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屋子里住了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是男人的老婆,一个是男人的情人。
三人都不说话,也都睡不着。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气氛很是诡异。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冯波到底是憋不住了。
“老婆,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气不过,就用力打我一顿吧。正好现在人在医院,也方便救治。有气你可别闷在心里,把自己给气坏了。”
刘梅原本是不想理冯波的,可他这一开口,就忍不住了。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既有钱花,又有儿子;该有的我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还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
此时夹在中间的丁依苗才是为难。只能小心的猫在床上,祈求战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早知道如此,就该先回酒店躲一躲。如今连大气都不敢出喘一口!’
面对老婆的挤兑,冯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想了半天才又说道;“你走了,儿子冯强谁在家里照看?”自己这边没法突破,也就只能把儿子抬出来救老爹的危局了。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啊!我还以为你连儿子都不想要了呢!”
“老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儿子,不要你了!”此时的冯波,是多么希望苗苗能给自己一点提示。看你们相处的也不差,肯定多少知道一点刘梅的想法。
而丁依苗哪里,莫说是给冯波提示了;这个时候,连她都想晕过去得了。
“你是没说过不要的话!但是你可就做了呀。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做什么了呀!是,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给你泡绿茶了。可我心理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离婚啊!
抛妻弃子这样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这真根本就是两回事嘛!不信你可以问问苗苗,看看我说没说过要和你离婚的话。”
听到冯波把自己也扯进去了,丁依苗心里那个苦啊!可此时要是不发声,帮冯波作证;以后恐怕会埋怨自己不够义气。
还没等丁依苗说话,刘梅就开腔了。“现在就你跟我、两个人谈,别把丁依苗扯进来。还苗苗,你叫的到是挺亲热的嘛!”
有了刘梅的话在前,丁依苗终于可以不发声了。‘还是大姐威武霸气!’
“老婆啊~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能原谅我?我好色,我承认!试问天下间,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不好色?可你要说、我有抛弃你跟孩子的念头,那就真的是冤枉我了。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
冯波的话,又让刘梅想起了,他晕厥之前仍旧不忘念叨着,给自己和儿子买房、留点家底。心中的怨气,多少淡化了一些。
“谁要你去死了?你到是说说看,我也好去谢谢他。读书那会,你是怎么把老娘哄上床的?记不得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温习温习?”
“不用你说,我记得清楚的很。”
“记得就好!就借你刚才的话;正好现在人在医院,也方便救治。动作快一点,我可等着你这个大男子汉兑现誓言!”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为男性,就算是脸没了、命丢了,也绝不能把丁丁给抹了。
只怪年少轻狂不择言啊!为了一时的得逞,竟然会许下如此难堪的誓言。就算是换成三刀六洞,也比这个容易太多了。
脸可以不要,丁丁必须的留下!古人都还讲究,人死留全尸呢!
“老婆!你看一下哈!如今都21世纪了,皇权旧宫,也都变成博物院跟公园了。以前的形残之人也早就化作云泥了。
太监这种职业,也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了。真要是把丁丁给切了,也没有岗位可去。
再说了这玩意留着,还有点用处,要是真没了恐怕生活起居也不方便。一身骚味不说,还要你来照顾,想想也是很磨人的活了。
就算是你贤惠淑德、不嫌弃,也要为孩子想想。要是让人知道他的老爸没有丁丁,长在这样的家庭;以后你叫他还怎么为人做事?
光是周围的人嚼舌根,都能把咱们优秀的儿子给说废了。你总不能为了惩罚我,不顾自己余生的性福,还把我们的儿子也搭上吧!”
旁边的丁依苗,起初还不懂两人在说什么,慢慢的才明白过来。听到冯波不情不愿地四处找借口,苗苗都有些忍不住笑。憋得难受!
“哟!在你这里还想着儿子呢!还怕别人说闲话,影响到儿子的健康成长了!
早干嘛去了?
你以后要是再找一个年纪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妈,你让儿子是叫她姐姐呢?还是叫她妹妹?
叫小妈,你就别想了,儿子可比你懂事多了!
切了丁丁,你怕人说闲话。找小妈,找小三,你就不怕别人说了?”
冯波听得出来,老婆的语气已经松了一些了。只是还很气愤而已。‘苗苗这是怎么了,也不帮自己说两句。她们两个不吵不闹的,肯定之前早就说好了什么了。’
“那怎么可能!儿子才多大?年龄不到14岁,可是违法的。我就是再没脸没皮,也干不出这种人兽不如的事情来啊!”
“现在干不出来,过些年儿子长大了,不就干着顺手了吗?”
还有这种操作!
“我的好老婆呢!这次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冯波已经违背过誓言一次了,也不没脸再说发誓什么的了。
原谅~这个古老的话题,贯穿整个人类文明。从历史的长河,到个人的短暂一生;不是为了遗忘,就是假装释怀。
那些说好的翻篇揭过,可每当旧事回放的时候,又难忍心头隐痛。
是真实的原谅了吗?
其实,所谓的原谅,也不过是一种选择罢了!雁过无痕,心有留影。
也不知道刘梅是作何感想,沉默过后,尽然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且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眼见老婆如同落寞的背影,曾经的嬉笑俏颜,一一浮现在其背影之上;淡了红颜,岁月何堪。
望着来回轻摆的房门,冯波又是自责,又觉心悸。奈何自己浑身无力,莫说是起身随行了,连坐起来都不可能。
“苗苗,帮我去陪陪她!这一次确实是让她心伤了。都这么晚了,我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
闻言的丁依苗,此时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披上外衣,就寻着刘梅去了。