄哪敢乱说,不过世叔稍等一下,小侄先去和这些村民告别一下,这就启程。”
“那些……去吧去吧,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既然道路通了,事不宜迟,贤侄也不要耽误太久了。”
本来周延儒是想说,不过是一群得了粮食就要疯掉的泥腿子,无需再理会,赶紧跑路要紧,可一想到庄凯对这些村民的态度,也就咽了回去。
村民们一听说庄凯马上就要离开,也是非常的舍不得,这些淳朴的村民对庄凯这个恩公自然是感恩戴德,恨不得能够侍奉在庄凯的身边,可他们也知道,这位恩公还有要事,所以也不敢耽误,一个个流着眼泪对庄凯磕头相送。
看着这些的村民,庄凯其实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最多也是做到这样子了,而且大兄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也只能狠狠心离开了溶洞。
过了秦岭路上还算太平,加上周延儒等人也担心再遇到乱匪,到了西安府之后,便换上了快马,所以这一行人经过了两天奔波之后,总算进入了京畿地界。
“贤侄,这还有一两百里地就可以进入京师了,看这天气,就算到了京城也是进不去,我们还是在前面的馆驿休息一下吧,为叔这年纪大了,这一路快马奔驰,腰腿有些受不了。”
其实周延儒的年纪并不大,不过他只是一员文官,一路快马加鞭,也的确是够他受的,虽然京师近在咫尺,但也正是知道这里不会再出现什么危险了,所以精神一松懈下来的周延儒,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难为世叔了,一切听世叔的安排。”
这点奔波对于现在的庄凯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不过周延儒既然要休息,庄凯也只能忍下心中的迫切,听从周延儒的安排。
京畿的馆驿当然比普通地方的馆驿要豪华不少,不过入住的人员却也是密集多了,也幸亏现在不是大考或者是官员回京述职的高峰期,不然他们一行这么多人马,馆驿还真的安排不过来。
“贤侄从这里开始就算进入了京畿地区了,从现在开始贤侄还需谨言慎行……进入京师之后,为叔必须马上进宫述职,不知贤侄你有何打算。”
各自安顿好之后,周延儒便来到了庄凯的房间里,先是交代了一些进京后需要注意的事情,无非是告诉庄凯,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一个砖头砸出去说不定有可能砸到一个尚书学士或皇亲贵胄,一定不能乱说话,不然到时候不要说救人了,别把自己也栽进去了等等。
“多谢世叔教诲,小侄也是第一次到京师,自然是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寻找那些大兄的同科同窗,他们和大兄一直在一起,大兄为什么做那首诗他们也最清楚,如果有他们做认证,我想对救出大兄也有很大的帮助吧。”
庄凯的计划本来就是这样,在他看来,不管哪个时代,证据才是司法程序最重要的一环。
“唉,贤侄啊,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也可以说不简单,你想想看,那些三司的官员难道是傻子吗,贤侄能够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吗,可是为什么令兄已经被捕这么多天了,这些审问的官员却没有去找那所谓的证据,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作梗,想要做实令兄的罪名,不让这件案子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对于庄凯的计划,周延儒并不是很看好。
“啊,这怎么可能,我大兄也是刚来到京城,怎么可能得罪能够影响到三司的大人物呢?”
的确,在庄凯看起来,就算这件案子是当今的首辅关注的,但是大兄不过是一个赶考的书生,就算是得罪了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刚好被人举报到施鳯来哪里而已,只要自己能找出有力的证据,施凤来也不敢乱阻拦吧。
“贤侄,这一路以来为叔也一直在思索令兄的事情,正如贤侄说的,令兄是不可能得罪这个施鳯来的。可是施鳯来作为中枢首辅,本该事务繁多,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令兄的这件事情呢?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关窍所在吗?”
“会不会是诬陷大兄的那个人和这个施鳯来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周延儒这样说,庄凯也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不太可能,其实令兄的事情我在朝中也有所风闻,贤侄想想看,如果这个人和施鳯来有什么瓜葛的话,他何须将举报的书信通过门房来传递。所以说施鳯来关注此事一定另有原因。”
张震的这件事情显然周延儒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一下子就否定了庄凯的猜测。
“另有原因,这个小侄愚钝,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关窍?”
听到周延儒的话,庄凯结合历史对施鳯来的描述,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过他看出周延儒也有着相同的猜测,所以就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周延儒施礼问道。
“贤侄啊,从民间的传言上来看,这个施鳯来其实自己才是靠依附阉党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过圣听的,竟然在阉党覆灭之后还能继续主持中枢,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做过那样的事情,那必然做贼心虚,害怕有人把这个事情捅出来,这时候如果自己主动出击,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坚决打击一却和阉党有关的案情,那么到时候有人再弹劾他和阉党有关,那你说陛下信与不信?”
周延儒哪里会知道庄凯一个蜀地的书生竟然那么了解施鳯来的历史,当然就看不出庄凯这是在装傻让他来捅破关键,很得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发制人!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件事情是复杂了。”
的确是施凤来能够逃脱这一次打击阉党的风波证明他在朝堂上的能量不小,所以这时候庄凯自己也知道,之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正是这样,也只有施鳯来要把这件事情做实了,三司哪里才到现在也没有去找什么证据,而且施鳯来手下的门生故吏在京师这么多,想要掩盖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很容易的,令兄那些同窗就算也高中了,可是毕竟还没有过殿试,在这个京师也就还是小人物,对付这些小人物,那些维护老师的门生故吏还是有很多手段让他们闭嘴的。”
“啊,那这样一来,我就算是找到了大兄的那些同窗,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